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上手公司事务,拖着半残的身躯,不辞辛苦到公司学习,认为自己特别感人。”
“没想到公司员工不但不被你身残志坚的精神感动,反而背后给你贴不好的标签,什么‘纨绔’,‘不学无术’,‘拖后腿’,‘无知’,‘害群之马’,‘拖累公司’之类,说的很不好听。”
“可员工喜欢在背地里议论,阿凯能帮得上什么忙?帮你把他们嘴封起来吗?还是算谁在背后骂你,你就把人揪出来赶走?”
许宁苦口婆心劝道,“你觉得身残志坚很励志是你的事,从其他人的角度来看,你的确没能帮得上公司的忙,反而拖后腿了,他们没说错。要不,你还是先回家继续休养算了。”
周子渊大怒,“说话含蓄点啊!讲这么直白,万一伤到我脆弱的心灵怎么办!”
许宁望天,“那不更好?帮你认清现实后,阿凯就不用为你的无理要求头疼了。”
周子渊当即就想从轮椅上爬起来,跟许宁干架。
许宁连退三步,义正言辞地说,“我很有谦让精神,绝不会跟残疾人动手。”
周子渊额头青筋暴跳,四处张望,打算寻找趁手的工具揍人。
石凯在一边看了会儿戏,忍不住出言提醒,“先生们,我知道你们许久没见,彼此很是想念。不过在话家常之前,先让我说几句好吗?”
谁有时间想他!!
周子渊黑线,总算知道他得求石凯帮忙,不能不给她面子,只好当没听见前半句,认真讨论正经事,“你说。”
女友开口,许宁乖乖闭上嘴,老实地呆在一旁。
石凯沉思片刻,问,“我想问清楚,你到底希望我算什么?”
周子渊阴险地笑了,“他们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吗?如果我知道他们每个人的把柄,大家都犯过错,他们总没立场继续说了。”
“……”闻言,石凯的表情难以言喻。
许宁则长叹一声,自我检讨,“对不起,我不该欺负智障儿童。”
“说什么呢?”周子渊不爽。
石凯感慨,“我工作两年了,从没听说过专门出钱,就为了抓员工把柄的老板。你不怕把员工都逼走吗?”
员工没签卖身契,干的不开心,人随时可以辞职。
周子渊顿了顿,略有些不安,“不至于辞职吧……公司福利挺好的,老头子对员工也不错,他们会舍得?”
“我从员工的角度回答你,如果我将来的老板是个喜欢抓人把柄的家伙,我会认真地重新考虑就业规划。毕竟我还年轻,未来还要工作很多年。以后几十年面对一个不好相处的家伙,是件很辛苦的事。年纪大了之后,再想辞职就不方便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熬,那得遭多大罪?想想就很可怕。”石凯叹息。
“我是受害者。”周子渊强调。
怎么说着说着,讲的好像他很不近人情一样。
“棘手的地方就在这。如果你用了错误的方式,员工会觉得是你仗势欺人。他们迫于强权,最终无奈妥协。”许宁顺口接上。
周子渊懵逼脸,“我无缘无故被人骂,还不能想办法摆脱困境了?”
说话的时候他略有些心虚,“无缘无故”四个字发音较轻。
“员工聚在一起骂老板?不错啊,这活动很棒,可以拉拢员工彼此间的感情。”石凯以过来人的身份满口称赞。
周子渊微囧。
他觉得,这一切一定是因为被骂的人是自己的关系。如果是阿宁被骂,某人肯定不会这么悠闲地说风凉话。
“你只是不想被别人以为是草包嘛。找的方法错了,其实有其他更好的办法。”石凯轻笑。
周子渊大喜,忙问,“是什么方法?”
许宁插了句嘴,无情地说,“别告诉他,让他着急去。”
此刻,许宁的心情依然很不爽,他始终对约会被打断耿耿于怀。原本可能和阿凯一起去宾馆床上歇脚,如今,计划全都泡汤了。
周子渊腆着脸凑近,说,“我们是发小嘛,快告诉我。”
许宁把头瞥向另一边。
周子渊厚着脸皮,继续说,“我家就是你家,你女友就是……”
在许宁转过头来、危险的注视下,周子渊机智地改口,“你女友就是我好友。”
这还差不多。
许宁面色稍霁,放缓口气,冲石凯说,“如果方便的话,就帮他一把。”
不方便的话,他们还是赶紧回去,继续约会吧!
石凯目光在周子渊和许宁两人之间逡巡,叹息,“你们俩纨绔从没上过班,当然不懂上班族在想什么。”
“你吊儿郎当不是这一两天的事,为什么突然被人痛骂?”
等两人想了会儿,她才公布答案,“因为你到了公司,表露出接手公司的意图。很大可能,你会成为他们未来的老板。从不相干的陌生人,变成了利益相关者,相当于突然冒出来个猪队友,也难怪他们着急了。”
周子渊满脸黑线,猪队友什么的,他拒绝听见。
看着周子渊一脸抗拒的表情,石凯轻叹,“我以前工作的时候,公司领导常说,公司就是一条船。老板是船长,引领整条船的前进方向。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