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东西。”度承宣收剑坐下,双眸凝视着眼前之人,冷声道:“曦之不是你可以随意发泄自我情绪的人,恩怨,只在于上一辈人。”
“你还真是开明,那我是否需勾起你的回忆,比如……固才院围剿事件?”度绛霄冷眼看着神情微动的度承宣,冷笑道:“看看,他日我准备杀死被你制止的灭门余孽现如令向你提剑相向寻破笼之钥,如令我要斩杀在地,你却仍要维护,兄长,你太过于仁慈了。”
“曦之毫无参与那场事件,他日固才院围剿怜悯留我们二人,而仇已报,留一无辜独子有何不可?你还有如何怨念?”度承宣微皱眉头看向发着脾气的度绛霄,沉声道。
“是嘛,那不防细想我该如何使用手段?”度绛霄站起身右膝立于长桌桌面,身躯弯斜,右手抓住度承宣衣领,戏谑道:“那么,我们的拥权先生,是否招架的住?”
看着度绛霄这般作态,度承宣神色不变,他出手朝度绛霄腹部迅速一掌,手法轻微无比,度绛霄竟觉身躯僵硬,竟无法做出任何动作,但依旧开口发声自如,他淡声道:“你……非要执意如此吗?”
“仇恨已然终结,曦之……只是一个少年罢了。”度承宣移开度绛霄抓住自己衣领的手,细细整理一番后,便伸手提起度绛霄的衣领,起身将他提至原先坐的地方,规规矩矩坐好,语气换回原先的平和,但却不加丝毫冷意道:“我会教训好他,驰雪也会加关照,绛霄,不必再插手了。”
“无趣,拿去。”度绛霄感身体回归自我控制,他冷眼瞧向度承宣,起身从白袍内袋掏出一陶制小瓶,扔向度承宣,见他接住,抬脚走向门外,但听背后人唤自已名字,缓缓停下要拉开门把的手,道:“怎么,改变主意了?”
“暗事……辛苦你了。”度承宣前句语气带着些许犹豫,他一向不是很会安慰的人,但恐怕门旁之人并不需要,度绛霄冷笑一声道:“并不辛苦,倒是兄长……”
“倒是清闲。”他话落,戴上兜帽,开门而出,轻微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或许。”度承宣低言一声,他知绛霄穿上那身白袍,便会看到世间丑陋不堪之事,虽像是脏活累活之事,但总需有人去做,历代先祖便是如此,往往一代双传或多传便需要有一人承担,如果单传,那便要揽上所有,但,这种情况,也仅是出现过一次罢了。
“壤驷先生,确定不考虑与我们合作的事情?”一间会客厅内,一名身着家袍样式的青年坐于木制沙发上,他右腿搭于左腿之上,俊俏的脸宠上嘴角含笑,他看着坐于对面木制沙发的男人,静待他接下来的回答。
“乌雅先生,这件事并不由我来做主,你知我只是暂接,希望,你不要为难我。”身着黑大衣,脸上带着被风雨划过而独有的沧桑俊逸脸庞的壤驷霁缓缓开口道,话语不带丝毫犹豫,那双如鹰般锋锐的褐色双眸带着令人发怵的审谛,利落的墨色短发与那齐楚的服装都无不散发出那俨然的姿态,令人生畏,又颇为使人心生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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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请壤驷先生转告庚拥权了。”乌雅瀚玥看着眼前无时不散发着寒洌的男人,不由多加了几分敬意,而壤驷霁听后也仅是微点一头,便站身向外走去,开门而出。
“真是令人不适呢。”乌雅瀚玥轻笑道,他曾多次领教过这位行事十分殊异的男人,无论在如何场合都永贯彻自己以往的作风,并对任何人抱有平等之意,哪怕面对身居高位者也是如此,对自己与其他拥权一向唤时只添礼词,如同翱翔高空的鹰一般,无拘无束,自然,这便是自身实力所拥有,无力者,何淡破笼?
“是嘛,拒绝了居住一晚的请求?”乌雅瀚玥侧耳聆听下属俯身说出的话语,站身走进房内一扇门前,伸手拉开房内,望着里头坐于椅上的男人,道:“如何?放弃?还是……将孤氏居的除夜邀请?”
男人抬头看向门外的乌雅瀚玥,脸上表情平静无波,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他缓缓起身走到房间内一张沙发旁坐下,抬手拿起桌上摆放的茶杯,轻呷一口,抬眼望着乌雅瀚玥淡淡道:“你仅仅只是想到这般吗?”
“哦?”乌雅瀚玥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笑道:“难道不是么?”
“收起你那副嘴脸吧。”男人冷笑一声,转身走至窗户前,目光凝视远处黑暗中的灯火阑珊,缓缓道:“我当时之所以会同意你的提议,是因为这的确可行,但,如果……”
“如果什么?想对我如何?”乌雅瀚玥洋溢着笑容的脸庞越发的灿烂起来,他手执短刃轻轻敲击着木质桌面,轻佻道:“你以为你又能如何?你以为这样说话,我就会包容你的无理么?”
他看着男子瘫倒在地的身体,缓慢走进,笑道:“不要以为你是什么高贵的人物,就可以用这种态度与我说话,不要忘记了,现在的你已经没有资格了,不是么?”
漆黑的房间内,床上外于睡眠状态的江曦之已睁眼从床上醒来,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与背上,他挣扎地欲要起身,却感全身僵硬,心中倒也未生起奇怪,并不是心中了然,而是因身上带有一丝师父的气息,不过按理气息在师父那等境界是决不可能自主泄露,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