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某个正絮絮叨叨的人好像这时所有反应都失敏了,还继续道,“你安心抗毒吧,我守着你,不过,回头,你得把方才我说的那话再对我说一遍,不然多不公平……是吧,你一定别忘了……突然想起来,你对我说的好听话儿真少……”
“云初。”云初正念叨间,却突闻景元桀声线淡淡传来。
“嗯。”云初应得爽快,这厮不会是现在就要来个深情回报了吧。
“我是人,不是神。”景元桀却道。
云初一怔,“对啊,你为我成人嘛,我知道,有什么问题。”
“再如何习惯,也总是会有例外的。”
“啊?几个意思?”
“我现在到底是体中春情浓。”景元桀又道,似乎,呼息,更重了重。
然后,云初哑然,大根好像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尤其是你在我身边。”景元桀再道,再然后,云初便觉得整个身子一个失重,再然后,扑通一声,云初吞了一口水。
“靠,景元桀,我不喝洗澡水。”云初扑腾着,大声道。
“不喝洗澡水,喝我。”景元桀却道,说话间,然后用力一拉,云初的腰身一紧,再然后,温软的唇落下,熟悉的,清雅的,含着清泉水汽的吻,落下,厮磨。
气息,如此的灼热。
然而,暧昧迷离不过一瞬,云初却一把推开景元桀,睁大眼睛气怒又心疼,“你当真不想活了,想爆血而亡……”
景元桀没说话,只是,此时看着云初那白又红的小脸,喉结,动了动。
“那个……”云初一抚脸上的水,这时才看清楚的景元桀的脸,这一看,当下不作声了。
我擦,景元桀你的脸这样红好吗。
跟大苹果似的,本来如雪容颜,一张脸跟刀刻似的,完美无瑕疵,眸光漆深又迷人,现在闪着水珠,还……真的是,白里透红,肌骨如玉。
靠,靠,靠。
老子不是圣人啊。
麻蛋。
老子要走。
“那个,日久开长,别着急,别着急……”云初转身,拔拉着水强自镇定的道,也不知这话是说给景元桀听,还是给自己听。
“嗯,日久……天长。”身后,景元桀突然意味幽长的道,尤其是在日久两个字上落下重音。
云初闻言,正划拉水的动作却是一顿,小巧的耳朵动了动,这话听上去,怎么……怪怪的。
好像现代言情小说里的霸道总裁在欲情故纵?
一定是她脑子懵圈了。
而身后,景元桀几乎在话落之时,眼眸深处一刹血红如浪潮翻滚而至。
当然,云初背对着景元桀看不到他此时的状态,她只知道对方现在气息很重,让她心尖儿乱的重,尤其是此时,嘴唇还麻麻的。
于是,云初继续拔拉水往前走,她可没忘记,上次也是在水里,然后转战到岸上,差点擦枪走火的状态……而且,眼下,景元桀的身体……太敏感……方才那一靠近,好像,真的,很烫。
中了春情浓,不烫才怪。
于是,划啦划啦,云初继续拔拉水,往岸边去,青山绿水间,只听清凌凌的水波声汩汩而响。
眼看就要上岸,云初突然一顿,身后怎么半天没声,这气息……
云初当即回头,却正好见着景元桀正往水中沉去。
“靠,景元桀,该晕的不应该是我吗。”云初以平身最快速度冲了过去。
……
彩霞很快散去,夕阳落下,月影星疏。
而此时此刻,远隔千里的大晋京都,云王府。
云楚依然一袭素色衣衫,坐在轮椅,在院子里晒太阳,清贵隽逸。
将养这般久,不知是心态还是身体,之前一贯有些虚白的面色,终于有了正常的红润之色。
而此时,一旁,一个白发须眉的老者正收起一排排在闪着微光的银针,看上去,医骨仁风,不过……
“翁老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劲的打喷嚏。”一旁端着茶水正走过来的月牙开口道。
闻言,翁老抬头扫下月月牙,没好眼色,“指不定就是你家那个古怪主子在骂我呢。”
月牙闻言,微微笑笑,不说话。
一旁云楚眉目间也升起一丝笑意,“翁老是想妹妹了。”
翁老闻言,忙摆手,“得,老头儿我才不想,要不是她,老头儿现在指不定在哪里游山玩水快活着呢,人离京了,还不消停,让我留在这里,给你治腿,还连那些我之前所说极其难寻珍贵的药才也准备好了,存心不让老头儿走。”翁老说虽如此说着,可是面上却是没有半丝恼意。
云初细长的俊眸底流过一束光,没说话,一旁一直安静的华落却道,“可是,如果不是大小姐让您留在这里,您之前早就被太子的人找到,大小姐离京您也有份,太子一定不会……”
“得得得。”翁老闻言,忙打断华落的话,佯装生气道,“一个一个的,都算计我老头儿。”
“那翁老,我们公子的腿可有进展。”这时,一旁的月牙很是乖顺的给月老递上一杯茶问道。
翁老见此,这才轻哼了哼声气儿,饮一口茶,“你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