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郭征常年在外征战,她还不是跟守活寡一样。成亲这么久了,连孩子都没怀上,反倒让二房先生了郭家的孙子出来。哼!以后女儿抱着孩子常回家看看,看她郡王妃还有什么可神气的。
想到自己终于有一处可以压人一头,靳氏每一个毛孔都非常舒服。矜持地笑道:“二姑娘去年底刚刚及笄,还不曾许配人家。若是夫人有意,我便请老爷定夺。”
王氏一愣,自己并未说要求娶哪位姑娘,刚才所见的两位姑娘身量、年岁也都差不多。若说合眼缘,是那位杏眼温柔的姑娘更好,另一位凤眼姑娘,稍显凌厉了些。只是怎么靳氏什么都不问,就说是二姑娘呢?
“周夫人,刚才有两位姑娘,不知哪位是二姑娘呀?”
“自然是身量高、容貌气质上更为高雅的,三姑娘是庶出,她的生母呀……”靳氏无奈地摇摇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好在,那孩子从小就跟着我长大,又有她二姐悉心照顾着。这才养的端庄大方,为了她,玉凤可没少花心思啊。”
原来是一嫡一庶,这么一想,就觉着刚才那三小姐有些畏畏缩缩地。既然周家愿意以嫡女相嫁,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呵呵!我说呢,刚才一瞧就觉着二姑娘合眼缘,原来只有她才是夫人亲生。能求娶到这样的贵女真是我们谢家的幸事啊。那我就在家等夫人的好消息,只要贵府同意,我们家马上就请官媒来府上提亲。”王氏笑成了一朵花。
周雅凤躲在远处繁茂的樱花树下悄悄望着,见嫡母与王氏相谈甚欢,心里又羞又忐忑。究竟是不是自己猜想的事情呢?下个月就要及笄了,此时议婚也算是合适的吧。
雅凤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有些烫,这个样子可不能让人看到。她转身走近樱花林,伸手想折下一条矮枝把玩,可是个子不高,竟然只差一点点却够不到。
终究是少女心性,她瞧瞧四下无人,跳起脚来去够。少女心中欢喜,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就像自己一个庶女的命运,如今她要跳着脚攀上美丽的高枝了。
她没能抓到树枝,却摸到了一只大手,骨节分明,肤色白皙,是一只男人的手。
“啊……”雅凤惊呼一声,吓得跌落下来,被人拦腰一抱,扶住了身子。
“你……”雅凤吃惊地瞧着眼前地男人,慌忙抽身后退,躲到三尺之外。
“你要树枝是么?给,以后这种活儿就叫我,免得伤着你。”谢安双手把樱花枝递给她。
雅凤哪敢伸手接,低垂着绯红的脸颊,嗫嚅道:“你……你怎么会在我家后花园?”
“我随母亲来参加寿宴……我,我不瞒你,我确实是故意溜到后花园来的。就想告诉你,那日抢你的绢子并非轻薄,我是真心的,今日我娘会向你家提亲的。你……你乐不乐意?”谢安搓着手一口气说完,只等她回答。
雅凤小脸更红了,这种事让人家怎么回答么。“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转身就要走,可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得不到答案,那肯罢休。紧跑两步就挡在了她身前,一副得不到答案就不肯放她走的模样。
雅凤四下望望,生怕被人看到,损了名声。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花枝,飞也似的跑了。
一阵春风吹过,满树粉红色的樱花飘落,伴着姑娘离去的背影,像一场梦,留在了谢安的脑海深处。
午后,宴席散了。除了近亲以外,各家告辞离去。
九王妃拉着静淑的小手还在殷切嘱咐:“我已经跟九王说了,让他给阿朗换个差事,这季节不冷不热的,刚好让他陪你回趟娘家。”
一听能回娘家,静淑自然高兴,欢喜地说道:“多谢舅祖母,您最疼我了,我回家以后一定要跟祖父、祖母说说,若是没有您,我是连回家的机会都没有呢。”
亲眷们正在三三两两的说着话,往后花园门口走。就见不远处两个丫鬟撕扯着,扭打在一起。
长公主脸一沉,怒喝道:“是谁在那边,还不快过来?”
两个丫鬟来到众人面前跪下。
“禀长公主,小环她居然把郡王妃专用的花田里的天竺君子兰都采空了。如今花期即将过去,这是最后一批花了,竟被她如此糟蹋。”小喜十分气愤。
小环也不示弱:“奴婢并不是擅作主张要采郡王妃的花,这花是为贵人采的。”
小喜嗤道:“咱们府里,除了长公主和郡王妃,哪还有什么贵人。上次三夫人就采了一朵,奴婢已经好心提醒过这是王妃专用的,这次居然又来了,还采光了最后的三朵花。这么金贵的花,你那贵人承受的起吗?”
静淑吓得手一抖,责问小环:“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采母亲专用花田里的花么,咱们屋子里随便插一些什么花就好了。”
小喜得意地看看小环,自己这次在众人面前让三夫人丢了面子,王妃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高兴的。以后只要再美言几句,自己就是受宠的好日子,说不定还能被指给二爷当通房呢。长公主年纪大了,这府里早晚还不是郡王妃一手遮天,得罪一个不咸不淡的三夫人,换来自己的锦绣前程,值!
小环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眼角的余光看到不远处出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