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项祐前往教坊司的荒唐之事。项忠带着一众护卫出了皇城,直奔长安城西南的大理寺监狱而来。中国古代有个说法,就是主管刑狱的是昂星,而昂星在西边,所以与之对应,中国古代的监狱一般也都设置在衙门的西边或西南边,以示“天人合一”。
大理寺监狱在长安西南一条小巷之中,到了小巷口子,就不见多少行人。所有的人似乎都在躲着这个恐怖的地方。项忠等人在巷子口下马,大多数卫士都在巷子口附近等候,只有周丰茂保护着项忠进了巷子。
两人在小巷中走了大约二百多丈,便见一个不大的黑漆大门。大门两侧各站着三个劲装武士,其中一人见到项忠和周丰茂走了过来,尤其是周丰茂显然是练家子,警惕的大声喝道:“什么人!大理寺重地,闲杂人等快快止步!”
项忠止住脚步,对周丰茂说道:“你拿着我的印信去叫门。”周丰茂便继续向前走去,大声的说:“四殿下逢皇上之命,到处办差!”
那几个卫兵听了,也不再多言,但仍手持长矛,警惕的盯着周丰茂和项忠二人。到了门口,周丰茂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又从布袋之中拿出了项忠的印信递给刚才喊话的那人。
那名卫士接过项忠的印信,仔细地看了一眼,连忙又将印信还给了周丰茂,跪拜道:“不知四殿下前来,小的有罪。”其余卫士见自己的领班跪下,也纷纷下跪,向项忠行礼。
项忠才走过来,说道:“不知者,无罪。快快开门,叫你们管事的前来。”
正说着,大理寺卿沈焕也带着一个侍卫走了过来。沈焕见到站在门口的项忠,笑着说:“没想到,殿下后走而先至,果然勤劳王事啊。”
项忠闻言,转身对着沈焕拱了拱手,说:“这人命关天,更何况,这是皇帝陛下的命令,做臣子的怎能拖拖拉拉,虚与委蛇呢!”
沈焕闻言变色,不再与项忠纠缠,而是走上前来。守门的卫士见自己的上官前来,再次跪拜。沈焕冷声说:“快点开门,把你们狱丞叫来。”
那名卫士首领忙起身去叫门,里面的人听到卫士首领的叫门声,连忙把门从里面打开。那名首领也不多话,直接冲了进去。而里面那人看到沈焕来了,也急忙出来,拜道:“小的恭迎沈大人。”
沈焕板着脸,指着项忠说:“你可知这人是谁?”那个看门人,摇着头说“不知”。
沈焕换了一副笑脸,说道:“此人便是四皇子,你还不快点向他请安。”
那个守门人一听沈焕的介绍,又拜了下去。项忠示意周丰茂过去扶住那人,然后说道:“无妨,本殿下是逢皇帝之命,前来缢死那名江洋大盗的。”
那名守门人看向沈焕,沈焕则厉声说:“你看本官作甚,还不请殿下进去!”那个守门人赶紧爬起来,对项忠说道:“殿下请进!”
项忠望了沈焕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在周丰茂的护卫下进了大理寺监狱。而沈焕则跟在后面,冷冷地盯着项忠的背影。
众人刚进了监狱大门,便见一个身穿朝服的官员向他们跑来,他后面则是刚才进来报信的那名侍卫领班。
这人跑到项忠身前拜道:“小的大理寺狱丞钱大昭见过四殿下,见过沈大人。”项忠扶起他说:“免礼。本殿下和沈大人乃是逢皇命而来,具体的时期,就由沈大人告诉你吧!”
沈焕不得不走到前面,对钱大昭说:“刚才朝堂之上,四殿下说人死亡之后会出现什么尸僵,并且根据尸僵的不同程度可以判断死亡时间。这个你知道吗?”
钱大昭闻言摇了摇头,说:“小的不知,但此事可以问问狱中的仵作。”然后,钱大昭唤人将监狱中的仵作领班唤到自己的值房。大理寺作为大楚的最高司法机关,自然也是又仵作的,这大理寺监狱中也有仵作。
钱大昭带着项忠和沈焕一路去了值房,进了值房,仵作领班已在此等候了。钱大昭又将沈焕的问题问了他一遍,这名仵作领班茫然的说:“大人,小的做这仵作也有三十多年,但从未听说过这个什么尸僵于死亡的关系。不知四殿下是从何得知的?”
项忠微笑着说:“我从哪知道的并不重要,今天来此,就是奉陛下之命,检验我的说法是否正确。至于这个说法的出处,是否陛下并没有关心,是吧,沈大人?”
沈焕不得不承认项忠的说法的确没错,陛下确实只是要求验证这尸僵与死亡关系的说法,是否与真实情况一致,根本没提关于这个说法的出处,就说:“的确如此。”
项忠又问沈焕道:“沈大人,陛下是说将前日他批复处决的那个江洋大盗杀了吧?”
沈焕答道:“是的!”
项忠才对钱大昭说:“既然陛下已经有旨意,那就按陛下的旨意办吧!”
项忠这才对钱大昭说:“将那江洋大盗提到停尸房,然后召集在衙的两个干活利索的刽子手到停尸房去。你去办吧!”待钱大昭离开,项忠又对那个仵作说:“你去把在衙的所有仵作的召到停尸房去,所有在家的仵作也都召集到这儿来?”
那个仵作疑惑地看着项忠。站在一旁的沈焕笑眯眯的说:“去吧,就按四殿下说的去办!”
那个仵作得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