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摇了摇头,造成崔静嘉现在这模样的,自然不仅仅是楚弈言的缘故,肯定还有更多的原因。宁氏看得出,崔静嘉是压抑了太多,所以才导致现在的模样。
可具体是什么,崔静嘉却始终没有说出来,她只能希望崔静嘉对楚弈言能够说出一些,能让她开心一些也好。
宁氏和楚弈言说了一会话,没在久留,今日来的比平日早,待得时间也比平日短了些。也罢,只要人能够好好地就好。
宁氏一走,楚弈言就进了内室。
崔静嘉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若是看书也有些费神了,虽然没有消耗什么,却也觉得累了。
楚弈言一靠近,崔静嘉就略有所感的睁开眼,看见是他温婉一笑。
她这般温和没有脾气的模样,楚弈言看在眼里,坐在她身边问道:“婉婉,你生产时是什么样子?”她生产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不知道。
现在,他想要知道这一切。
现在想起来还跟做梦一样,崔静嘉仰起头,回想着:“那时候定然很丑。用尽了全身力气,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浑身汗津津的。”
楚弈言静静的听着她的形容,脑子里回响出她形容出的来的场景。
“当时好疼,生宸霖的时候一直在叫唤,产婆让我用力我就用力,让我憋着就憋着,特别听话。”现在想起来崔静嘉也觉得当时的自己实在是能忍。
简直是要把产婆的话奉为圣旨一般,产婆说什么就做什么,哪怕疼到要抽过去,也不敢做出和产婆话相反的举动。
“当时还咬着毛巾,那毛巾一定被我咬破了。”虽然她没有看到那毛巾,可是却也能肯定。她都还能记得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崔静嘉轻笑起来,那毛巾顾及在她生产完睡去之后就被扔了吧。
楚弈言蹙眉听着,到底要多疼崔静嘉才会这般。
“生出宸霖的时候,就感觉解脱了,可是后来产婆又在一边提醒我,说还有妍兮。那时候都没了力气,妍兮在肚子里待得久了,听嬷嬷说刚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青黑的,差点被她们以为是死胎了。还是后来多拍了几次后背,才救了回来。”
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崔静嘉的语调平静,心情舒畅。
现在都过去了,两个孩子和她都好好地,所以才能那么坦然。
崔静嘉想起楚妍兮的体格,要不是楚妍兮不像楚宸霖那般结实,恐怕她都生不出这个孩子:“也是妍兮生的小,生出来的时候我都没有什么感觉。”
听到这里,楚弈言再难忍受胸口迸发的情绪。抱着崔静嘉:“婉婉,辛苦你了。”这个女子为他生儿育女,是他对她还不够好。
他突然感性,让崔静嘉嘴角划过一抹笑容,手顺着他的背搂了上去:“没事。”
东宫。
安阳今日穿着浅粉的罗裙,显得她神色飞扬,更加美艳。
云闫欢的衣服颜色要比她重一些,突出的是那抹贵气。此刻,云闫欢怀中还抱着一个已经有些个头的男孩,男孩虎头虎脑的,穿着精致,含着手指吧唧着嘴。
“嫂嫂,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一个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出来啊。”安阳逗弄了一会,抬起头问了起来。
这孩子是林侧妃生的那个,云闫欢为了自己能够怀上孩子,现在抱着这男孩子沾一些福气也是好的。听见安阳这话神情一淡,笑得有些勉强:“我也想呢。”
再也没有比她更想要孩子的人了,这段时间,她已经知道了云贵妃在安排安阳婚事的同时也在寻一些门第稍低却也身家清白的官家女。
为的就是给凌昔多多开枝散叶,子嗣没有嫌多的。现在整个东宫只有一个男丁,还不是出自她的肚皮,贵妃已经找她说过一次了。
这都一年的时间了,肚子还没动静。这检查了身子又没事,佛祖和菩萨也拜了不少,还是不见效。
“嫂嫂,你有没有什么法子整治那季阳勤和傅严波的?”安阳顿了顿,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她实在是生气,自家父皇那惩罚算是什么惩罚,还给这两人按上状元和榜眼,他们侮辱了她,结果还有职务。根本不能算是惩戒。
这两个名字云闫欢自然是知道的,这圣上的意思虽然是贬,不过也是有观望的态度在里面。
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个人还能做出一番成绩,有才之士,圣上也不会追究他的过往。若是他们毫无进展,那不过就是一般人,不值得他费心。
“你别凑合在这里面了,对你没有好处。”云闫欢淡淡道。
她有些不耐烦,可是却也只能耐下性子同安阳说。有的事情,安阳只会往坏处折腾,到最后反而只会坏事,没有一点好处。
安阳撇了撇嘴,皱眉不满:“嫂嫂,你也不看看我受了什么欺辱。先不说这季阳勤。说那傅严波,你说这靖安侯府的姑娘是不是跟我有仇?一次又一次的来找我茬。”
“这崔惠音还有那崔静嘉,这两姐妹打我的脸打的可爽了。”安阳本来对崔静嘉没有那么大的恶感,可是拖这崔惠音的福,成功又让她回忆起来这些她不想要记住的事情。
想到崔静嘉,安阳要说的话就多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