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儿怒气冲冲得转身,看到的却是一头眼熟的巫兽精神体,在他们身后闪身出现。
“大家伙!”萧子沐指着巫兽的断尾兴奋得叫了起来。
看着大家伙出现,除了萧子沐,众人的心里都涌上了浓浓的遗憾和惋惜。
它既然以精神体的能量出现,那就说明,它,已经死了。
可即使心里不忍,但萧凉儿持剑的手却半点没有放下,她看着大家伙,质问道:“为什么逼我们回来!”
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它毁掉出路,就是逼他们回来送死,就算有认识的情谊在,在门毁的那一刻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大家伙显然被萧凉儿的架势吓得一愣,它闭上兽目,再睁眼神情却微妙了起来。
“原来阵法动荡竟能震塌石门,界崩气息已经侵蚀到了这里,这里,也保不了多久了。”大家伙遗憾得看着萧凉儿,脸上却突然涌上了几分希翼:“不是我逼你们进来的,但或许,这就是是命运的安排。”
不是大家伙搞的鬼?
萧凉儿一愣,就看见它用蹄子指了指旁边的偏殿。
虽然没有靠近,但萧凉儿已经感受到了殿内强烈的阵法气息。
“刚才进来了三个了,是他们误闯大阵,阵塌了石门。”大家伙说道。
原来是大供奉!也难怪他们进来就没看见那几个家伙,原来他们已经跑到偏殿开什么阵法去了。
“是那三个家伙搞坏石门害得我们出不去的。”萧子沐气呼呼得一喊,却没发现众人看向他的目光,似乎有些奇怪。
“抱歉。是我误会你了。”萧凉儿不好意思得收起宝剑,大家伙却只是平静得摇了摇头,仿佛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们出不来的,你不用着急。”大家伙撇了一眼偏殿以后,目光却转移到了渔叟的身上。
就在这时,一只乳白色的小兽,突然从萧凉儿的怀里滚了出来,兴奋得跑到大家伙的身边,亲切得在它身上跳来跳去。
“你在兽殿里唤醒的是它?”大家伙不可思议得看着小家伙,直到萧凉儿点头,大家伙才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
大家伙这声惊呼,倒是让萧凉儿奇怪起来,她还以为这是大家伙的刻意安排,怎么它反倒像是被吓着了似的。
看着萧凉儿和大家伙嘀嘀咕咕,渔叟突然拍了拍临宝:“她们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好不容易见到个活的,渔叟自然想问清楚心里的疑问,可大家伙的话,在他们听来,全是听不懂的兽吼。
直到渔叟出声,大家伙才注意到眼前的小羊羔,再仔细一看,它像是被吓着一样,大叫起来:“怎么是你!”
小鳞宝兽也就算了,怎么大家伙看到临宝会吓成这样?
一双兽目里,波光涌动,大家伙的目光在萧凉儿,渔叟和临宝的身上来回转个不停,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画面。
“看来,我们得好好谈谈了。”萧凉儿看着大家伙,现在不仅是渔叟需要答案,她也同样需要。
大家伙点了点头,托起手上的小鳞宝兽,开口说道:“这是我的孩子,可惜很多年前就死了。”
“鳞宝兽是巫兽中最低微末的存在,但没有鳞宝兽,就不会有巫兽。”大家伙突然正色说道。
“因为只有鳞宝兽可以点化巫兽?”萧凉儿立刻就想起了战场上邢天赐质问大鸟的那句话。
大家伙点了点头。
“我被断尾之后,它就是鳞宝一脉最后一只拥有点化之力的巫兽,为了不被天门擒获它在了我面前自杀了。”大家伙的脸上留下两行热泪,但却欣慰得笑了起来:“以你的天赋,能在兽殿里唤醒的巫兽绝非凡品,我只是没想到,你最后唤醒的是我的孩子,还将它带到了这里。”
能再见到自己死去多年的孩子,大家伙的心里十分感激,但它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临宝的身上。
“临宝有什么问题吗?”想起自己之前的怂恿,萧凉儿立刻交代:“我让它练了巫力修炼之法,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让巫兽练巫力,大家伙的目光一怔,隐隐有了笑意:“连主人都没有你的,奇思妙想。”
奇思妙想的另外一个含义,大概就是说她胆肥心大吧。
“你有没有发现,你这个小家伙和虫洞里的鳞宝兽不同?”大家伙指着临宝,说道:“鳞宝兽一脉资质极差,它是自我之后,唯一一只自行开悟的鳞宝兽。”
“看来,这真是你的命运。”大家伙感叹一句,听得萧凉儿更是莫名其妙。
然而感叹之后,大家伙却许久没再开口,萧子沐捏着铁牌就跳了出来,问道:“是你一直在召唤我吗?”
“但和你有缘的不是我,我只是感受到了它的气息,发现了你。”大家伙指了指铁牌,言下之意,真正召唤萧子沐来的,是铁牌,不是它。
“耽误也很感激你,是你带来了我的缘分。”大家伙笑着看向萧凉儿。
这家伙越说越神叨,偏偏说话只说一半,听得萧凉儿疑惑没解开多少,反而更多了。
“你认识他吗?”萧凉儿拉过老头,又问了起来。
大家伙点了点头,却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