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先生表情一反常态的严肃。
宋玉珠年纪虽小,但也察觉出了几分不寻常。
她木讷的点点头,赵老先生道,“玉珠,如果先生再带你去一次慈寿寺,你可还找得到祁瑜?”
宋玉珠笑了,作为一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机智喵,她又怎么可能找不到主人在哪里呢。
赵老先生拍了拍宋玉珠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那下一次,就要由玉珠引路,带老夫去会一会这位祁二公子了。”
下一次,赵老先生并没有说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但是宋玉珠却上了心,暗暗期待着这一天早日来临。
上次见主人实在是太匆忙,有许多话都来不及讲,也不好意思讲。
但是想到今天早上主人对自己的态度,宋玉珠还是有点伤心的,他竟然任由东篱那个讨厌的坏人把自己扔出去。
虽然东篱最后并没有把她扔出去,而是抱着她去了不知什么地方,但是主人对自己忽冷忽热的实在是让宋玉珠很没安全感。
下次见了主人,一定要告诉他,对自己好一点。
李妈妈见宋玉珠下了课回来就一直在房间里捣鼓茶壶,心里还挺欣慰。
“姑娘可是对茶道感兴趣呢?”
要知道,大夏盛行茶道,当今圣上极爱饮茶,所以茶艺在大夏极为重要,一方面是门技艺,另一方面也是一种风雅,民间的茶艺大师有着很高的社会地位与不菲的收入,而贵族女子虽然不能如茶艺大师一般抛头露面,但煮茶技艺高超也不失为女子的一项令人骄傲的才能。
宋玉珠一向只对玩游戏感兴趣,这次能坐下来研究研究正经事实在不易,李妈妈喜上眉梢,躬着身子问宋玉珠,“三姑娘,听说二少爷也爱品茶,又常年游历四面八方,恐怕对茶的门类深有研究,我去请他过来指导指导你吧?”
宋玉珠一听到宋玉洪的名字,忙摆摆小手,就像是老鼠遇上猫一样。
☆、第25章
说来这偌大的怀远侯府,宋玉珠向来是横行霸道的,唯独对两个人还有所顾忌,一个是母亲王氏,一个就是她二哥宋玉洪。
谁人都知荣辉疼她宠她,不论是主子还是下人,见了宋玉珠都是堆笑三分,心想着虽然宋玉珠少不经事,但给她留个好印象总不是坏事,等她长大了,知道谁人曾待她好过,将来在老爷面前美言几句,那还愁什么前程。
是以,宋玉珠本就非一般人,又被人刻意讨好时时迁就着,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称心如意,未经历风雨的花朵总是稚嫩的,宋玉珠这样万事不愁的过日子,人情世故方面自然是欠缺。
这也正是王氏一直以来担心的地方。
长女玉莲就是个大姐头不服软的性子,过刚易折,在婆家日子也不舒心,这也是王氏的一块心病。
女儿都是要嫁人的,在自己家娇宠万千也就罢了,但嫁了人不在自己眼前,自家的骨肉自家疼,谁还能惯着她纵着她呢?如果性情不好,再没几分手段,下半辈子日子就难过了。
王氏就那么两个亲生女儿,一个的路已经够不平顺,另一个再这么下去恐怕要走玉莲的老路,每每想到玉莲回娘家时那一脸愤恨的模样,王氏就心肝剧裂,生怕她小女儿重蹈覆辙。
但宋辉太过骄纵宋玉珠,比当年的玉莲有过之而无不及,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再这么下去,非得把宋玉珠养废了不可,王氏不止一次提醒过宋辉,可谁知宋辉却道,“我宋辉的女儿就算是一无是处又如何,我养着她一辈子就是,非要拿条条框框束缚她,将来送去婆家受委屈么?”
王氏冷笑,“你说的倒好听,哪个男人不喜温柔解意的,我就是从小被宠着长大的,现在嫁到你们宋家来,还不是照样看你的脸色?”
王氏每逢这般讽刺,夫妻两人总是以不欢而散告终。
说来也是,宋辉如今颇得圣上器重,圣上更是有意让他监管盐务的差事,这可是肥的流油的美差,足以见圣上扶植宋家的决心。
宋辉在朝野上春风得意,平日说话也渐渐狂了起来,王氏心里担忧,总是想劝劝宋辉收敛锋芒,只可惜她说话向来不中听,最后反而惹了宋辉不快。
两个儿子已经长大,王氏把两个儿子叫到跟前说话,宋玉和听后沉默半晌,“还是母亲想的周到。”
宋玉洪则不以为然,“母亲多虑了吧,皇上器重咱们宋家是好事。先帝多疑,一直对咱们这些开国元将的后人多有忌殚,爵位?说的好听,听起来尊贵,却一点实权也没有。”宋玉洪颇为不服气,“转而去器重那些寒士子弟,他们会干什么?吟风弄月写诗作画,有用吗?别说保家卫国,有一样正经的能用在治国上吗?”
宋玉和是彻头彻尾的文人,喜舞文弄墨,忌打打杀杀,和玉洪的性子截然相反,此时听玉洪这般说,总觉得宋玉洪这一番牢骚是把自己也带进去了,脸色也有些不悦了。
宋玉洪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咳嗽了两声,道,“母亲也不用杞人忧天,父亲在朝野浸染多年,官场法则他懂的比我们多,我们也不用太过操心,前两年八王叛乱,父亲当时可是拼尽家财支持圣上的,现在圣上回报了点甜头,多正常的事。”
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