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偲心里很不是滋味,在他看来,旈臣这番做派,就好像他刘偲在街上被土匪强盗给揍了,回头叫来一帮兄弟替他出头,这种感觉……想必他这辈子也就碰上这么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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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镜北王不愧有“鬼王”的名声,先前他纵身过来,旁人肉眼所见只是一道黑风罢了,镜北王所到之处,哀嚎声四起,竟让人看不出此人究竟是如何动的手,便有那数十具尸体横在当场,叫人胆寒。
而对面的人在听到旈臣的喊话之后,则是觉得:真是好大的口气!其后那数百名黥面杀手,纷纷戒备了起来,虽不知这镜北王的功夫深浅,但那神乎其神的轻功,悄无声息的杀人手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清皇则是暗暗思忖:虽不知这镜北王的来历,但就他刚刚飞掠过来时所散发的迫人气势,就令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这种由内而外自然流露的煞气,并非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而是只有内力深厚,深不可测的人才能够拥有的。
勿怪旈臣口气嚣张,这等本事,就算是当世有名的高手,也难及他十分之一。
不过还有一句话叫做“寡不敌众”,再厉害的人,大家伙儿统统上去一顿招呼,这英明神武的镜北王怕是也挨不住。
其后一众辛九岛来的杀手,见清皇神情冷肃地朝他们看了一眼,这才纷纷跳出来将那旈臣团团围住。
旈臣自腰间抽出一把三尺青锋,手腕一翻,剑啸轻吟,一看就是一把绝世宝剑。
那些个杀手冲将上来,大掌握爪,直取旈臣的胸口,那旈臣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他见对手力大势猛,就势将剑尖往下一绕,抖起一片寒光。
来人见寒光袭来,不自觉眯了眯眼,那旈臣跟着就飞身过来冲他手臂一拍,这一掌,将那杀手的劲儿卸去了泰半。
那杀手吃痛,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情急之中,他换了只手再次猛攻,哪知这旈臣剑法精奇,顺势将手中的三尺青锋从下而上地来了个“疾如掣电”,只见寒光一闪,那杀手连手带肩膀都被削飞了出去,旈臣抽回青锋,再用力一挑,直接用剑尖将这人的尸体高高挑起,再往身后一甩,那尸体撞在屋檐上又顺着斜瓦滚了下去,把砖瓦砸碎了一大片不说,还淌了一地的血。
那些个杀手见状,骇了好大一跳,想不到这镜北王三招不到就解决了他们一个同伴,有五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齐齐上前对阵旈臣,结果这五人在旈臣手上没走过十招,也是命丧黄泉。
“看见没?阿偲,叫你小子平日里不好好练武,你看看阿臣的功夫高出你几大截,你羞也不羞?回去该好好反省反省了。”也就半柱香的时间,旈臣竟然就解决了十一二个杀手,覃舟一高兴,又开始撩刘偲。
刘偲闻言,斜睨了覃舟一眼:“你功夫比我还差,你怎么不回去反省?”
覃舟被梗的说不出话,正好不远处旈臣又将一人打翻在地,他干脆借机一掌拍在刘偲大腿上,连连喝彩:“打的好!”
刘偲疼的龇牙咧嘴:“……”踏马报复心这么强?等我伤势好了再找你算账。
另外的杀手见同伴惨死,一个个都激红了眼,纷纷冲上来,欲置旈臣于死地,其中有一名杀手冷冷喝道:“镜北王,你敢不敢揭下面具来,同我们死斗一番?叫我等兄弟死了也做个明白鬼。”
那旈臣也是个痛快人,直接将玄铁揭了往腰间一别,露出一张五官清隽,神情冷肃,如刀刻一般的脸庞来,细细观之,他的眼角下方还有一抹小小的墨色疤痕。
原来这人在白刹大营待了两个月之久,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正是“清皇使者”刘子宸。
清皇见是刘子宸,蓦地笑了起来,那眼神里的激动与疯狂,不容错辨:“刘子宸!原来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听我父王说过……十三年前有一个极其厉害的孩子,在岛上杀了无数人,最后领着一批人逃回镜朝,那人想必就是你了。”
清皇似是想起了什么事,他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又道:“阿玖,不管今天一战,结果如何,我们总会再见的。”
素来少有被事情分心的旈臣,似是被这“阿玖”二字给影响了,他倏地纵身跃起,直朝清皇而来。
那辛九岛来的杀手哪里能让旈臣近身?自然团团围住清皇,将他护在身后,那清皇却一脸的淡定从容:“活捉刘子宸,本皇要活的!”
也不知旈臣究竟是受了什么影响,如今眼神越发狂乱了起来,他双眸赤红,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那就杀掉阻挡他的人!
若说这旈臣先前还有几分理性,那如今就只剩下狂性了。
旈臣似乎分毫不在意眼前有多少人,他将身子往前一俯,紧跟着一声大啸,往上蹿起,足尖离地之时,脚下的砖石纷纷震裂,他拔地而起,带着山崩地裂似的大量碎石和尘土,瞬间就来到了杀手人阵的面前。
他手上的三尺青锋,风疾电掣,上下翻飞,力大凶猛,招招诡异。
他与人刀剑相搏之时,剑速如雨,气势惊人,所到之处,不死必伤,无人幸免。
清皇眼见自己身边的杀手布的阵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