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珩稳坐家中不动,专心给裴芩疗毒。
而家里的吃食却要快吃完了。
君夙雪偷偷哭了一场,把后园子能种菜的地方,攒的菜种子全部都种上。
幸好粮油米面这些都还有多的。湖里也有鱼,有仆从在下人房养了鸡,都拿过来先紧着裴芩。
可天策府上百号人,很快就能弹尽粮绝。
墨珩命人偷运了肉菜和粮油盐料进来。这才接上。
外面每天都有喊骂声,还有人跑到京兆衙门,大理寺和刑部外叫喊治罪裴芩和墨珩一家,“裴芩是祸国殃民的妖孽!她生出来的也是小妖孽!都不能放过!”
几个御史大夫家里天天都有人递投名状。
萧光璄焦头烂额,命人趁机追捕萧光曌。
这个时候,萧光璄发现自己身子出了状况,肚子时不时的难受,那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跑进恭房,不是拉稀跑肚,却是跑的血。萧光璄大惊,急忙传了心腹太医来看诊。
那些血里却颗颗粒粒,全是幼虫。
萧光璄顿时惊慌了,有人对他下了暗手!?是墨珩!?
太医束手无策,只能开些不温不火的药,急找疑难杂症的人来治萧光璄。
可苏家号称回春手的苏老太爷已经被苏婵君气死了,几个上手的太医都没有办法。
萧光璄再出恭,便出来的就不光是血,他吃进肚里的东西仿佛没有消化,全变成了那些恶心又让人恐怖的幼虫。
吃药不管用,萧光璄就喝毒,希望毒死它们。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得了这种怪病,便出来的是血肉模糊的成千的幼虫,深沉如萧光璄,也怕了。
有太医奏秉,墨珩请了个神医华越住在天策府里,还是纪秉初帮着寻的。
萧光璄立马召见了纪秉初。
纪秉初神色不好的来到天策府,要求华越入宫。
华越看了看墨珩,见他同意,跟纪秉初入宫,给萧光璄诊治,“这种症状我也只是听过,却是……无解。”
短短几日,萧光璄已经瘦了一圈,深陷的眼窝,让他一双鹰眸更加的阴沉凌厉。听华越说无解,眼中杀意浓重,“那裴芩有解吗?”
“皇上想听实话?还是假话?”华越淡声反问。他全身都是毒,他的血都是毒,根本不惧萧光璄。
“朕要听假话呢?”萧光璄问。
华越垂了垂眸,“苏老爷子死了,如今只我一人之力,应该有七成把握能保下裴夫人。”
也就是说,裴芩真实的状况,只有三成几率!?
萧光璄沉默了会,又问他,“如果是朕呢?”
“没有几率。”华越直接道。
萧光璄震怒,然肚子里那股让他恐惧的感觉再次传来,伴随着拧着似的剧痛,脸色一变,急忙冲进了恭房。
恭房门口守着的小太监战战兢兢,脸色惨白。
等萧光璄再次脸色瘆人的弯着腰,捂着肚子从恭房里出来。华越要求进了恭房查看,只一眼,他眸光就闪了闪,萧光璄活不长了!
华越被留在了宫中。
很快有数十个暗卫再次袭击了天策府。
萧光曌露面,被墨逇带人缉拿住。
当晚,墨逇连夜带人入宫,为墨珩和裴芩开脱,一切罪名全部都推给了萧光曌。
萧光曌的落网,让满朝满京震惊,萧光曌这个被强行赶下皇位的前皇帝,他是曾经给裴芩按过妖孽罪名的!如今他落网,那裴芩和墨珩的谋逆重罪呢?真的是萧光曌诬陷的吗?
事情很快调查清楚,苏婵君和萧光淳抓到的那两人,就是萧光曌安排的。
而瓦刺早有回回炮研制,沈颂鸣常年跑生意,也会说些异族话,和番邦那些商队都有极为不错的交情,而他的水晶和座钟眼镜那些,还有翡翠生意也都和那些商队有往来。
沈颂鸣早发现了回回炮,裴芩也就开始研制克制回回炮的迫击炮和手雷炸弹。萧光曌利用威胁手段,挟持沈颂鸣和九儿喜儿,还有家人安危,威胁墨珩和裴芩扶持他登基为帝。
给裴芩用无心无子七脉莲解毒造成裴芩现在生发成其他奇毒,命不久矣的也是萧光曌。
更是为除掉裴芩,抹灭她在百姓心中的形象,胁迫度虚大师用妖孽之名来谋害裴芩。
度虚大师迫于威胁,以命保得裴芩性命,当场圆寂。
更甚者,挖出他刺杀太子,给萧光珉下毒,拉他下马,废掉他右胳膊,让他失去皇位继承权。
墨逇细数了萧光曌十宗大罪,不仅为墨珩裴芩洗刷了冤屈,还为度虚大师正名。
满京百姓沸腾了。
萧光璄下了罪己诏书,承认自己怀疑过墨珩和裴芩的忠心,却不想是上了奸人小人的奸计,被离间了君臣关系,差点失去两个栋梁之才,造成百姓恐慌激愤。
连他一个皇帝都下了罪己诏书,那些砸了神将庙的百姓都悔恨的大哭起来,到天策府外跪着哭求道歉原谅。
苏婵君和萧光淳被缉拿归案。
所有证据面前,苏婵君还死不承认,当场被下旨割掉舌头,砍断双手双脚。
萧光淳一看,吓的立马就招了,说是苏婵君指使他干的,他只是从犯,和苏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