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季看着自家三哥的笑,心里默默为周贯哀悼三秒,赶紧去给萧策带路。
到小黑屋门口的时候,就能听见齐安在跟周贯说着:“叫爷爷,叫爷爷……”,“你还敢让我问你叫爷爷,给你脸了是吧!”之类的话。
萧季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又默默放下,转头看向萧策,后者则面无表情,萧季又看了看萧策身后的顾夜溪,顾夜溪只好恢复他了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萧季伸手敲了敲门,见没反应,就直接把门推开。映入眼帘就是——
周贯被绑在椅子上,嘴里还塞着张齐安不知道从哪顺来的烂抹布,齐安则盘膝坐在地下手里还抱着自己的佩剑,可能是骂的太起劲,一时竟没听见敲门声。
等看到萧策等人时,吓得连伸腿的动作都没有,直挺挺的以一种怪异的方式直接站起来了。
萧策直接吩咐他:“齐安,把人带上。”顿了顿,“走,我亲自去衙门击鼓鸣冤。”
“是”齐安将把周贯固定在凳子上的绳子解开,直接拎起来,拽着他走向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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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内,身为一个正七品县令,自以为自己办了一件好事,不但解决了纠纷,还讨好了贵妃娘娘的哥哥,但凡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这后宫虽没有皇后,但实权却掌握在贵妃娘娘手里,纪福成当即便将周贯无罪释放可不就打着这个主意。
萧策一进衙门,就叫齐安开始击鼓。那纪福成还在自己小妾的房子里醉生梦死,好事被打断,自然心情不爽,一脸怒气的冲了出去。
尤其是再次看到萧季等人,更上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人就地斩杀,掩埋。
纪福成看着堂下几人,呵斥道:“堂下何人,为何三番五次来击鼓,到底为何?”
萧策随即不慌不忙开口道:“纪大人好大的口气啊!”
“这为官不就是要为百姓办事,我等来县衙自然是解决麻烦。”萧策顿了顿,“怎么,还是说纪大人不愿。”
纪福成一听这话,眉毛一横,手持醒木用力向桌子上一敲,“大胆,你竟敢诬陷本官!”
“到底是何居心!”
萧策示意让齐安将周贯带上前,“这周贯仗着自己姐姐在宫里有些身份,平日里横行霸道,今日又直接带人去搜查赌坊。”
“不仅如此还恶语相向,甚至当街打人。”
“不知大人这周贯该当何罪?”
纪福成看了看萧策不以为然的笑道:“这些事情本官已经同你身旁的那位公子解释过了,已经说明这是一场误会,你还想要怎样!”
萧策紧接着又说道:“那大人知不知道还有其他罪行?”
“他这两年借着自己是贵妃娘娘的弟弟,抢了多少儿童、少女。”
“在他的手里。有葬送了多少条人命?”
纪福成神色有一瞬慌乱,不过又想到此人手里定没证据,又放下心来,问道:“这位公子,凡是要讲究一个证据。”
“你这口说无凭,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诬陷他的?”
这时顾夜溪适时的站了出来,“此乃我亲眼所见,我也有幸亲眼见到过一名被他虐待的女子。”
纪福成看到站出来个小姑娘,语气也带了些许的不屑“噢,那—那名女子现在在何处啊。”
“那女子被我放走了。”顾夜溪答道。
纪福成看着她:“那便是没证据了,谁知道你跟他们是不是一伙的”说话也有了一些威胁的语气:“小姑娘,你可确定你看清楚了?”
“这饭可以乱吃,话确实不可以乱讲的啊!”
“你可要想清楚再说。”
“纪大人这是在威胁证人吗?”萧策看着纪福成,语气随是漫不经心,眼神却是满满的警告。
纪福成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话严重了,我只不过是劝诫她一下而已。”
“大人,”一位官兵跑了进来,“禀大人,外面有人要求进来,说是送物证来了。”
纪福成看了看萧策,后者笑着说道:“可能是我的侍卫来了吧,大人放他进来吧。”
“我这侍卫心眼死,要是找不到我,恐怕是会硬闯进来,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一旁的萧季确实在心里笑开了花:三哥倒是说的轻巧,说什么造成麻烦,这要是让他进来了才是真正麻烦呢!
纪福成咬着牙让肃风进来了,肃风进来后纪福成的目光就死死盯着他,仿佛要给他后背盯个窟窿出来,不过肃风根本没注意他。
肃风径直走到萧策面前将一个册子双手奉上,萧策翻看了两眼,将册子一下甩到纪福成面前。
“那纪大人可否解释一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纪大人这下总该明白了吧,那册子上的周贯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冤枉他了!”
“他利用自己的身份背地里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
萧策抬头看着纪福成,气势凌人,“还有你,纪福成。”
“叫你一声纪大人是抬举你了,你们两个人相互勾结,背地里替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他没少许你好处吧!”
“来人,把他待下去,严刑伺候着。可别亏待了我们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