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
一个纸团被打了过来。
卫姝看着那个有些熟悉的纸团,伸手捡过来,是一页医术记载,记载着胎儿吸取母体毒素救活母亲的秘术,她越看越心惊,也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九衡……在用这个方法救裴芩!?”
她立马决定先下手为强。
墨珩下午没有出门,在家里陪着裴芩睡了大半天的午觉。
谢怡挺着四个月的孕肚过来拜见。
睡眼惺忪的裴芩打着哈欠扶着墨珩出来,“都怪你,让我睡太多了,越睡越困!”
“每次孩子上身都嗜睡,四个月的时候就好了。困就多睡会。”墨珩拥着她出来。
谢怡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即便在自己家里也有下人,却丝毫不避讳,简直不知廉耻!
青桔伺候着她,见她不上前去,也就远远对裴芩墨珩屈膝行了礼。
墨珩直接带裴芩去了园子醒觉,“把点心补汤送到梅园。”
雪冬听了吩咐,去了厨房准备。
谢怡快步跟上,“侯爷!夫人!”
裴芩停下,扭头看她,目光扫过她耸起的肚子微微挑眉,“有事?”
谢怡看向墨珩,“我想出府一趟。”
“出府做什么?你现在身怀有孕,该是好好养着的。”裴芩哦了声问她。
这是事先就安排好的,谢怡一定要出府,“最近总是噩梦连连,我想去庙里上柱香,求个平安符!”
“让张庚山去安排车马。”墨珩吩咐青桔。
青桔屈膝应声。
墨珩带着裴芩就转进了园子。
谢怡阴测测的看着两人一会,“我也到园子里去逛逛。”
青桔淡淡瞥了她一眼,“谢小姐!天策府规矩,侯爷和夫人去园子里的时候,其他人不得入内!这是以防再有意外发生!”
狠狠的嘲讽她和郑月欢偷窥墨珩的事。
谢怡目光凌厉的看向她,“你个小贱蹄子,不过一个下人,胆敢讥讽我!?”伸手就朝青桔脸上甩过去。
青桔可不是府里那些普通丫鬟,轻轻躲避就错开来,冷笑的看着她,“谢小姐!你现在还没有生呢!不知道是男是女,是谁的种!最好还是别在天策府里撒野的好!”
“你……”谢怡又伸手。
又被青桔轻松躲过。
谢怡就确定了,她明面上是个丫鬟,却是个会武功的,就为了监视她,控制她。她所有吃食穿用全部被摊开来,所有动作都被盯的死死地。她必须要尽快!已经四个月了,再不尽快,这个孽种大了,就打不掉了!即便打得掉,她若损伤了身子,也养不回来了。
裴芩在园子里转了一圈,在梅园的亭子坐下,看着梅树上挂满了青梅,嘴里口水直流。
墨珩摘了几个拿给她,“再过些天就有李子吃了。”
裴芩咔嚓咬一口,“好酸……”
墨珩黑着脸给她抠出来,“给你拿着玩,就往嘴里吃!”
裴芩吧唧吧唧嘴,“这个酸味儿还挺好!我们自己做些话梅和脆梅吃吧!”
“乖乖把汤喝了,吃完点心我们去摘。”墨珩叫了丫鬟过来,拿了帕子给她擦手,摆了补汤和点心上来。
“有种喝够的感觉。”裴芩嘀咕了一声,还是乖乖吃完。
黄秋和雪冬已经拿了篮子等家伙什过来,帮着摘青梅。
裴芩摘上了瘾,半下午摘了两筐,“挑一部分做成脆梅,其他做成话梅和冰梅酱,再酿酒点青梅酒!”
墨珩让她在家养胎,也不束缚她,陪着她在家里折腾这些小吃。
谢怡则在次一天吃过早饭,就坐车出了门,去城外寺庙上香祈福了。
去的路上,一直很安稳,一路到了寺庙,谢怡下了马车,进殿内上香。
青桔和另一个丫鬟伺候左右。
上了香,谢怡又随众听了一段讲经,等到谢泽过来,姐弟俩见了面,好一通说话,在寺里吃了斋饭。
青桔也不催她,看他们姐弟情深的说完话,谢怡提出回去,这才跟着她回去。
谢泽送到马车上,“姐姐!你要当心,要保重身子!”
谢怡红着眼摆摆手,放下马车的帘子,吩咐赶车。
来时还是风和日丽,回去时,就起了大风,天也阴沉沉的要下雨。
路上行人都急了起来,“这马上五月,要收麦子了,刮这么大风,再下起大雨,麦子要倒了!”
谢怡从车窗往外看,“莫名的就起风要下雨了呢!接下来……不会该打雷了吧?”
青桔冷冷瞥了她一眼,“如果打雷,定会劈死那等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奸恶之徒!”说夫人是妖孽,如果夫人真是妖孽,这些算计谋害的贱人早就死成一堆渣渣!
谢怡冷呵了一声,不再说话。
雷声从云层里隆隆而来,翻滚的乌云聚集在上头,抬头便给人压迫之感。
轰隆声越来越近。
谢怡看向青桔和另一个丫鬟青梨,“雷要是下来,你们俩也要一块丧命了。你们说这雷会不会劈下来?”明明今天是晴天,晴了那么久,她一出来立马就电闪雷鸣。
“这雷真要劈下来,谢小姐你才该要害怕呢!”青梨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