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氏哪里听得了这个?直接发了好一顿脾气,其后便下令将怀景彦罚去跪祠堂了,甚至还对下人扬言:谁也不许放少爷出来,更不许送饭,除非他自个儿想明白了,才能出祠堂。
泉瞳玥听长风讲完事情经过之后,这眉头就打成了结,她的一颗心,也是沉到了谷底。
她沉吟了好半响后,方才哑着声音告诉长风:“放心吧,我不会不管表哥的。”
当天深夜,刘偲照例又摸到泉瞳玥的房间里来,想要悄悄地给她喂食覃舟所制的药丸子,用以调理身体。
殊不知,原本应该安睡的泉瞳玥,好似被什么给梦魇着了,正在锦被里缩成一团儿,微微颤抖着。
刘偲心疼,忙推醒泉瞳玥:“玥儿,快醒一醒。”
泉瞳玥一睁眼,坐起身来,她脸色惨白,身子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她咬着下唇,借着桌上微弱的烛火,看清了眼前的人,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刘偲见她俏脸上无一丝血色,一双翦水秋瞳里盈满了惊惧,心里一疼,赶忙将小人儿搂入怀里,俯身拿自个儿的俊脸贴着她那明润如玉的脸庞,又拿薄唇亲了亲她那发红的眼眶,轻声哄道:“怎地魇着了?玥儿你乖乖的,别怕,我在这儿呢。”
泉瞳玥哪里受得住刘偲这般蜜意怜爱,俏脸蓦地变得米分红,她哆嗦着往被子里头拱了拱,想要挣开刘偲的桎梏。可刘偲这魔星,是个霸道惯了的人,又岂会如了她的愿?
左右这不要脸皮耍无赖的事儿,他也干过无数回了,索性就把靴子脱了同泉瞳玥挤到一张床上去了。
第85章 自此长别离(上)
刘偲这番举动,吓得泉瞳玥惊叫了一声,就往床里侧躲,刘偲噙着一丝笑,将她拖回了自个儿的怀里:“嗯?害羞什么?你早晚都是我的人,我送来的羊乳羹你可吃了?”
泉瞳玥惫懒搭理这臭流氓,先前一个没注意,他竟然就翻上床来了:“吃了又如何,不吃又如何?你做什么上来?还不快下去?”
刘偲低低一笑,伸出大掌来刮她的小脸:“这不是怕你又做噩梦吗?所以上来陪陪你。你睡你的,我又不碍着你什么事儿。”
这厢说着,刘偲从背后将泉瞳玥搂在怀里:“你就乖乖地安心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哪儿都不去。”
泉瞳玥闻言,气的两眼发黑:“哪个要你陪?你大半夜跑到姑娘家闺房里,你无耻不无耻?”
她一边说着,一边扭过身来,同他面对面躺着,其后伸出双手去推他,一双玉足也在下面踢蹬着,可惜蚍蜉岂能撼动大树?刘偲长腿一横,就将她一双*给压的死死的,而那双柔荑,只能算是给他挠痒痒罢了,刘偲就好似一座大山一般,将泉瞳玥兜拢得个严严实实。
泉瞳玥气得个半死,又拿这魔星毫无办法,推拒了半响,那刘偲不动分毫,倒是自己,却被累得个粉脸潮红,香汗涔涔,浑身乏力,娇喘微微,泉瞳玥越挣扭,刘偲揽的越紧,再开口时,已经带上了哭腔“你放开我!放开我。”
刘偲闻言低低笑了起来:“傻丫头,这时才喊放手,岂不是迟了?”
刘偲见她粉脸酡红,媚眼如丝,香腮含情,樱唇红艳,那半敞着的衣领里,露出了凝脂般的雪肤,那满床的幽香与旖旎,令刘偲根本就丢不开手。
末了,少不得又让这魔星占了些便宜,等他从她胸前瑞雪间抬起头来时,却见她手脚垂下,软软地坠在床畔,人事不知了。
他抹了一把额上的汗,这才松了口气儿,从腰间取了药瓶子出来,嚼化了哺给她。
却说这药,也是令人尴尬,非得要服用之人出了力气,发了汗,浑身发热的时候吃了,最有效果。
苦涩与清香的味儿在口腔里化开,泉瞳玥无意识地吞咽了下去,刘偲这才退开少许。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先前壹哥在刘府与皇宫库房里寻了不少珍稀药材,又放了他一海碗的血,这才制成了药丸子,也不知能不能治了她这积弱的毛病。
她底子本就弱,平日里胃口极差,心思重且少眠,气血两亏,难以长寿。刘偲自个儿放点童阳之血倒是没什么,只盼着覃舟制的这些个药丸子,能够真地将玥儿的身子调理好。
忆起覃舟当时那促狭的模样,刘偲也是有几分恼的:“阿偲,你娶了玥儿做媳妇,她那柳絮一般的身子,哪里禁得起你折腾,你若是真想她好,你两个都得洁身自好,毕竟这药引子还须得是你或者是阿臣的血,因为只你两个都服过圣药,且还都是童男……”
话还未说完,刘偲觑了他一眼,抬手往桌上一砸,那桌上的小银刀被力道震的飞起,他自半空拦截,执刀往自个儿手腕上划:“你自不必说,用我一个人的血就够了。”
覃舟见他黑着一张脸,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小心地将血接在碗里,自去制药了。
一碗圣药童阳血,加上大量珍稀药材,这才制了百十来颗稀世之药。刘偲每隔两天,就悄悄潜入泉瞳玥的房间,喂她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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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说过,怀景彦为了娶谷韵澜的事儿,顶撞了泉氏,其后被罚,如今正关在祠堂里。
今日已是第三天,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