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附和的人,估计也是一伙的。
必定就是柳家派来的人,这一套柳家最擅长了。
不是派人去纯阳宗说传送阵有问题,就是来酒楼里说饭菜不干净。
怎么就不能学学叶良辰他们,直接光明正大的砸场子?
起码还显得光明磊落一点。
萧凉儿意识一动,放出了小青龙。
小青龙小小的身子迅速的爬到了角落里那个农妇身上,静静的潜伏着,没有动。
“各位请安静!”听风伸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大声说道,“这绝对不会是我们腾云楼厨子的头发,完全是这个人在惹是生非,无中生有!”
话音刚落,就有人质问了。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万一就是你家厨子的呢?”
“就是啊,你起码要拿出一点证据来。”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光说没用。”
布衣男人见越来越多的人附和自己,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
看以后谁还敢来吃!
听风满脸的无惧,她反问:“那好啊,要是我能证明这头发不是我们家厨子的,你就接受我们腾云楼的惩罚,怎么样?”
布衣男人一愣:“什么惩罚?”
听风冷哼一声:“戴着牌子在皇城里这三天每天走八个时辰,牌子上的内容我来定。”
这是什么惩罚?听都没听过。
但是布衣男人认定了听风无法证明头发的事情,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听风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她干咳一声,然后拍了拍手掌。
只见穿着白色厨服的橱子门,从后厨的门里鱼贯而出,他们还带着特制的帽子,看起来非常统一,非常的正式。
“来,给这位客人证明一下,你们不可能掉头发到饭菜里。”
听风自信的开口了。
橱子们立马整齐划一的摘下了帽子,只见一溜烟的全是光头。
光溜溜的,真是亮的像晚上的月亮。
众人哗然,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布衣男人也顿时就懵逼了,这是什么鬼?怎么全部都没头发?
听风对大家的反应非常满意,然后吩咐厨子们:“可以了,回厨房去吧。”
等橱子们都回去了以后,听风环视了一圈,大声问:“现在大家相信了吧?”
“都是光头,怎么可能掉头发进去啊?”
“就是,我就说嘛,腾云楼的东西这么好吃,肯定请的厨子也是很有水平的,不会犯这种错。”
“我看就是这个人想吃白食,没钱结账,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真是小人之心!”
布衣男人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起身就想走。
听风立马拦住了他:“没结账,而且惩罚还没有实施,走什么走?”
“让开!”布衣男人压根不怕听风一个弱女子,抬手就想推开她。
听风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她可是力大无穷的听风,想从她的阻拦下逃掉,怎么可能?
她一把抓走了布衣男人,就像一块巨石压住了男人一样,他根本动弹不了,骨头都快断了!
“来人,牌子挂上,派个人天天跟着他,这三天内要是没完成惩罚,后果自负。”
立马就有人送来了牌子。
萧凉儿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感叹,这个傻丫头现在真是可以独当一面了,而且非常的聪慧。
只见那牌子上写着的不是其他东西,而是腾云楼的菜单。
这就等于多了一个人形广告牌嘛!
萧凉儿想起了现代时那种举着牌子在路边跑步的人。
两个彪形大汉来到了布衣男人身后,瞪着他:“走吧。”
布衣男人吓的不行,腿都软了,完全是被架着拖出去的。
随后,听风把视线转到了角落里坐着的那个农妇身上,看到刚才布衣男人的下场,她此时有点忐忑,脸上的神情不自然。
“你又怎么了?”听风皱着眉头问。
“这、这汤里有毒!”农妇结巴了一下。
这是一份浓香鱼肉汤,本该浓白鲜美的鱼汤,此时却是发黑的样子,看起来确实不正常。
而其他桌点的鱼汤,都没有问题。
听风端起那鱼汤看了看,没有任何异味。
“你们是不是用了死鱼?反正我吃了以后现在浑身都无力,很不舒服。”农妇又说。
“我们用的都是最鲜活的食材,你是准备像那个男人一样,血口喷人吗?”听风语气很严厉。
谁知道这一严厉,农妇竟然哭了起来。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我看你们腾云楼是店大欺客,欺负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农妇,这鱼汤是你们送上来的,喝的不舒服的人是我,我怎么就血口喷人了?”
无论什么时候,人们都容易同情弱者,尤其是这种会哭会嚎叫的。
本来听风还想说点什么,没想到直接被旁边的口水淹没了。
大家看着那农妇穿着朴素,身上还打着补丁,很可怜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老实人,不大会闹事,所以自然而然的想着,会不会这次确实是腾云楼的食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