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兴致,乔氏答应每样都单独再给余露做一份出来后,余露便让她把福橘曹氏都弄醒,让她们先退下去了。
萧睿回来的时候,都半下午了,他和非常上道的于国栋谈得非常好,事情基本已经定了。
这事儿他忙活好几天了,一直瞒着余露,就是因为怕最后事情不成,反倒是叫余露白高兴了。现下这边于国栋没问题了,回头只要和太子二哥那边说一声,想了法子递消息到父皇那边就可以了。
因而他是带着笑回来的。
余露则在给膝盖上药,那日在宫里膝盖被划了一道口子,发现的时候流了不少血,将整个膝盖骨都结了黑痂。这好几天了,不知道是天气原因还是怎么回事,竟然一直都没好。
不过好在是没那么疼了,之前怕萧睿发现都是趁着白日上药,一向怕疼的余露回回都龇牙咧嘴的。这回倒是没放在心上了,一面叫石榴上着药,她一面还捏了鼻子吃草莓。
这草莓个头很小,但却是很甜,余露吃一个,就弯腰给石榴嘴里塞一个,两人吃得很开心,很忘我,萧睿进门了压根没发现。
直到萧睿走上前来,从石榴手里夺过余露的腿,盯着那还泛着血丝的伤口,非常生气的问石榴:“怎么回事,你余主子怎么受伤了?”
石榴吓了一跳,急忙之下跌坐在了地上。
余露忙道:“是那日,是那日在宫里我不小心伤到的,没事儿,这都快好了。”
萧睿的手一僵,等抬起头看向余露时,眸色深深,带着歉疚,带着心疼。
余露看着他的眼睛却是一怔。
“石榴,你先下去吧。”她先是赶了石榴,待石榴出去后,顾不得自己的腿,张手便抱住了萧睿的脖颈,挂了上去。
“当心!当心!”萧睿叫道,慌忙伸出手。
余露却是嘻嘻一笑,屁/股离开椅子,整个人都挂在了萧睿的身上,趴在他肩头,贴着他的耳朵道:“我真是自己不小心,不是娘娘罚我的,娘娘那日其实对我还挺好的。”
如果跟母妃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何必这几日一直瞒着自己?
萧睿心头有些涩然,接着又想到今日和于国栋商谈的结果,才算是好了些。他将余露抱去了里间,放在床上,便按住余露不许动,又去看她的伤处。
“一直都有上药吗?”怎么好几日了,还没好呢,看这伤口,按理都应该脱痂了。
余露也看了一眼,不在乎的道:“没什么大碍吧,小伤口,许是这几日天气原因,过两日就好了,不要紧的,都不疼了。”
萧睿却皱了眉,“是谁给你开的药?是不是用错了?”
“不会的,这抹伤处的药膏,怎么可能用错,又不是其他什么病,那才可能用错药呢。”余露笑道,把萧睿拉了起来,随手就放下了裤子,“好啦,真的没事,对了,你刚才叫孙云浩过去,干什么?”
萧睿想着明日得去太医院再要些药,便暂时放开这话题,和余露说起了孙云浩,“那孩子文也好武也好,爷叫了他去问了,看他日后想走哪条路,这如今年纪也可以了,早点确定下来,对他日后有好处。”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余露便问道:“那他选了什么?”
萧睿道:“选了文,走科举的路子,先在家里跟着先生学上两年,之后送他进书院去。”
想到之前在书房和孙云浩的对话,萧睿觉得余露当初帮了孙云浩,倒是没帮错。这孩子如今虽然还小,可从小见大,聪明,有上进的心,还重情义,这样的人余露之于他有恩,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孙云浩不可能不帮。
“谢谢爷!”余露扑过来,抱住了萧睿的腰。
萧睿低低一笑,侧头看向她,“真的要谢爷?”
余露忙小鸡啄米般点头。
萧睿问:“怎么谢?”
余露把脸埋在萧睿的臂弯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爷说怎么谢就怎么谢。”除了孙云浩,还有福橘和曹氏乔氏,萧睿对她这么好,那她就由着萧睿一回也没什么不行的。
萧睿抚着她的头发,道:“先记着,还有一件事,你也得谢爷。”
还有一件事?余露抬头,“什么?”
萧睿道:“明儿一早,爷送你去一趟法华寺,你去见一见长平侯于国栋的夫人。”
余露一脸兴奋,“爷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吗?”
“怎么,明明是该你谢爷的事儿,却要说成去帮爷做事吗?”萧睿失笑,“长平侯,于国栋,他姓于。”
姓余?
余露茫然,姓什么有什么关系,她不也姓余吗?不对,姓余!她眨巴着眼睛看着萧睿,眼圈立刻就红了,“爷,你,你是……”
“不许哭!”萧睿先是凶了她一句,然后发现不说还好,一说余露的眼泪立马掉下来了,他叹息一声,把余露拉进了怀里,温柔的道:“不过不是你那个余,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于,爷已经和于国栋说好了,日后,你做于家早年养在苏州府的嫡出女儿,不能再叫余露,只能叫于露了。”
有了这样的身份,她便不可能再是一个妾了,长平侯于国栋,侯府嫡女,一个侧妃应该是可以的。
萧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