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啊。”
他摸了摸她冰凉凉的小手,心疼的说:“怎么不盖上毯子,感冒了怎么办。”
她的双手紧紧的箍住他的腰身,让莫焕感受到自己对他的依赖,然后在他的怀里摇头:“毯子暖是暖,但是万一我不小心睡着了怎么办。”
无论多晚回家都有灯光相迎,还有一心等待他的人,莫焕只觉得一身的疲惫都消失殆尽,他重重的在她的额上啵了一口。
这种桥段屡见不鲜,如果他是旁观者,他可能会不屑的评价这种行为腻歪又俗套,但是真落到自己身上只有感动的份,莫焕感动归感动,还是要训她。
“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姜岚不答,手捧住他同样冰凉的双颊,把他的倦意收入眼底,她的指尖划过他眼底的那抹青色,眼睛亮亮的注视着他:“吃晚饭了吗?”
午饭和晚饭都来不及吃,但他眼睛眨也未眨的说着谎话:“吃过了。”
“说谎。”她哼了一声:“今天我买了锅、面条和鸡蛋”
然后爬下他的腿,扔下他走进了厨房。
莫焕叹息了一声,放松下身子,倚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出神,他这样的人不爱看电视,电脑等电子产品都放在他常待的房子里,而她的手机在昨天就掉了。
她的等待,枯燥而乏味,让他担心的是,万一哪一天他和陈任都回不来了……以她的固执,也许她会执着的一直等着他,也许只十年,也许只是五年,可是他连让她伤心一天都舍不得,更何况有可能是她的一辈子。
此时此刻,他郑重的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鸡蛋面很快就煮好了,四个鲜虾仁整齐的码在碧绿的菜叶上,看得人食指大动,莫焕卷起一筷正要吃下,他忽然停了下来,狐疑的看着她。
“你没往里边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姜岚眼神闪烁了一下,诚恳的摇头:“当然没有。”
她本来是想放来着,不过怕加进去汤里带上药味被他察觉,所以只好作罢。
莫焕放心的吃了起来,连汤都喝个一干二净,他放下碗,看着她的眼睛说:“阿岚,明天我要离开一趟,可能要几天才能回来……”
他还没说完,她就又扑到他身上了,莫焕发现,她真的很爱巴着他不放,虽然他平时也很享受她粘着自己,但是这种时候总归有些苦恼。
“带上我。”
他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行!”
“我能保护自己!”
“那也不行!”
两人默默的对视,彼此都固执得不行。
“别闹了好不好,等我三年后……我们就能过只属于我们自己的日子了。”
一旦入了行就很难再脱身,这点姜岚知道,三年她也等得起,只是石奕想用她拉拢油盐不进的白家已久,而石奕又知晓了莫焕的存在,以石奕的心狠手辣,她不陪在他身边直到毁了石奕,她是永远都不会安心的。
她搂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齿:“你真不带我?”
莫焕严肃脸:“你想都不用想!”
他话音刚落,她就在他唇上重重的啵了一口。
她期待的问:“那现在呢?”
他盯着她红艳艳的双唇,缓下了语气:“……贿赂我也不行。”
第二天,陈任看了看一脸悠然自得的姜岚,扯着莫焕走到了一边。
“你疯了?你忘了等下我们要做什么吗?!”
不只是陈任这样觉得,连莫焕都觉得自己疯了,他扶额:“家里的小祖宗粘着我不放,比被章鱼缠住还难摆脱,又不能怼我还能怎么办?反正这次任务也只有我们两个人出,就让她在外面玩着吧。”
陈任叹息:“莫焕,你现在就已经开始忘了你的果断了,她会害了你的。”
他假装没听见,走到她身边,给她戴上了宽大的墨镜:“一会儿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先乖乖离开,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跟着我,我只会分心去注意你,你知道的,这种情况于我十分不利。”
姜岚为了赢取他的信任就郑重的点了点头,她才不是那种只会添乱的女人,不过她也不会全听他的话就是了。
既然他们都这样了,陈任也不好再说什么,又重新担任起了司机的工作。
他们这次的目的地是一场非常有名的拍卖会,盛龙拍卖行在临城很受吹捧,不过知道它名字的平民并不多,那都是资本家玩的游戏。
不过就算是有钱人,也未必能摸到盛龙的门。
好在他们的模样气质都不差,穿上一身好皮完全是以假乱真,哦不对,除掉陈任,就算他穿着阿玛尼走在他们身边,也容易让人误会他只是他们的管家。
“先生,请你出示您的身份证明。”
盛龙的举办地是在一座专属的地下城,他们的逼格再高,“隐”也不遑多让。
莫焕双手把印章递了上去,既像是一个书香世家出来的矜贵公子,又像是活在年代里的真·绅士。
过了一会,那人又小心的把印章送了回来,目光没往他身边的姜岚和陈任多看一眼,恭敬的道:“莫先生,失礼了,您和您的朋友们往里请。”
莫焕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接过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