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邢家表哥的院子比这还要好!”苏筝听着苏烈的话,眼珠子一转,立马反驳,不屑地说道。
齐慕阳不置可否,他已经知道面前这两兄妹的性子,又说道:“你们今日上门道歉,我已经知道。昨日的事已经过去,这件事不用再说,你们也不必感到不安。”
“不安——?”
苏筝坐在椅子上,刚端起丫鬟奉上的热茶,听见齐慕阳这话,噗嗤一笑,手中的茶杯晃动,险些摔碎。
“我们可没有不安!”
巧儿看见苏筝居然是这幅态度,还嘲笑少爷,一点都不像是来道歉谢罪,想到齐慕阳手上的伤,她心里就很生气,冷声道:“苏小姐,自然不用不安,该不安的应该是我们家少爷,是我们这些做丫鬟的!”
“要不是我们少爷命大,说不定——”
苏筝一听巧儿这话,就不乐意了,驳斥道:“你这说的也太过了,我驾车自有把握,倒不像——”
说着,苏筝上下打量了一下齐慕阳那单薄瘦弱的身子,摇了摇头,故作叹息,鄙视地说道:“倒不像齐表哥这么没用。”
屋子里的丫鬟一听苏筝如此讽刺齐慕阳,都气愤不已,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果然苏家是莽夫,不懂规矩之人。
齐慕阳一抬手,止住巧儿的话,他不想和这苏家兄妹多说,只希望他们能赶紧离开。
“你不许再多说一句!”
苏烈一看苏筝又说这些得罪人的话,心里很是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带苏筝一同过来,应该他一个人单独过来,省得道歉不成,又结新仇。
苏筝看见苏烈不满的眼神,讪讪地住了嘴,不再多说,只是心里却更加讨厌齐慕阳。
齐慕阳放下手中的茶杯,转头对翠儿吩咐了一句,“翠儿,我有些累了,你替我送一下苏少爷和苏小姐。”
翠儿是当初在槐树胡同服侍莫氏和齐慕阳的,莫氏上吊自缢之后,齐慕阳便将槐树胡同的安伯等人带回了齐府。
翠儿自然点头应是,她也对这两兄妹很不满。
苏筝一听齐慕阳这送客的话,眼神一沉,很是难看,质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一番好意,特地上门道歉,你就这么对我们?”
苏烈几步走到苏筝身前,挡住苏筝,神色无奈,说道:“既然表弟身子不舒服,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还望表弟好好养伤。”
“改日我再登门拜访,看望表弟!”
齐慕阳望着苏烈,心里犹豫,有些话他是真的不想说的太过,只是想到林老太太和西府那个人的关系,还有苏家兄妹的性子,若是不说透,只怕真的还会登门,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
这——
苏烈一怔,有些错愕,他没有想到齐慕阳居然会如此不留情面地拒绝。
“为何?难道表弟还生气?”
苏筝听见齐慕阳的话,脸色更是难看,涨红了脸,恼怒道:“齐慕阳,你太过分了!以为谁稀罕来你们齐府,你们齐府早就是不是当初的武阳侯府。”
齐慕阳摇头不语,心里无奈,真的是什么事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兄妹二人过来,苏家长辈,还有西府那边的邢老太太可曾知晓。
不过——
齐慕阳并不会知道,这以后他会多么后悔说这句话,那个时候他还要求着苏家人进齐家的门……
第31章 |14|
对于苏家兄妹一事,齐慕阳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并不想苏家兄妹有太多的纠葛,随后便放到一边,不再多想。
因为右手有伤,齐慕阳也不能念字,只能拿过陶然居的藏书去读。
现在,他已经考进仁和书院,这以后就必须得努力读书,不说头悬梁,锥刺股,但也要好生努力。毕竟这古代科举也并没有那么容易,他也并不是天才。
士农工商,齐慕阳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选择科举这条路。
齐家如今只有他这一根独苗,老太太一心指望着他能出人头地,振兴齐家,他又怎么敢有所松懈。再说当初在沈府迎客堂,齐慕阳可还清楚地记得沈星源对他说的那些话。
路漫漫其修远兮!
齐慕阳摇了摇头,看着书案上的四书五经,心里有些沉重,三年守孝一过,他便要下场考试,好在他前世便是学习考古历史学,对于历史还是有一定的了解,总不会觉得枯燥厌烦。
当然——
再读一遍“大学”的滋味也不大好受,尤其是那些文绉绉的话语。
大周朝虽说和齐慕阳印象中的历史朝代不大一样,但这科考考试终归是差不离。科举考试分县试,乡试,会试,最后便是殿试。
考试内容也大多一样,只不过各有偏重,需要“试诗、赋、论各一首,策五道,帖《论语》十帖,对《春秋》或《礼记》墨义十条。这其中以诗、赋、论三项为最重。
好在大周朝的科举并不像清朝的八股文,大多靠死记硬背,而是注重实干,也可以文采飞扬。因为考题量大,不论是乡试还是会试,考生们都要在考场里呆上三四天,才能把所有内容答完。
最让齐慕阳压力山大的便是这科举考试每一届考中的人不过寥寥,相比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