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府里,说要娶她为妻,祖父祖母如何容得周秀芝,便以让我爹娶我娘为妻作为他纳周秀芝为妾的代价,我爹允了,将我娘娶回府里做正妻,周秀芝为妾。再后来,我娘受不了我爹的冷落,郁郁而终,周秀芝被扶正做了侯夫人,却始终没有让祖父祖母和皇上皇后承认这个身份。”
没有被镇国公府与皇家承认的侯夫人身份,傅新桐知道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在承恩侯府周秀芝是侯夫人,可是出了承恩侯府,周秀芝就什么都不是了,真正的侯夫人,那必然是身兼诰命的,可是周秀芝身上却什么都没有,一切全都是承恩侯一厢情愿罢了。
两人到望山亭来游玩,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一桩事情,傅新桐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她从前以为承恩侯对周氏很喜爱,但是嫁到顾家来之后,傅新桐才发现,承恩侯并没有她现象中那么喜爱周氏,也许就是把周氏当做周昭仪的替身,但替身终究只是替身,就算有点喜爱,但那喜爱又能维持多久呢?所以说,承恩侯现在真正喜爱的应该还是那个被皇后娘娘骗进宫去赐死的周昭仪,那么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周稳对承恩侯说话,他会听的道理了。
毕竟周家如今就只剩下周秀芝和周稳还能让承恩侯想起一点周昭仪来,可周秀芝天天见,情面没那么大了,但周稳却不常见,承恩侯多少也会给他一点面子,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周氏会在周稳面前哭诉的道理了。
顾歙将这些事情全都告诉傅新桐之后,自己的情绪却陷入了低迷之中,傅新桐伸手牵起了顾歙的手,轻声安慰道:
“娘在天有灵,必然不愿看见你消沉,事情已经过去了。”
整件事情中,其实最无辜的应该就是顾歙的母亲了,她是国公夫人严氏的娘家亲侄女,与承恩侯也算是表兄妹,可是她嫁给承恩侯之后,非但没有得到丈夫的宠爱,反而成了夹在丈夫与别的女人之间的一道障碍,严家也是高门大户,顾歙的母亲如何受得了这样的落差,日日生气,怨气四起,但因为性子软弱,并未将自己的真情实感对承恩侯说过,成天看着承恩侯与周氏亲热,将周氏视若珍宝,对自己和儿子却视若无睹,这口气只能憋在心里,如何都散不开,郁结成病。
顾歙从小便看着这样的爹娘,对承恩侯心生怨怼是肯定的,而他娘的死便是顾歙与承恩侯之间的冰冷关系爆发,顾歙对母亲的死耿耿于怀,便日渐疏远承恩侯。
第161章
第161章
两人回到侯府,侯府内外张灯结彩,只是没什么人气儿,门房的老刘看见顾歙他们的马车,便迎了上来牵马,顾歙扶着傅新桐下车,对老刘问:“侯爷还在家吗?”
“回世子,侯爷先世子与夫人一脚出门去了。”老刘如是回答。
顾歙点头,便牵着傅新桐回府去,顾歙住的地方叫沧澜院,位于侯府的东南角,基本上与侯府的主体分开的,整个侯府的内内外外披红挂绿,喜庆的很,侯府里的下人们也很忙碌,顾歙与傅新桐手牵手走在园子里,清清静静的,这种感觉有点奇怪,她不知道其他新娘子成亲第二天在夫家是怎么度过的,但是她想应该不会有她轻松吧,捏了捏顾歙的手问道:
“是不是你让人不许来打扰我的?我本来还以为成亲以后会很繁琐呢,一直害怕来着。”
顾歙笑了笑:“那你是喜欢清静,还是喜欢有人烦你呢?”
傅新桐想了想:“自然是喜欢清静的,但也不是一点麻烦都忍受不了。”
“是我让的,我娘已经去世了,外祖父与外祖母也不在了,我娘没有嫡亲的亲人在,其他的不见也罢,至于顾家这边,情况你也知道,平日里我爹就和他们没什么来往,皇后娘娘在宫中,待明日回门之后,娘娘也会在宫里设宴,到时候再见不迟。”
顾歙将事情的原委解释给傅新桐听,傅新桐这才明白过来,由衷的叹了一句:
“其他倒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儿冷清,我这才嫁过来两日,你平日里这样冷清是怎么过下来的。”谁不希望家庭和睦,回到家里充满了温馨,傅新桐觉得,就算是上一世傅庆昭被毁了容,她从韩家回去的时候,一家人都是齐齐整整坐在一起吃饭说话的,不管怎么样,有几个能敞开心扉说话亲人,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顾歙没有。
自从他娘去世以后,他可以说就是一个人长大的,这种孤单,非亲身经历不能体会。
顾歙看着傅新桐的眼睛,眼波一动,嘴角噙了一抹俊逸非凡的笑:“觉得冷清了?”
傅新桐不明所以,手被顾歙抓住,送到唇边细细的吻着,傅新桐左右看了看,这羞人的画面生怕被人看了去,不过沧澜院很大,顾歙又不喜欢太多人在院子里伺候,所以园子里很清静,只有他们两人在,傅新桐红着脸低头:
“做什么呀,青天白日的也不害臊。”
“正经夫妻,不害臊还要分什么白天和夜里吗?别岔开话题呀,我问你是不是觉得冷清了?”顾歙不怀好意的出言引导着傅新桐,使得傅新桐盯着他:“觉得清静如何,不觉得清静又如何?”
“若是觉得不觉得清静,那便这般就很好,但若是觉得清静的话,咱们就得好好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