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我难产活过来了,我儿子也没死,你就又下暗手害死了他!钱婉秀你个贱人!你个恶毒阴恨的毒妇!我这辈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儿子冤魂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去告官!我要告你杀人!”
就知道她会闹,会把罪名都推到她头上,钱婉秀阴沉着脸,厉声喝斥,“你闭嘴!我要是害你,当初就不会让你们进门了!要是害你,也不会等到了这会了!害死文杰的人是奶娘!是有人收买她来害人,搅乱我们家的!”
“放屁!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儿子!你给我儿子偿命来!你给我偿命来!你个恶毒的贱人!”赵丽娘嘶喊着,哭着扑过来要撕吃了钱婉秀。
钱婉秀连忙抓着陈氏后腿。
裴宗理上来抱住赵丽娘拦着她,“丽娘!丽娘你别冲动!文杰的死太过蹊跷了,你先听我解释!”
“我不听!你也是站在那个恶毒贱人的一边,欺负我们娘俩!现在我儿子死了!我啥都没有了!你看看!你看看他眼睛还睁着呢!他是被人害死的,他死不瞑目!”赵丽娘看见才几个月的儿子,乌青的脸,死不瞑目的两个眼外凸着,就刀绞般的疼,恨不得把钱婉秀掐死撕吃了!
奶娘知道,现在能相信她的怕是只有赵丽娘了,跪着爬过来,哭喊,“赵姨娘!赵姨娘!害死小少爷的人不是我啊!我去端水给小少爷拧帕子,怕他再发烧了。是陈氏!我打水出来,就见她在院子里,屋门也没关好。我到屋里一看,小少爷就没气,已经被捂死了啊!”
赵丽娘也想刚才,陈氏说是去上茅房,出去了好一会,她眼神利剑一般死死瞪着陈氏,“是你害死了我儿子!?”
“明明就是奶娘害死的,你别胡乱冤枉人!我就是上个茅房,她也说了,端一盆水,一转身的功夫,除了她,谁有时间去害人!?是有人收买了她,让她过来害人的!”陈氏已经坚定的站在钱婉秀这一边,帮裴文盛保守秘密了。
“就是她收买的对不对!?”赵丽娘恨恨的指着钱婉秀。
朱氏沉着脸,“是裴芩那几个小贱人!不是婉秀!”
裴芩指使奶娘过来害人,赵丽娘还是不相信。钱婉秀的嫌疑最大!只有她看她们娘俩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掉她们娘俩。之前她天天让她大补,就用心险恶。她明白过来,躲过一劫,她现在又下暗手,害死了她儿子!
奶娘见赵丽娘不信钱婉秀的话,就死咬住陈氏,因为她就看见了陈氏当时在院子里。
钱婉秀叫了钱妈妈和书画还有厨娘,小厮一块过来按住奶娘,“害死小少爷,还敢抵赖狡辩,冤枉给别人。你这叼奴,玩忽职守,都能打死你一顿板子!”
钱妈妈拖着她一旁就逼问,是不是裴芩或者裴芫裴茜还是谁收买的她。
突然腋窝肋下针扎的疼,奶娘哭着大喊冤枉。
这么大的动静,裴文盛依旧没有出现。钱婉秀暗暗祈祷他出去了,千万不要太过显眼的出现,把目标引到他身上去。
朱氏叫骂着裴芩姐弟阴毒恶狠,不得好死,让裴宗理写状纸,状告裴芩买凶杀人,“就算她是三品诰命,杀人偿命!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她是杀人主谋,也绝对逃不了罪名!告她!一定让她坐牢砍头,给我可怜的小孙子偿命!”
都这么喊说,但两眼死不瞑目瞪着,外凸着的,脸色乌青,那瘆人的样子,却让他们看了都怕。
裴宗理哭着坐在一旁,咬着牙发誓,“我绝对不会放过害死文杰的人!定叫他们下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伸手把裴文杰的眼睛合上。
那边奶娘哭喊个不停,就是不承认。
钱妈妈在她耳边阴冷的低低道,“小少爷就是被你捂死的,你就算不承认,也要偿命了!你死了之后,你男人和你孩子,也都背个杀人犯的名声,再原阳县过不下去,过的生不如死。如果你承认了,你是从犯,主凶砍头,你最多坐牢,不用掉脑袋。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
奶娘疼的直抽气,哭着摇头,“我没有害小少爷!不是我!不是我害的!是陈氏,是陈氏她害死小少爷的!”
“你看见她从小少爷屋里出来了?你看见她害人了?空口无凭!你要是再嘴硬,等进了衙门,大刑伺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想想你男人和你孩子吧!”钱妈妈低声威胁。
奶娘绝望的脸色发白,嘴里喊着冤枉,却只哭发不出声音。她儿子也才刚几个月,要不是月钱好拿,她也不会来当奶娘。没想到却沾上了这样的事。
状纸很快写好。
钱婉秀看着,擦擦眼角的泪,劝道,“先吃一点东西,等吃完就去吧!要不大长一天,还这么冷,一点不吃,撑不住的。厨房已经做好了饭,好歹都吃几口。”
朱氏是饿了,陈氏也不担心,也劝了两句先吃饭。反正钱婉秀不会让那个贱人奶娘攀咬她,真有事,她一定供出裴文盛,就不信钱婉秀会不管她。又看赵丽娘伤心绝望的哭,她心里有种奇异的爽快感。仿佛裴厚理玩的小妾也是这样生不如死,或者等她去了就不得好死般。
钱妈妈把奶娘关进了屋里,让她看着裴文杰的尸体,逼她咬死裴芩。
这边饭菜端出来,赵丽娘却是一口都吃不下。裴宗理看着也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