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不知事,不要见怪!”苏烈又对齐慕阳拱手行礼,替苏筝道歉。
齐慕阳望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看着手上的鲜血,不想理睬这两个人,对车夫低声喝道:“你还站在干什么,还不快走!”
车夫一听齐慕阳这话,哼了一声,没理他们,赶紧驾车准备离开。
苏筝一看齐慕阳准备离开,回过神来,想到刚才自己只顾着摆脱那伙地痞,一直驾车狂奔,这里离朝阳城门已经很远。
“喂!喂!这里荒郊野外的,离城门还有很远一段路,你该不会把我们扔在这里,不管不顾?”
齐慕阳压根就没听苏筝的话,进了马车车厢。
车夫自然不会管苏烈兄弟二人,慕阳少爷不和他们追究便是仁至义尽,哪里还会管他们如何回城,猛地一挥马鞭,直接掉转马车,驾车离开。
四周荒草凄凄,林木繁茂,偶尔有几只山雀划过天际,留下几声鸣叫。
夕阳西下,看着时辰也快天黑了。
苏烈望了一眼四周,眉头紧皱,虽然觉得很失礼,但还是上前拦住马车,对着车厢里面问道:“能不能麻烦你们,带我们回城?”
“如果我不答应,你们打算如何?”齐慕阳坐在车厢里面,看着自己受伤的右手,眼神晦暗不明,反问了一句。
苏烈一怔。
苏筝脸色很是难看,气愤道:“我说你怎么如此小气,不过是——”
“你们上车吧!”齐慕阳不想再听他们废话,也不想再耽搁,淡淡地说了一句。
苏烈听齐慕阳这话,很是高兴,连忙道谢,和苏筝一同上了马车,进了车厢。
车厢并不算小,三个人坐在里面还算宽敞。
“今日真是太感谢你了。”苏烈一看齐慕阳什么也不说,想了想,开口说道。
苏筝倒也没有再说什么,想来他也知道齐慕阳能答应带他们,这是他们应该感谢齐慕阳。再则今日这是本就是他们不对在先,现在齐慕阳还肯帮他们,自然要好生感谢。
齐慕阳闭着眼睛,听着马车嘎吱嘎吱的声音,一句话也说。
马车车厢里面的气氛有些尴尬,一时间沉默下来,唯有马车嘎嘎前行的声音。
苏烈知道根本就是他们太过分,很是愧疚,一转头又看见齐慕阳受伤流血的右手,心里一惊,说道:“你的——手流血了。”
苏筝眼睛一瞥,果然看见齐慕阳的右手满是鲜血,再一想这右手的伤是因为他们造成的,心里有些愧疚,眼神闪烁,看见齐慕阳没有说话,低声提醒道:“你的手流血了。”
齐慕阳眉头紧皱,觉得气闷,一睁眼,冷眼望着苏筝,反问道:“你能治吗?”
右手的伤就是因为他们,若是不能治,就别再说那些废话!
苏筝被齐慕阳这话一噎,刚准备反驳,说什么,却是看见齐慕阳冷厉的目光,心里一滞,有些呆愣,过后却是觉得气愤,明明就是一番好意,怎么还这幅态度。不过是抢了他的马车,有必要一直记恨着?
苏烈拉了苏筝一下,摇了摇头,眼神透出一丝不满,提醒苏筝收敛一些,并低声喝道:“下一次我是再也不会带你出来。”
苏筝讪讪地转过头,一气之下,直接出了车厢,坐在外面。
“真是对不住,还害得你受伤,今日之事真的很对不住。”苏烈面色尴尬,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一个劲地道歉。
看着齐慕阳右手的伤势,又问道:“要不要先去医馆?”
……
话正说着,车厢外面却是传来诧异的声音。
“什么?你们是齐家的人?”
苏筝几步走进车厢,望着齐慕阳的脸,眼神闪烁不定,又看了一眼齐慕阳右手的鲜血,一偏头,低声说道:“倒没想到你是齐家少爷,说起来还真是缘分,我们也算是亲戚。”
“齐家邢老太太是我们姑奶奶。”
邢老太太?
苏家似乎和邢家有姻亲关系?
齐慕阳眉头微微一皱,原来是西府的亲戚,想到之前和西府的那些事,齐慕阳心里对这两人更是不满。
苏烈听苏筝一说,才明白过来原来齐慕阳是武阳侯的儿子,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笑容,点头说道:“齐公子,的确如此,你倒要称呼我一声表哥。”
表哥?
齐慕阳瞥了一眼苏烈,觉得可笑,不过是拐着弯的亲戚,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没那么好,他现在右手可还疼得厉害。
“这是我五弟苏筝。”苏烈介绍了一下苏筝,又说道:“苏筝,还不多谢你齐表哥,今日要不多亏慕阳表弟,还不知会怎么样。”
喊他表哥?
才不要!
苏筝头一偏,撇了撇嘴,不大乐意,看见齐慕阳那冷着一张脸,心里就气闷,有什么可高傲的,他可是听说了武阳侯的儿子不过是外室子,而且还很可能是冒充的野种。
但是看见苏烈警告的眼神,苏筝只能讪讪地对齐慕阳行了一礼,说道:“齐表哥,今日真是对不住,若表弟有得罪之处,还望表哥见谅。”
表哥?
齐慕阳望着苏筝,听着他那绵细的声音,还有白嫩的脸庞,嘴角一勾,嘲讽道:“我可不敢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