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渊城。
不久前才把耶律休哥等人送走的耶律刘哥莫名的有些不安。
昨天萧宏说当晚就要回来喝庆功酒的,可是一直等到深夜时分,耶律刘哥都没有看到萧宏的影子。
不过真要说萧宏发生了什么意外,耶律刘哥是不信的。
两千多精锐铁骑在这边可以说是说一股极其强大的军事力量,就算是没有步从军的辅助,他们也可以镇压周遭的任何势力。
更别提一群受损不小的走私贩子了。
所以耶律刘哥倒也不至于太担心,倒是作为步从军首领的耶律休哥表现出了一些担心。
以至于一大清早的,他就派出了几名传令兵飞马向建安城那边赶去,好探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自己这个侄子的行为,耶律休哥非常赞赏,年纪轻轻的,行事却如此稳重,让耶律刘哥深感后继有人。
将心头的不安压下去之后,耶律刘哥便叫来了伶人乐师,开始享受起夏日的休闲时光。
对于汉语,耶律刘哥只能算是粗通而已,所以对于台上那些汉人舞姬“”伊伊呀呀”的吟唱,他其实并是听不懂的。
但光是看那一片裙摆翻飞的场面,就已经足够赏心悦目了。
当初反抗耶律璟失败,耶律刘哥虽然幸运的保住了性命,却被流放到了这偏远之地来为国戍边。
如此打击让耶律刘哥有些一蹶不振。
而这些年来,渤海人的上层被辽国用联姻分化的等方式给离间开来了,再难统合到一起,自然也就没办法对辽国起到什么威胁。
无可事事的情况下,耶律刘哥便开始纵情声色,并且渐渐地迷恋上了这些中原汉人带来过来的歌舞曲目。
歌舞一直持续到了午饭时分,耶律刘哥给这些伶人乐师丢了些赏赐之后,便准备去吃个午饭,再小憩一会儿了。
就在这个时候,属下传来消息,说是萧宏的部下回来了。
耶律刘哥对此并没有太在意,只是随口询问了几句。
据属下所说,来的乃是传讯的飞骑,对方手持萧宏的手令信物,说大军正在返回的路上,很快就要抵达岩渊城,让岩渊城这边做好接待的准备。
至于萧宏为什么昨晚没回来,以及耶律休哥他们的情况,对方没有说。
耶律刘哥也懒得去问。
反正回来了就行。
至于对方所说的事情,耶律刘哥也只是随手交给了刘从符去办理。
他自己则是继续朝着饭厅走去,准备吃完饭好好的睡一觉。
这么些年下来,他当甩手掌柜都已经当习惯了。
刘从符领命之后,立刻开始安排起来。
昨天他们就已经把招待大军所需的住处、粮草什么的都给准备齐全了,现在只需要把东西给布置一下就好了。
事情不多,只不过因为刚好赶上了午饭的时候,所以刘从符以及城里的契丹守军们只能先饿着肚子忙活。
忙活完了,他们也没先吃。
人家都已经到了城门口了,反正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也就不在乎再等一会儿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刘从符带着几个人到了城门口,迎接萧宏的军队去了。
看着不远处的骑兵们,刘从符有些明白为什么萧宏的部队昨天没有回来了。
这是发大财了啊!
只见那一支军队里,除了全副武装的骑兵之外,还有大量的马车,马车上面是满满当当的货物。
有些马车明显是经过了战斗,上面的篷布、车厢都有破损,露出了里面闪闪发光的东西。
刘从符下意识的开始盘算起了这几十辆大车上面的东西的价值。
得出来的答桉吓了他一跳。
周围的契丹守军们也都是被那些明晃晃的东西给吸引了注意力,就连肚子的饥饿感都消减了不少。
“诸位辛苦了。”
刘从符对着迎面而来的几名骑兵招呼道。
“别废话,快让开路,老子都快饿死了。”
那名骑兵毫不客气的一鞭子抽响。
“这个,按例,还需请萧将军前来对过了信物,才能让诸位入城。”
“我家将军还在后面,估计要到晚上才能抵达,他将信物交于我了,我们对过便是。”
说着,那骑兵从怀中掏出了半片符板。
“这个…”
刘从符有些为难。
“怎么?你个汉奴还敢拦着我们不成?”
“小的不敢!”
刘从符仔细看了看对方,大致回想了一下,确定了他是昨日萧宏身边的几个近卫之一。
于是他拿出了自己手上的符板,和那名骑兵手上的堪合过后,便放开了道路。
上千骑兵带着几十辆马车,就这么浩浩荡荡的进到了岩渊城中。
正准备去向耶律刘哥复命的刘从符看着这些骑兵身上的甲胃,突然有了些不好的感觉。
还没等他去询问,前方就发生了状况。
那些拉着财货的马车不知为何突然间失控,朝着四面八方狂奔起来。
至于马车上那些钱财货物,则是在颠簸之中洒落了一路。
看着那铺了一地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