“姑娘,这是在下抓到的可疑之人。”那个女子说着就从一边揪过来一人,手脚俱被缚住,嘴也被堵上了,正“呜呜呜”地挣扎。
“她做了什么?”
“四处散布姑娘想做太子妃的谣言,白日那个丫鬟也是听她所说。”
“还有没有别的?”
“其他的……就没见到了。”
闻昭觉得不够,这样的谣言根本不至于将他们治罪,定当有旁的证据。
“在下将她处理了,您看如何?”
这个嬷嬷听到这句话立时瞪大眼,“呜呜呜”地挣扎地更厉害,眼里满是求饶的意味。
闻昭起身走近她,温和相询,“是不是觉得为皇上办事更体面些?”
嬷嬷睁大眼有些不解地看她,随即陡然反应过来那群逼她的人是皇上派来的,吓得冷汗直流。
闻昭见状便将案上的纸笔递给她,“有什么冤情的,都写下来。你应当知晓,我向来宽容,还没有处死过下人。所以不想在你这里开先例。”
嬷嬷颤着手接过笔,在纸上写下一个“迫”字。
“如何逼你的?是不是有黑衣人到我们府里了,你若不照着办,就有性命之忧?”
嬷嬷连连点头,眼里渗出泪来,又写下一个“毒”字。
闻昭叹了口气,“自你中毒起,这条命就不是你的了。”
嬷嬷以为姑娘在同情她,趁机在纸上写下“饶命”。闻昭却懒懒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便收回视线,“我的意思是,不管你有没有好好为他们办事,都没有命活了,这个道理你想不出来?皇上的暗卫怎么可能折返回来专程给你递解药,死无对证岂不是更好?”
嬷嬷眼里的光在这一刹那黯淡下来。
“你若是还知道点别的什么,说出来我或许会善待你的家人。比如……”闻昭边说着边从案上拿过一本册子,翻了几页道,“比如城西糕点铺子的账房,还有祖母那边的二等丫鬟银盏。”
嬷嬷睁大眼,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姑娘竟然将她们这些下人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
可是那群黑衣人怎么可能告诉她其余的事情。
嬷嬷垂下眼,极力地从这几日的所见所闻搜刮出异样的地方来。突然,嬷嬷抬起头,眼里激动地冒出光来,好不容易握稳了手中的笔,歪歪扭扭地写着,“春澜院中央石桌后的大树底下……”
闻昭看着费力,对她道,“等会儿不许大叫,不然她的剑能快过你的喊声。”见嬷嬷连连点头,这才扯下她口中的粗布帕子。
嬷嬷来不及活动下巴,连忙道,“奴婢见到有人往那棵大树底下埋了东西,还想着寻了机会挖出来看看的。”
闻昭若有所思地点头,物证么……
不管她说的有无用处,大抵都是她所能想到的全部了。
“若是你回去能安安分分的,或许还能好好地度过余日。”
嬷嬷怔怔地点头,随即看了眼闻昭案上的册子又眼含希冀地看向闻昭。
“你放心吧,我自会妥善安置他们,毕竟你的丈夫还可以往上做个掌柜,你女儿也还可以晋个一等。”这样就不怕这嬷嬷再作妖了。
嬷嬷心下大定,缓缓扯出一个笑来,轻松又惆怅。
这时,那个将嬷嬷抓过来的女子才带着嬷嬷退出房间。这人正是陆然送来帮助闻昭的,只说自己姓姬,话少得可怜,不过从她走出去的步子却看得出来功夫相当不错。
而陆然此时正在太子书房里头。他今日仍是先从密道去往飞来楼,再到太子府中的,只是飞来楼出了事又在重修二楼,客人便少得可怜,人少了掩护也少,一路过来都须得更为小心。
☆、第64章 定亲否
自天师在易择喜宴上崭露头角之后,太子便觉得易择是这事的推手,在为薛相效力,可这么长时日下来,太子却越发怀疑他的猜测。
毕竟,这回薛相都站保皇派了,易择身为宰相内史,却是稳如磐石的中立派。
“你说易侍郎在天师一事里头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太子明显有些困扰,他底下的人都觉得是易择在作妖,他虽觉得不对劲却没有证据来反驳。可最近这段时日闹得越来越大,说易择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也不为过,若易择真是无辜的……那自己不知欠他多少。
虽然这些事不是他做的,可那些伤害易择的人却大多是为他抱不平。
“易侍郎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若他参与了这场谋划,必定不会将自己推到这风口浪尖的位置。所以我以为,这应当是薛相的算计。将矛头对准了易侍郎,他自己就能安安稳稳地在后边看戏了。”
太子听了陆然的话,叹了口气,“可是揪不出来薛相,易侍郎也难以洗清了。不过我会叮嘱底下的人不要为难他。”
陆然默了一瞬,书房里的黑暗越发浓郁,“有多少是真正为殿下烦忧,又有多少是落井下石呢?”
太子心里生出些难过来,却很快将这样的心绪抛开,“不想这个了。说起来你的生辰也快到了吧?今年可是你的及冠之年,可不能简简单单办了。”
陆然笑了笑,“如今这样的时候,自然是办简单些好,不然被人寻了错处拿去做文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