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手段,至少在下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后,两个孩子,不会再这般冲动,也懂得会用更加圆滑的手段来让这件事情变得更加有利一些。
姚相一边安抚的轻拍着大皇子的手,一边轻声开口道:“大皇子,你要记住,你是皇子,会享受到比寻常孩子更加多的富贵荣华与权势,可除此之外,你也会比其他人经历更多的磨练,小小的挫折怕什么。等你日后成功了,旁人谈起这些往事,那都只会变成是夸赞你的传奇事迹。”
“真的吗?”
姚相这话,不得不说,的确是十分的鼓舞人心,莫说是原本就不怎么气馁的大公主听着心神向往,便是垂头丧气,几乎是灰了心的大皇子,都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了姚相。
大公主瞧着大皇子终于打起了精神,倒是不等着姚相开口,便立刻点头笑道:“皇兄,外祖父如何会骗你,自然是真的,我不是早也劝说过你吗?”
“可是……”
大皇子神色还有些犹豫,只是看着姚相与大公主眼含鼓励的看着他,他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外祖父自然是不会骗我的,只是……父皇才是决定我和太子谁胜谁败之人,昨日父皇对我说了那样的话,哪里还会将我再放在心上,我又不争气,回来便病了,父皇一定以为我用这种方式与他赌气……”
虽然有姚相与大公主的不停劝说,可事实上,作为一个还不算成熟的孩子,大皇子心中的这道坎却并不是那么容易便过去了。
姚相听了大皇子这话,倒满是耐心的看着他,虽然大皇子心中仍有犹豫,但显然已经不像先是那般灰心丧气了。
人没有绝望,便有希望。
姚相轻笑着开口道:“你这孩子,该多想想的事情不去想,不该多想的事情就多想,昨日你受了伤,又大冷天的在御书房门前罚跪,病了是理所应当,皇上如何会以为你是在装病……再退一万步说,皇上派来给你看病的太医,那都是吃白饭的吗,他们只怕早已经把你的情况与皇上说了!”
姚相压低了声音,指了指守在外边的人,轻笑道。
“其实便是你装病,外祖父还要夸你机灵呢,若是昨日你与太子相斗,今日你好好的,皇上又罚你跪了御书房,偏你又比太子年长,满朝上下,便是听闻太子拿刀砍你之事,只怕心也会偏向太子一方,可如今你病了,太子却好好的,旁人又会如何想呢!”
“外祖父的意思是,我这病,反倒是好事?”
大皇子闻言,忍不住轻声问道。
姚相笑着点了点头。
“昨日你们兄弟二人动了手,你比太子年长,你病了,太子却好好的……旁人会如何想?且瞧着吧!”
大皇子闻言,面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只不过这笑容,很快又淡了,他只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便是如此,父皇心中只怕还是想着太子。”
大皇子说的有些不甘心,也十分的不服气。
姚相对此却并没有劝解,他虽是大皇子的外祖父,可皇上更是大皇子的亲生父亲,他说皇上不是,自然不好,想让大皇子对皇上断了念想,更是不对。
人总归是要成长,大皇子如今还年幼,等他长大了,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也就会明白,现在的想法又多么的幼稚。
不得不说,姚相这些年来在朝中的见识,自然不是大皇子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可以比的。
朝臣们自然是知晓了昨日的事情,也听到了大皇子生病的消息,姚相一边之人,自是不必说,早已摩拳擦掌准备参太子一本,便是一些中立的官员,听闻此事也对太子所为略有不满。
毕竟如今对于人伦之事,还是十分讲究的,太子与大皇子作为兄弟却相争,这就是犯了忌讳,而大皇子身为长兄,却被幼弟欺辱至此,更是让人心痛扼腕。
但不等着那群人写好折子,新的消息便传了出来,原本不仅仅是大皇子病了,太子也病了,只是太子善于忍耐,昨夜就是没去请太医,直到今日皇上身边的人去了太子寝宫里,方才发现太子病的不轻。
别管里边真假,总之太子称了病,而皇上这边也认了,那么太子便是真的病了。
撰写了一般的奏折,自然不好递交,也只能够扔进了炭盆子里取暖。
别管那些准备上奏的朝臣们心中多么惋惜,大皇子在听闻到此事后,气的狠摔了药碗,只喘着粗气大声叱骂:“卑鄙!”
大皇子这番发作,自然是被大公主在自己的寝宫里压了下来,不过失去了姚玉容,大皇子的寝宫自然也就不再是那般密不透风。
太子以前从来不去观察,那是因为他懒得去关注大皇子,在他心目中,大皇子根本就是个无足轻重之人,但这一回,他却是坐在榻上,一边用小榔头敲着核桃,一边听着宫人们的汇报。
太子含笑听完了宫人们的汇报后,拿过一个罐子,将方才敲出来的核桃肉一一放入了罐子里,直到罐子都装满了,他方才笑着开口说了一句:“挺好,孤就爱看他气的要死,却拿孤没法子的模样!”
“太子殿下……”
宫人看着太子这幅样子,颇有几分无奈。
却瞧着太子在这一刻,却是站起了身,似乎是要往外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