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梳洗过后,镜辞开始盘算,如何偷偷去到云良阁。
离易容到期只有两天了,今天晚上必须找到苏臣。
之前在云良阁和太子打斗的时候,他对于她的到来表现的那么惊讶。
说明他们两个不是从云良阁的红柱进去的,也不是从她来时的那条街进去了,所以另有别的路可通。
可是知道的人只有这梁宸术和太子,而太子死了,要想找到那条路,只能问那个男人。
拦路虎名副其实!
那样怎么和他说呢?总不能说她想逛逛这东朝的青楼吧!
而且他对自己始终怀疑,如果再提云良阁,只会加重他的疑心。
不妥不妥。
“快去给太子殿下准备华服,过会儿就要去宫里觐见王上了。”
窗外不远处一个婢女正对着几个小婢女吩咐着,生情郑重。
“进宫?可以和这厮一块进宫,然后半路找借口溜到云良阁!”镜辞很是雀跃,“只是要见到那狗皇帝,还要向他行礼。”
忍一时,才能达到更长远的目的。
镜辞飞快地来到梁宸术房前,礼貌性地敲了两下门。
“谁?”
“是我!额……梁国公主。”镜辞这才想起好像没有和这厮说过自己的名字。
“进来。”
镜辞推门而入,此刻这厮正伏案床前,书写信件。
他没有理会她,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镜辞倒也不尴尬,直接来到他跟前。
“宸术,听说你过会儿就要进宫了?”
“嗯。”梁宸术停笔,抬眼瞧着镜辞,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在打什么算盘,但是他绝对不会允许她和父皇母后见上面。
毕竟,前世,就是她下的毒……
“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啊?我想提前拜见王上王后。”
镜辞让自己尽量显得真诚,眨巴着一双妩媚的眼睛。
果然,这女人这么早就在想着怎么杀人了,他可不会再让她得逞。
“不行。”
“我可以保证,我不会乱跑的,我就是想尽一尽未来儿媳的礼,好不好嘛?宸术~”
她这都把吃奶的劲拿来撒娇了,差点没恶心死自己。
梁宸术微微皱眉,起身把镜辞摁坐在凳子上,“不行,你今天的任务是将桌子上的书都抄写一遍,没抄完,这个门都不能出。”
镜辞看了眼桌上,少说也有十本书了,这抄写到大婚那天都未必能结束。
梁宸术,你这个无赖!
在镜辞怨恨的注视下,梁宸术出去了,并且关上了门,竟然还嘱咐了小厮守在门外!
得了,这才出了地牢,有关了禁闭!
早知不来找他了,还能趁他出宫,翻墙出去,这下又增添了难度。
“要不直接把门踹开?”镜辞站在门旁,木质的木的确比较脆弱。
“然后,两下打晕了这俩?”镜辞摸了摸下巴,心里掂量着这样做的利害。
想出个门怎么这么麻烦!
镜辞围着这狗人的房间转了一圈,除了一些字画,古玩,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每一件陈设都十分的简单,倒不像是他这样雍容华贵的皇子会用到的。
镜辞找累了,就往那床上一躺,不得不说,这厮的床还挺舒服的。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正在纠结要不要装病或者说要如厕的时候,床板之下却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该不会这厮在床下藏女人?
或者和她上次一样的招数,躲床下,来一场出其不意的刺杀?
镜辞立即警惕起来,双手握拳,慢慢蹲了下去,一把掀开了遮盖住床底的布幔。
虚惊一场,什么东西也没有。
镜辞再尝试躺在床上,这才发现,声音不是从床下传来的,而是床靠着的那片墙内。
她用手敲了敲,空的。
里面有密道或者是密室。
镜辞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必须进去看看,说不定就能抓到这梁宸术的把柄了。
来到床头,她抓起两侧的把手,将这床直接抬了起来。
为了不惊动外面的人,她慢悠悠地将床移开,在侧面的最角落里,果然有一个拉环。
镜辞抠起那个环,轻轻往上一提,但是没有预期中门的打开。
而是在另一面墙上有一个小石块移动了,露出来的是一个类似于圆形的凹槽。
镜辞走了过去,观察起那个凹槽,看起来是什么配件物,刚好有半个手掌那么大。
不是简简单单的凹槽,里面还有很多细纹,整个连起来看,像是一朵花。
这个形状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苏臣给的玉佩!
镜辞拿起挂在腰间的荷包,从里面拿出那块翡翠玉佩,对比了形状和花纹,的的确确是一模一样。
难道当时给她玉佩就是用在这里吗?
苏臣怎么知道的?
镜辞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了,既然是苏臣给的,那这条密道肯定能出去找到云良阁。
她将玉佩嵌入到凹槽之中,果不其然,床边的那面墙移动了。
走进去,两侧的石墙堆砌的很是平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