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之下只有一间房间,里面只躺着一个女子,而且她的呼吸十分的微弱,整间房间里弥漫着各种各样的药材的气味。
这些并没有让镜辞感到惊讶,直到她看清了那女子的脸。
竟然是白妖!
一样的脸,一样的穿着鹅黄色的袍子,一样的白皙的皮肤,只是看不见她眼里的狡猾,倒是整个人透出几分的恬静与柔和。
方才还在云良阁一楼,怎么就在这里出现了?
镜辞看了看四周,并无其他人存在的痕迹。
“没有时间了,肯定有人发现我在二楼干的事了。”
镜辞正打算出去,再找其它地方之时,却被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行动。
镜辞条件反射般地藏在了床底下,心里却想着,“我为什么要躲啊?我是来杀人的呀!哎,算了,先看看是谁在这金屋藏娇吧!”
随着脚步声愈发靠近,来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位男子,这个角度,镜辞只能看到他们衣着一角。衣袍上虽绣着简单样式的花纹,绣工却十分的精妙,衣服的质地不用摸,光用眼睛就能看出实属不凡。
“三弟,你带的这药确实有用,妖儿最近气息平稳了许多,只是医师仍旧说,不知何时会醒过来。”
“大哥,你不必担心,白妖姑娘不久便会醒来。”
“三弟莫要安慰大哥就这般说,大哥能静静地陪在妖儿身边,已是奢求了。”
那位“三弟”没有辩驳,只是轻声笑了笑。
“今日是你二姐的生辰,好好的宴会不去,非要跟我来这里。现在你也跟着我安全到了,就赶紧回宴会上吧,你二姐指不定怎么恼我们呢?”
镜辞听见说话的这位坐在了桌子旁,拎着茶壶倒水的声音。
“不管我去不去,二姐都会恼的。”另一位男子也跟着坐在了一旁,端起茶水便一饮而尽。
“何况每隔一个月就有二姐的生辰,根本就是她想过生辰就过生辰,父皇母后都由着她,我才不去。”
“哦?为何不去?”
只听见这位小公子有些抱怨,“去了也是让我见这家的郡主,那家的小姐的……”
镜辞差点笑出声来,这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三弟确实到了成婚的年纪,可有中意的姑娘?”
小公子摆了摆手,“我心气高的很,就算是那梁-朝-公-主,我也不愿意瞧上一眼!”
镜辞直接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切,你以为本姑娘瞧得上你?
“总之,大哥,你带白妖姑娘离开这里吧,赠我奇药的那位先生说是这地方并不利于白妖姑娘恢复。”
“当真?可是妖儿最喜欢这里,她要是醒了不在这里一定会不高兴。”
“虽然昏迷之前她坚持要留在这里,你也照办了。但是那位赠药奇人一再嘱咐我,离开这里,白妖姑娘才有醒来的可能。”
“三弟,这些日子,你有些奇怪,尤其是今日,先不说有没有这个赠药的奇人,我和你二姐最是了解你的,你向来不信这些牛鬼蛇神之类。而且从一个月前,你先是拦着你二姐不让她过生辰,然后是各种问我妖儿的事,今日更是不让我来看妖儿,现在又说了各种理由让我赶紧离开。你可是知道些什么,却不能告诉大哥?”
镜辞懒得听这兄弟情深的二人拉拉扯扯了。
她很确定,这两人,一个是她要杀的梁朝太子,一个是她搭个手也能杀的梁朝三皇子。
镜辞慢悠悠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捋了捋两鬓的碎发,在确定自己仪态还算不错的时候,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男人。
突然的第三人打破了僵持的对话。
“你是怎么进来的?”梁朝太子既惊又怒的质问道。
周岁那小子又跑去寻欢了,让他护着妖儿,如今让一个丫头都能跑进来了,三弟说的没错,妖儿还是时时刻刻呆在他身边最好。
“走进来的啊,不和你说废话了,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你可不可以先回答我呢?”
镜辞望着比自己高了整整一个头高度的二人,他们的五官确实十分相似,只是在气质上一个更为沉稳,另一个更加的清新脱俗,但都是生的极为好看。
在镜辞看向那三皇子的时候,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身体不自觉的有点僵硬住了。
一种奇怪的感觉!
但是只是一瞬,一眨眼,镜辞看见的就只是一个清明的眸子,无波无澜。
“如果姑娘是误闯了这里,那么请你姑娘离开,我也没有时间回答你什么问题,你就当方才我和我三弟说的话,你一个字也没有听见。”
太子冷静下来,他并不想因为这个就伤了一个小姑娘的性命。
“躺在床上的女人叫妖儿,那云良阁里的那位白姐姐,哦,也是叫白妖,而且长的一模一样,到底哪个是真是假呀?”
镜辞确实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个,倘若不知道答案,她回去还会想着,真是令人烦恼的求知欲呀!
“你,你是从云良阁走到这里的?”太子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单纯误闯进来的姑娘。
来这里的路有两条,一条便是镜辞从红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