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沈家的权势,没有吴栋思,她可以很轻易把一个不满朝廷圣旨的罪名按在裴芩他们头上,找几个认证,她们就脱不掉这罪名。可裴芩嫁给墨珩,却和沈颂鸣关系依旧,孟定伦那的路子都走不通了,现在只能期望吴栋思调任,来的新县令不是沈家一派,而是沈家政敌。
沈颂鸣的信到了,还给裴芩捎带了一堆年货。
裴芩把箱子打开,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她要的东西,竟然在箱子下面的夹层里,“又不是啥珍贵的东西,藏的还真严实……”
“这些东西是啥啊?长姐!”裴茜拿了一包问。
“小孩家家的,别乱打听。”裴芩伸手夺过来,把东西放进里袋子里,让封未扔去库房。
裴茜心里疑惑,现在又不是夏天,不要制冰,难道那些制火的不成?还能不烧柴火就制出火来!?
不过她很快被沈颂鸣送她们几个的小礼物给吸引了。
这边裴芩拆了信,满纸都是沈颂鸣式废话,就一句有用的,吴栋思年后调任大同府同知,任免书都已经出来了。新的县令姓黄,是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虾米,他正在查。
“行了!消息确定了,也该去给吴县令道个喜了!”裴芩收了信。
墨珩和她一块到县城置办年货。
消息告诉吴栋思,他却并没有太欣喜。虽然官升了一品,但他更想去江南富庶之地,或者留在原阳县,轻松做个县令,说不定更有机会。
裴芩挑了挑眉,“大同府不算富庶,听说也不算贫瘠,正适合发展,也更加容易做出政绩来!吴大人这次升职,是真的可喜可贺!说不定再过几年,咱们就可以在京城见了!”
吴栋思一惊,看着她笑里带着深意,一个激灵反映过来。他虽是沈阁老的门生,可沈阁老贵为一品,门生何其多,他只不过其中不出色的一个。要是他去大同府做出政绩,那才有了能说的,才有可能往上提拔。
想通这个,吴栋思笑容真切起来,还跟裴芩道了谢,家里收的年礼,给了裴芩一堆,说是过完年要走,要这些也吃不完不好带。
裴芩看了下,倒都是好东西,把吃的全都收了,“拿回家给家里的小萝卜们吃个新鲜!”其余的都没要。
吴栋思让了几次,见她真不要,不觉得裴芩是真的精明机智。他刚入官场的时候,也得过指点,水至清则无鱼,贪污之事不能做,但也不能一点不沾,他这些年一直在学中庸之道。裴芩倒是驾轻就熟,不客气收东西的时候,也收的让你觉得舒服。只可惜不是男儿身,不然凭她的聪明才智,必定混的风生水起。
见他看着裴芩露出可惜的眼神,墨珩眸光微冷。
吴栋思察觉道,见他眼神似乎不太好,明白是他看裴芩太久,哈哈笑了笑,“往年这时候都是最忙的时候,今年倒是少见裴芩出来,听人说有喜了?”
“的确。”墨珩冷声点头。
吴栋思笑着送上恭贺,这墨珩虽然脱离了墨家,却不显落魄,风采依然逼人。看他这样,倒是也像真心娶裴芩的,否则也不可能从沈颂鸣手里把人抢走。
裴芩谢过,拉了一车年货和墨珩回了家。
今年再过年,多了几个人,却更加不热闹了。
墨珩,性子闷。
封未,说他老了,也不会热闹,让凑趣就凑趣。
沈颂鸣新送的俩人,高冷范儿。
除了张庚山,热闹点。
可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过半的人不是闷就是冷,还咋高兴热闹的起来!?
裴芩又怀了身孕。
所以,年三十吃了饭,几个人玩了会,见裴芩实在困,让她先回去睡。
裴芫和裴茜,裴文东几个守完了岁,也都回屋睡了。
她们都晚辈儿,在镇上也没亲戚,不用特意早起拜年,也不用招待来拜年的小辈儿,这个年,几乎是睡过去的。
不过,初一白天来家里的人就比往年多起来,尤其是来找裴芫和裴茜玩的女娃儿们。
要不是大过年,裴茜真想甩脸子了。这些人都不知道要脸吗?十来岁的大姑娘了,跑她们家来,装模作样说她们玩,却来看长姐夫。
所以,有要求去找裴芩玩儿的,都被她拒绝了,“我长姐过年有点累着了,现在最怕吵闹了!”
虽然还没有明确消息说裴芩怀了身孕,但镇上都在传,说裴芩已经怀上了。刚成亲就怀上了身孕,羡慕了多少人。有墨珩那样俊美的丈夫,生的娃儿肯定也俊美标志!看裴茜拦着,也就不好意思再要求,转而打听裴芩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裴茜不否认,也不承认。
到初三走亲戚,方家村的人也是一样,没事儿也找个由头过来,就为了看看墨珩。
见那些人盯着墨珩看,还有的女娃儿挪不开眼,方婆子和余氏都有些不悦。闺女家的,有这么盯着人家丈夫看的吗!?
方立提醒墨珩避着点。
“我是芩儿的夫婿,没有什么不能看得!”墨珩站在裴芩身边,大大方方让看。只是对跟他说话的人冷淡以对。
“表姐夫长相如此俊美,走到哪都是注定要被人看的。”冯波呵呵笑了声。
“不过一张皮相,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