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琪萱受伤了?”
宫奶奶和杨云都吓了一大跳。两个人马上围上来。宫铭惠拉着凌琪萱的手不放。
“怎么会受伤呢?而且还是伤了手心,琪萱,女人的手是第二张脸,这可是很重要的。瞧瞧你这双手,洁白细嫩可是富贵手呢。”
宫奶奶心疼到不行。
“琪萱,你可要按时上药。手上不能留疤,留疤就不好看了。怎么会伤到手心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要是让你爸知道了他可得伤心死。”
所有人的关注力都在凌琪萱身上,宫铭耀都不知道到底谁躺在病床上。他们是不是关心错人了?
众人叽叽喳喳好半天,凌琪萱闹了个大尴尬。
“我的手没事,铭耀带我到医院包扎做了充分的处理。不会留疤的。”
凌琪萱说的是实情,她的手的确要感谢宫铭耀。
“大嫂,是不是上次新闻报道里的孙佳怡的父亲干的?”
宫铭惠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凌琪萱有些遮遮掩掩。很显然她不希望这件事情让宫家人难做。也不希望宫铭耀遭到无妄之灾。
虽然整件事本来就是他招惹了孙佳怡才导致自己被袭击。
“孙佳怡父亲?铭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奶奶有些怒了。
“奶奶,不关铭耀的事。那个男人有暴力倾向,而且他跟孙佳怡母女两个已经十多年没见了,他不是来为孙佳怡打抱不平的。”
凌琪萱急着解释。宫奶奶老了却不糊涂,年轻人这些把戏在她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琪萱,你就是人太好,你太好说话了,总是帮着铭耀。我的孙子良心让狗吃了,我们都知道,不用帮着他说话。”
杨云听婆婆骂自己儿子,却没有半点生气难过的意思。
他就是该,什么该招惹的,不该招惹的人都去招惹。差点害了自己老婆孩子。这一次她真的不站在儿子这边。
“如果不是他去招惹那个狐狸精,能把你害成这样。什么有暴力倾向的男人,我看他就是跟他生的那个女儿一样,觊觎我们家的财产。搞不好还觉得是琪萱挡了他女儿嫁入豪门的路呢。”
宫奶奶一语中的,凌琪萱偷偷看了眼宫铭耀,他正在闭目养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妈,我记得您今天不是还有个插花课吗?”
杨云怕婆婆再说下去真的想让自己儿子立遗嘱了。于是便提醒她。
“哎呀,瞧瞧我这记性,我怎么会忘了这件事。”
宫奶奶很看重她的老年大学生活。每堂课必到,而且她还是学生会的会长。是学生们争相学习的榜样。
“是啊,我得马上去,你不说我要迟到了。”
宫奶奶把孙子的事抛到了脑后。
“我送您去吧。”
杨云走的时候扯了一把宫铭惠。
“你来开车,我眼神不好使。”
她示意女儿不要待在这里做电灯泡。宫铭惠也心领神会。
凌琪萱见他们一个个走了,有些慌神。这是要把她单独留下来跟宫铭耀相处吗?
“大嫂,大哥就交给你了,虽然大部分时候他比较混蛋,但是现在他受了伤应该混蛋不起来,他要是敢惹你生气,你就朝他的伤口下狠手,一直揍到他下不了床为止。”
宫铭惠走的时候朝凌琪萱做了个手势:“大嫂加油,我们全家都支持你。”
“宫铭惠。”
杨云连名带姓喊自己的女儿。
“来了来了。”
宫铭惠出去之后顺便体贴的关上门。凌琪萱脸上尴尬未消。看着床上的宫铭耀,她青青唤了他的名字。
“铭耀,你到底伤到哪里?没什么事吧?”
凌琪萱从进来就听见病房里吵吵闹闹的。宫铭耀全程都没有睁开眼,也不知道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你很关心我的死活吗?我死了岂不是更好。你现在还是我的太太,我若是两脚一蹬,你就可以带着我大笔财产再嫁人。”
宫铭耀忽然开口吓了凌琪萱一跳。现在想想自己家人是真的喜欢凌琪萱,他们只害怕孙佳怡骗了他的钱。
宫铭耀看来目前最大的威胁是凌琪萱才对。她要成了寡妇,只怕来提亲的人会把门槛踏破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