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凯天生神力,拳头抡起来足有千钧之力,周朗不敢与他硬碰,但他胜在身法灵活,辗转腾挪间,郭凯跟不上他的脚步。
转眼便过了几百招,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身上的血管毛孔全部贲张,被初夏的暖风一吹,连呼痛快。
出了一身透汗,各自回家沐浴更衣。
原来,郭刺史一家的到来并非偶然,圣上已经下旨,让登州府把治所迁至蓬莱。要在这里建登州港,不但要作为军事重地进行防守,还要在清除海盗之后,开放与新罗、东瀛等国的互市往来。于是,两家成了一墙之隔的邻居。
周朗刚进了垂花门,就见小娘子站在如水的夜色里,不时朝着门口张望。一见他进来,就像小燕子一般欢快地飞了过来。她身上穿了一件浅粉色的罗裙,脚步轻快,裙边挽起一朵朵飞花。
周朗长臂一伸,把心爱的美娇娘抱在怀里转了个圈:“这么晚了,还不睡?”
“今天不困,睡不着。妞妞已经睡了。”小娘子低低答道。
“我不陪你睡,自己就睡不着了?”他用食指点点她鼻尖,语气是在笑话她,心里却甜得很。
“你没受伤吧?”静淑抬眸关切地看着他,不理会他的打趣。
周朗不以为然的扬扬下巴,傲娇道:“我会打不过他?我只是出了一身汗而已,他已经遍体鳞伤了。来,娘子帮我沐浴更衣吧。”
牵着她的小手朝浴房走,静淑不安地问道:“你真把他打伤了?”
暖风裹挟着玫瑰花的香气扑面而来,他却闻到了一股醋溜溜的味道。“不许你关心他。”男人恶狠狠地恐吓,还咬了一下她的脸颊。当然,他舍不得用力,露出的凶恶牙齿也只是在她脸上啃了一口而已。
“我自然不是关心他,是担心你和他闹了别扭,对两家都不好。”静淑轻声解释,其实她知道,周朗心里明镜似的,什么都明白,但是绝对容不下她说郭凯好话,开玩笑都不行。
当初长公主想求娶高家女给外孙郭凯,也不是自己的错,静淑有时候也觉得有点委屈。她也很无奈,丈夫对自己哪里都好,偏偏就是小心眼的有点过分了。偏偏郭凯又是个粗狂的性子,离开京城做官也就罢了,干嘛非要和他遇上呢?
静淑想着自己的小心思,双目失神地瞧着他扔掉身上的衣裳,长腿迈进浴桶。
“娘子……”周朗回头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小模样,笑道:“来帮我搓搓背吧,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信你。”
静淑抿抿唇,敛起裙子蹲在浴桶边,纤纤玉指抚在他宽宽的肩上,帮他捏揉起来。他身上的肌肉*的,想捏动很难,但是触在掌心里的感觉很美。以前,他赤着上半身的时候,她都不敢瞧。如今夫妻做得久了,见他身上*的腱子肉还是会脸红,但是又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温热柔软的手指在身上来回游走,撩拨的男人胸膛起伏,水又被烫热了几分。
男人蓦地转身,捞起她抱进了浴桶里。静淑吓人地娇啼一声,四肢死死地缠搂住了爱郎。周朗赶忙轻抚蜜吻,待得玉人缓过气儿,才慢慢解她的衣裳。
在这种地方行事,她微微有些抗拒。可是身体却十分迎合他,不仅软了腰腿,莹白如玉的肌肤还泛出了娇羞的粉红。
看到心上人无声的招唤,周朗心中一喜,当即抖擞精神,挺紧腰杆发力,撑开玉贝红脂,用最温柔的方式疼爱她。
妙不可言的快美纷至沓来,静淑美目如丝软呓呢喃,神情渐渐由涩转媚,迷得男人心旌摇荡。
周朗见她似入佳境,动作遂渐渐大了些许,晃得浴桶中水花四溅。静淑娇躯乍绷乍酥,芳心亦随着爱郎的进退时浮时沉,与温热的浴水一起拍打着胸脯。周朗渐渐把持不住,抽得愈来愈疾,送得愈来愈尽。
怕吵醒孩子,不敢叫出声,一只莹白玉手不知不觉放在了口中咬着,神情既迷惘又娇怯,煞是可爱诱人。
“不许咬。”他舍不得。
被他拉下小手的那一刻,一声婉转如百灵鸟的娇吟穿透耳膜,直抵肺腑。男人得到了极致的满足,眉头舒展到皱不起来,却心疼地看着咬出两排血印的小手:“下次再不许咬了,听到没有,实在要咬就咬我的手,嗯?”
“嗯。”小娘子乖乖地应了,无限娇羞地看他一眼,便再也没力气抬头,倚在他身上,任由男人伺候着洗净了,抱到床上去。
看看女儿还在熟睡,安安静静的小粉团,长长的睫毛翘着,睡得无比香甜。
拉过被子盖上,只留下莹白的小手露在外面,两排红艳艳的牙印甚是惹目。那是他们一同登顶的见证,他怎能不爱。可是她用了这么大力气咬,他实在心疼。
轻柔地吻在小手上,男人用喑哑的声音温柔地叮嘱:“以后不可以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傻事,不知道我会心疼么?”
“就要你心疼,看你以后还无缘无故的去跟别人打架,害的我心疼。”小娘子娇娇地说道。
周朗握着她的小手塞进被窝里:“满身的力气用不完怎么办呢?以后不打架了,都给你吧……”
月明星稀,暖风吹送了花香,屋子里的私语声还在继续,窗外鸣叫的夏虫却听不到。
郭凯回到家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