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一凡正要解释,隔壁传来灵异侦探的声音:“找到鬼判官之前,专案组的人难免暴露。但他们只会自己死掉,不会殃及亲人,因为他们的亲人与鬼判官感受的冤情无关。你不同,你死的时候,鬼判官将追踪你的魂魄,找到你的儿子。想想吧,你儿子是最近一次死亡游戏的发起人,鬼判官对他恨之入骨。”
“他,他是……”尼莫娘手指密室那边,惊得说不出话。
雷一凡解释道:“他是我的合作伙伴,也是灵异专家。了解鬼判官感受的冤情是他工作的一部分,也是必要环节。”
“看样子我只能离开了。”尼莫娘十分沮丧。
“不仅你,陈天放也得离开。”雷一凡说。
“什么,你让我离开?”陈天放颇感意外,也颇为失望。
“不在专案组,不等于脱离鬼判官事件的调查。你在外面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雷一凡说这番话时,刻意看了尼莫娘一眼。他在告诉尼莫娘,专案组同样需要她的帮助,甚至是国府财长的鼎力相助。
“不是敷衍?”陈天放叮了一句。
“不是。”雷一凡肯定地说。
陈天放把手送到雷一凡面前,雷一凡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这不是诀别。陈天放调头便走,他要把机会留给尼莫娘。
尼莫娘没有说话,而是冲雷一凡庄重地点了一下头。看到雷一凡用同样的方式予以回应,尼莫娘才黯然转身,离开工作室。
听到脚步声走远,林滋航和范思诚重新回到雷一凡身边。
雷一凡说:“想留在专案组,等心情平复下来,就在官员们进出的通道加装摄头。”
专案组解散后,雷一凡把那面监视镜换成了透明玻璃,这更加坚定了两位警官重返专案组的信心。
雷一凡将电脑画面定格在尼克尔斯被处决后,电子屏幕上出现的画面。那也是梦露逃离广场时看到的最后一组画面,林滋航和范思诚也曾关注这组画面,思考过鬼判官的意图。
范思诚问:“鬼判官为什么不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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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一块儿处决了呢?他这么做用意何在?”
“也许鬼判官只能一次处决一个人吧。”林滋航满是期望地说。
“希望如此,可惜不是。”雷一凡说,“别说几个人,就算几百人鬼判官也能同时处决。这不是道听途说,而是我亲眼所见。”
两位警官早就料定雷一凡了解鬼判官,却没料到雷一凡有过亲身经历。不觉间,俩人对他们的组长肃然起敬。
林滋航问:“鬼判官为什么非要三天后,处决尼克尔斯的同案犯呢?”
“会处决吗?”雷一凡表示怀疑。
“你不会希望,鬼判官把所有案犯统统处决了吧?”
雷一凡沉默不语。
隔壁的灵异侦探说道:“鬼判官把案犯们统统处决,只能再制造一次恐怖。可如果不是全部处决,而是处决一部分,除了恐怖还会产生怎样的效果呢?”
“不会那么诡异吧!”林滋航惊叫道。他已经意识到,鬼判官不仅拥有诡奇的力量,也有超然的智慧,那样的力量和智慧都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不能坐等,我们不能对鬼判官所谓的执法听之任之。”雷一凡用坚定的语气激励战友,也激励着自己。
……
对专案组而言,鬼判官执法迷雾重重。对恶生而言,鬼判官执法同样是乱麻一团。
恶生手里托着笔记本电脑,眼睛钉在了电脑屏幕上。屏幕上是一幅静止的画面,画面的核心是神情惊异的梦露,画面的一角是在人群里飞奔的雷一凡。
“看什么呢,我的主人?”哈比凑过来,好奇地打量画面上的人。
恶生没回答,他的神情隐现痛苦与哀怨。对梦露的爱恋让恶生望而却步,梦露为别人用情又让他心生醋意。
“您的恋人是个美丽的姑娘。”哈比赞美道。
“鬼判官有爱的权力吗?”恶生的语气和心情全都郁闷得让人窒息。
“您虽为鬼判官,毕竟是人,应当享有爱的权力。噢,我知道了,您想弄死那个家伙。”哈比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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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直勾勾盯着雷一凡,闪烁贪婪的灵光。
“为什么非要弄死他,难道每一个与鬼判官为敌的人都该死吗?如果是那样,这世界最先消失的就是执法者,政府也将因此瘫痪。”
“那样您就成了唯一的执法者。”
“那样迪那摩就将回到黑暗统治时期,我就是倒行逆施。”
“即使您肯饶恕敌人,那家伙也该死。他可是您的情敌。”
“在穷鬼眼里,所有人都是金子。你必须搞清楚,你的主人是鬼判官,不是为了奴才制造金子的工人。”恶生把电脑放在桌子上,他的眼睛依然滞留在屏幕上。
现在,哈比的骷骨上镶着十几锭金子。新增加的十锭金子更加幽暗,显然纯度更高。这表明尼克尔斯感受的恐怖比陆化道更加强烈。
哈比抚摸着阴气森森的金子,自豪地说:“主人,哈比不是自私鬼,哈比愿意和同伴分享我的金子。我已经那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