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而她身旁的贴身丫鬟与奶娘也是忍俊不禁。
“难道我形容得不贴切。”云初不以为然,不过,也没生气。
官瑶倒是好耐心,看着云初,“待你以后嫁了人,成了亲,生了孩子就知道了。”
云初表示无所谓,摊摊手,“我以后让太子带孩子。”
云初话落,花香酒香旖旎院子里一静。
官瑶也不禁失态的轻咳。
“……”那奶娘和贴身丫鬟到底是不了解云初的性情的,只觉头顶似乌鸦飞过,面色一滞。
太子……如神般高山白雪的太子,带孩子……
太子带孩子?确实。
云初看着几人这般表情,心底也是百般好笑,脑补的画面太美,她自己都有些经受不了。
不过,景元桀连大姨妈都给她照顾过了,带孩子……说不定,还是一个好能手呢。
“算了,让他睡吧。”心知面前这几人经不过逗,好半响,云初这才道,开口间,人却已经朝着主屋旁边的房间走了去。
“吱呀。”门一开,一股浓郁的酒气便铺面而来,深烈的竟有些熏意,云初精致好看的小眉宇拧起。
同时,清晨微微弱弱的阳光也倾泻落地,将云初的身影拉得极长,好像已经到了名玲珑面前。
屋内窗户紧闭,青纱及地,檀香绕绕,诗词书本散乱一地,而正中央,楠木雕花圆桌旁边,名玲珑正挨着桌腿靠着,头发披散,神色憔悴,衣衫一看便是几日未脱身的模样,美丽的瞳眸里也充满了血丝,整个人浑身上下就写满了大大的颓败,落寞和失意。
“玲珑,你怎么越喝越多。”而云初身后,官瑶略有心急的向前一步,就要去扶起地上的名玲珑。
“别扶她。”然而,却被云初出声阻止。
官瑶不解的看向云初。
“我和她说说,你先出去吧。”云初却不慌不忙的对官瑶点点头。
官瑶看看云初,又看看地上虽醉着,却半睁着眼眸看着云初,好像是神智清明的名玲珑,这才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同时不忘对着云初感谢,“云初,真的谢谢你,你也知道,除了你,我也不知该找谁。”
“谢什么,在南齐,所有人都怀疑是我杀了你的爷爷官老头儿的时候,你却没有任何怀疑,就这份信任,也是难的。”
云初明明是很随意的一句话,官瑶却是无限感激,“我当然相信你,你云初向来坦坦荡荡,做过的事不会搪塞,没做过的事,也一定不会包揽。”官瑶说远,又看了一眼名玲珑,这才起身走了出去,还顺带着关上了房门。
屋内一进安静下来,空气中,除了淡有似无的呼吸,便好像只剩下空气中寻无处不在的浓郁清洌的酒气。
“借酒浇愁,你今儿倒真是让我长见识了。”云初冲着坐在地上形容邋遢的名玲珑开口。
而坐在地上一直靠在桌腿旁半睁着眼眸的名玲珑似乎这才全然睁开眼眸,斜斜的看着云初,唇瓣微起,一抹苦笑溢出,“是你啊,你来看我?”
云初没有回答,而是上前一步,就坐在一旁凳子上,清色衣袂撩过桌角,竟有优美的弧线如清雅百合,清香潋滟的绽放。
淡定,自信,从容,果决。
这就是云初。
名玲珑目光都几不可微的一闪。
“我不是来看你,我只是来走下过场,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和名华府关系亲密而已。”云初坐定之后,这才没有什么表情的,顿了下,又叹然失笑,“难道你以为我哥哥会来,还是说,你这个样子会让他心疼还是内疚?”云初的声音说到此,又深了深,“别说我哥哥是否知道你为了她在这里宿醉自怨自艾,就算他知道,我也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他不会来。”
名玲珑精神一震,因为酒醉而格外红润的唇瓣轻颤着,“我知道,可是……”
“名玲珑,你也是个聪明人,如何就在我哥哥这里看不清楚呢,又非要在他这棵树上吊着,我之前在南齐时也和你说过,我哥哥是是心性致坚之人,一旦他做了决定,便不会更改,你想想,从大晋到南齐,再从南齐到大晋,如果我哥哥真的在意你,你又何苦在这里颓败失意。”
名玲珑听着云初话,浑身又微微一僵。
云初看着名玲珑的反应,似乎叹了口气,然后,眼底光芒又是一定,“或者,是我哥哥一直有什么顾忌,顾忌你的心,顾忌你到底能不能全心全意为他。”
名玲珑……
“两个相爱的人,不管如何,至少,感情,一定要是一张心无旁物的白纸,如果你连这点都没做到,那你不管如何做,也终是得不到一个男人真正的心。”
云初这话不可谓冷而犀利,话声落,屋内空气一静,名玲珑方才还有些半睁着的眸子这下是豁然全部睁开,目光定定的看着云初,微微闪烁,声音下意识的有些不可置信的沉了沉,“你……知道?”
云初点头,她当然知道,当年,南齐想要掌控名华府而打进大晋内部的阴谋没有成功,官瑶俨然那就成了弃子,依南容凌之性,如何会不另想辙,既然另想辙,那对大晋效忠却根结复杂的名华府,无疑是最好的触手。
而名俊青又因为官瑶的血液导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