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洁转眸看向陶笛,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关切道,“怎么伤的这么重?你爸爸简单的跟我说过左帆对你们做的事情,我简直是匪夷所思。小帆那孩子平时看上去斯文优雅的,真的想不到他行事那么偏激?他伤你这么重,你一定受苦了,哎……”
陶笛乐观的摇头,“没事啦,都过去了。我就当那些是一场噩梦,没那么难受的。再说了这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我儿子跟我老公都说不嫌弃我丑呢,你们肯定也不会嫌弃我丑的对吧?”
陶德宽很心疼女儿,只是他是个男人,很多情绪都隐藏在心底和眼底,并没有表现出来。
看着女儿冲着他调皮的挤眉弄眼的模样,他配合的说了一句,“其实……我有点嫌弃,不过我能克制。”
陶笛笑了,“爸,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幽?了!”
季洁看着如此活泼的陶笛,由衷的感叹道,“小笛,你还是这么可爱。我没有意识的这几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没想到梦醒了,还能再见到你们。实在是太好了,你知道的,姑姑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
她激动的抓住陶笛的手,陶笛也顺势抓着姑姑的手,看着她激动的模样,安抚道,“姑姑,你别激动。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现在你也醒了,我们来日方长,不要太激动,要顾着自己的身子。”
季洁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叹息道,“小笛,你还是那么的善良。我曾经伤害过你很多次,你还能这么关心我?姑姑真的好惭愧啊!”
陶笛轻轻的扬起唇角。唇边荡漾着一抹恬静的笑容,“都过去了,真的没必要一直放在心里。你曾经也给过我好多温暖的,我不能总记着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却忘了你给过的温暖啊?我爸从小给我家教可不允许我这样做哦。”
她看向陶德宽,陶德宽欣慰的给了她一记肯定的眼神。
季洁心底腾起一片暖意,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微笑道,“小笛,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感动。不过,我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在说之前,我要郑重的对你跟小尧说声对不起。小笛,小尧,对不起!”
她就坐在轮椅上,对着他们两人鞠躬。
她的眼眸中彰显的是诚挚的歉意。
陶笛一着急,连忙拉着她的手,“姑姑,千万不能这样。你这样,我们这心里怎么过意的去啊?不能这样的。”
季尧也绷直了脊背,哑声道,“姑姑,不要这样!”
季洁抬眸,叹息道,“小尧,麻烦你打电话给我大哥,还有小雅,我有些话想要当着他们的话说出来。今天,也当是对我这一辈子所做的所有的错事的一个总结吧。”
陶笛轻轻的点头,开始给季向鸿打电话,让他带着筱雅一起来病房,说是姑姑有话要跟大家说。
季向鸿得知了唯一的妹妹已经清醒过来的好消息特别激动,这会已经来到医院了。听说季洁要见筱雅的时候,他沉?了两秒后,点头,“好,十分钟后我带着小雅去你们病房。”
十分钟后。
季向鸿带着还跛腿的筱雅一起来到病房,今天的病房聚集了一大家子的人,很是热闹。
季霄凡一一的问好之后,又戴上耳机乖乖表现听他的儿歌去了。
筱雅见到姑姑的时候,脸色微微一白,随即眼眸中浮现一片愧疚之色,嗓音也有些哽咽的道,“姑姑,你终于醒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季洁今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向陶德宽简单的询问了身边人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了。她得知了筱雅跛腿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不过看着她跛脚朝着自己扑过来的时候,她心里还是蛮难受的。她扶着小雅,眸底水雾弥漫,叹息道,“小雅,你这孩子怎么当初就听不进姑姑的话?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姑姑的心呢?你若是听了姑姑的劝,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筱雅闻言,流下了懊悔的泪水,哽咽着,“都怪我当初太糊涂了……都是我的错。害了自己,也害了你。”
季洁哽咽,“哎……过去的都不要再提了。我今天找你们过来,是有事情要跟你们说的。”
筱雅却摇头,“不,姑姑,你让我把话说完。我想要向你忏悔,我最近天天做噩梦。梦见我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情,我真的无地自容。我想要向你忏悔,当初糊涂的我,利用了你对的关心和在乎,我逼着你做了那么多你不情愿做的事情。在最后,得知你再也不会帮我之后。我甚至还受了季诚的鼓动,偷偷的通知了我名义上那个父亲,在你帮我回筱家拿东西的路上对你的车动了手脚,这才害的你躺了这么久…………我真的好抱歉!”
虽然时隔这么久了,可是听到筱雅爆出的真相后,大家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当初季洁受伤昏迷之后,季尧派人去查过这件事。只查出季洁的车被人动了手脚,却没查出到底是谁动了手脚。
之后。筱雅名义上的那个父亲出来谋杀季洁,当场死亡。所以这些事情自动被认定是她名义上那个父亲做的。
大家惊诧之余,唯独季洁这个当事人一副早已了然的神态。她看着筱雅,只是无声的叹息。末了,还伸手帮筱雅擦了擦泪水,喃喃道,“别说了,你说的这些事情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在我答应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