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觉得逗,“噗嗤”一声笑了。
萧乾脊背僵硬着,顿了下,她一个不察就撞在他背上。
“轰”一声,看热闹的人只觉好玩,都跟着大笑。
墨九撑着他宽阔的后背,慢慢退一步,却听他道:“嫂嫂仔细脚下。”
一声“嫂嫂”清冷疏离,像从九霄云外传来,与现场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墨九扁了扁嘴巴,觉得他这会儿的表情一定不像参加婚礼,而是像在办丧事……只不过她想不明白,依萧六郎在萧府的地位,若非他本人自愿,谁又能强迫他代行大礼?
她哼一声,又靠近些,低低问:“闷骚!莫非你暗恋我?”
萧乾还没有回答,她的背后就有人高声大喊:“慢着!”
那是一个小子的声音,带了一丝男孩刚变声的稚气与沙哑,“萧大郎这就娶妻了,难道我姐就白死了吗?”
坑深046米 六郎忙洞房
喜堂被人闹了,是一件不吉的事。看小说到闹人家的喜堂,却是一件损阴德的事,一般人都不会这么干。于是,那小儿满脸怨毒,语带恨意地冲进来一吼,热闹的喜堂便鸦雀无声了。
众人表情各异,都看着他暗自揣测。
那小子也就十五六岁,与薛昉差不多岁数,却不若薛昉稳重老诚,长了个周正模样,唇红齿白,身上衣衫质地不好,略有一些泛白,却洗得很干净,若非脸上扭曲的愤怒,其实生了副讨喜的面相。
萧运长是萧氏族长,自是容不得大郎的喜事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闹腾。
他一拍桌子,茶水便飞溅出去,“哪来的腌脏小儿,还不给老夫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