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语你做什么?”梦境碎了一地。
入目的是一个少女,明眸皓齿,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有些灵气。
“什么做什么?叶怀君你还讲不讲理了?这都几点了?你不是今天开学新生报到?师娘我好心叫你起床,还不乐意了?”陆文语手上是一根白色的羽毛,那根羽毛就是把他扰醒的罪魁祸首,他一直对那羽毛挺好奇的,那羽毛似乎是陆文语的的灵器,像鹅毛,但看着比鹅毛高级是那种镂空样的羽毛。
哦也不对,与其说像鹅毛不如说像孔雀的,只是羽毛是白色的。
他十四岁入的这云仓道观,收他为徒的人叫陆玄易,听这圈里人谈论,他那师父是在阴阳两派中少有的天才,年少成名,只可惜没个正形,吊儿郎当的。
他曾听人说陆文语应当是他的师姐来着,可是嘛这女人强悍的不像话,在某一年成功泡到了他那师父,于是刚入门的他身边不仅仅有吊儿郎当的师父,还有一个奇怪神秘处处透着诡异又莫名让人信服的师娘。
……
叶怀君坐起身,扶额,内心一片草泥马,但还得维持表面平静,没办法这女人有多可怕他是知道的,毕竟他那师父都得让着她。
……
“行了行了,你别这副傻逼样了,哦哦对了小娇娇让我把这交给你。”陆文语起身就要走,但又突然停住了,拿出了一个三角形,红线连接明黄小块布料的护身符,遂指了指叶怀君的肩头:“你那东西最近不安分,小娇娇怕你压不住。”
叶怀君嘴角抽了抽,还记得他刚来道观的时候,他的“好师父”可是信誓旦旦说这东西不会伤他是护着他的。
“他人呢?”叶怀君拿过手机,给他师父发消息,依旧不忘问问陆文语。
陆文语这会正要开门离开:“啧,大老早就跑没影了!”
你确定不是你给吓跑的?
大概是叶怀君怀疑的目光太炽热了,陆文语转头和他对上了视线。
陆文语的眸色比常人深的多,认真的去看她的眼睛总是很容易就陷进去,叶怀君就很少会去看她的眼睛,总觉得她那双眼好像能把人看穿。
这也就是为什么,叶怀君总是觉得她诡异。
叶怀君匆忙的偏了视线:“有事?”
陆文语这下不再说话,是真的走了。
人都说,世界上有鬼魂怨灵,叶怀君恰巧就是那个能看到这些东西的并且能够动手除去的人……之一
讲真的他能平安的活到现在他自己也是挺意外的,不过就着他那不靠谱的师父说的,他能活到现在还多亏了肩头坐着的一个小木偶,当然也可以说是娃娃吧,是那种很精致的木制娃娃,像是一个活物,却也不能说是活物。有成年男子手掌般大小,平时安安静静的在他左侧颈肩呆着,若不是他见过肩头这东西曾现身,恐怕也不会知晓这东西会有同人一般无二的东西。
娃娃身上穿的是透着邪气的大红喜服,如果叶怀君此刻能仔细着些或者说能把梦中的那些看得清楚些,就能想到丫头穿着的喜服。
喜服上面绣着繁琐复杂的刺绣,露出在外的部位皆是被暗红古老的不知名的符文覆盖。
娃娃看不清脸,只可见轮廓,双目紧闭着,脸上同样有着着不知名的符文,就好像是刻进了木头皮肉。
那双眼睛周围,不对,也许该说是整个脸上都有着古怪又诡异的纹路,和身上暗红的符文有些区别,身上是暗红的,脸上却是金色夹杂红色,叫他想起了梦中的道士与那丫头。
……
迷迷瞪瞪的来到了a大校门口。
叶怀君神色淡淡,俊目冷眉,里着白色体恤,外边松松垮垮的黑色外套未扣,下身黑色长裤显得整个人更加高挺。
啧。
见周围并无人。
叶怀君随手从口袋摸出黄色符纸就要朝地下丢。
这是他跟着从陆玄易那学来的习惯,一种类似定时炸弹的保命符,这符种于地下游走四周,形成一个阵法,只要他身在阵中,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想要靠近他,符就能发挥作用原地爆破。
这符对常人是无用的,常人也见不着,觉察不到。
咻的一声。
那符被一双小手稳稳接住:“唉?我们的地盘,用这东西可不行哟。”
他只微不可查的皱皱眉,只一瞬就恢复了原本的平静,浑不在意的抬了眼。
是个女孩,米色风衣,高马尾,黑色斜挎包微微开着,露出了里边的铜钱,红线……似乎还有牌?
女孩见他冷着,以为是惹恼了人,卖着笑:“我是灵异社的,这片归我们社管,你这样放下灭灵阵不行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