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又要怎么调理好身子啊,她们喝的药还少吗?一想到这,二人内心深处,都感觉到一阵悲凉和绝望。
李氏可不管张氏跟武氏心中的波涛汹涌,面对那拉氏的挑拨离间,淡然一笑。道:
“借福晋吉言……只是若论福气,谁又比得过福晋您呢?
论府里的地位尊贵,论爷的敬重和府里女人的福气,恐怕就是我们府里所有女人,加起来都没有福晋您大呢!”
那拉氏见这时候,众人都还没人发难。再听得李氏竟然把火反烧回她身上,心里气得想直接动手让那李氏现场流掉算了。
只是到底福晋做了几年,她还不是如此稳不住气的,不然她福晋就算坐到头了。
她现在不跟这李氏对上,可也不代表她现在就要放过她。
于是那拉氏便端庄大方地一笑,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似的道:“妹妹真是爱开玩笑,大家都是姐妹,只要做了爷的女人,就都是有福气的。
不过要说,现在妹妹的肚子可金贵着呢,要知道那不单是妹妹的孩子,而且也是我和爷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叫我一声嫡额娘不是吗?
可是万不能出半分差错的,妹妹可得多花心思照顾才是。
我刚已经差了高嬷嬷请了太医,呆会太医来了,妹妹就领回去,好好让太医给你把把脉,让太医再好好给调理下身子,万不要出差错才好呢。”
李氏本不欲再叫太医的,只是那拉氏吩咐了,她也不好当场就拒绝了,不然就当场给那拉氏下脸色了。
因此想想终究还是谢过便罢了,就一个太医,她还不信搞不定。
恰巧有下人端了新鲜刚开的芍药进来放在窗台下,屋中顿时便一股清香扑来,再配合屋子里早先便放好的冰块,一阵微风席过,更让这五月的初春更显几分沁人心脾。
沈佳氏这时候见众人都住了声,于是便开口道:
“福晋这满屋的清香,倒是让嫔妾们心也跟着舒坦了好几分,可见都是福晋的贤惠让嫔妾们跟着受益了呢!”
“可不是……”屋里众女人便都你一口我一口的开始称赞起那拉氏来了,倒是叫李氏一下子淹没在众女人的欢声笑语中了。
那拉氏看了,对这沈氏满意两分了。
她可不能一直自己唱独角戏不是,不过她相信下面这把火加了,后面府里的日子可就热闹了,可她不就需要这种热闹么?
那拉氏淹了淹心中的心思,一脸微笑道:
“倒是叫众位妹妹笑话了,只是我一向便喜欢这些个花花草草罢了。只是这些花草也罢,还是府里我喜欢的或者爷喜欢的盆栽古董也好,不全都在我和爷的一念之间么?
所以啊,但凡得我和爷宠着的,就得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才是。”
说着那拉氏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面容有些僵硬的李氏,才转向伊路一众格格妾们,贤惠地道:
“你们也要努力多为爷为府里开枝散叶,无论是生阿哥还是格格,本福晋都会向爷给你们争取提位份的,要知道爷可是皇子,以后升为贝勒后,可是还有侧福晋庶福晋位分可升的。
虽然府里马上有侧福晋进来,侧福晋现在暂时没有位置了,可是庶福晋和格格数还是不限的。
就是府里侍候爷的老人把爷侍候好了,爷和本福晋也会记着你们,给你们提身份,或者以后要是可能的话,让你们养个阿哥格格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哗……这话一出,顿时让一屋子的女人除了伊路和李氏外,全都看到了希望,眼睛放光。
真的吗,众人各自看着对方,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光芒,知道没有幻听了。
刚刚还只是有些热闹的屋里,这下可是彻底沸腾了,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而且既是福晋在大家面前发话了,那肯定会做到的。
没人不为这话激动的,就是张氏武氏再怎么淡定,身子都因这话激动的有些颤抖。
能有一儿半女傍身养老那是最好了,自己生的当然好!
可是现在她们身子毁了,想要自己生出来,估计多半是希望要落空的,如今福晋发话了,抱养也不错的。张氏武氏微测着看着李氏,眼里意味不明。
那拉氏这番话就是膈应李氏的,当然更多的是存了敲打李氏的意思,李氏不是喜欢怀孩子吗,不是一副春风得意的表情么?
那她就挑起府里女人的野心,谁让格格和侍妾养不了自己孩子呢,她一个人也是养不了那么多孩子的,可是她可以提侧福晋庶福晋起来啊!
侧福晋庶福晋可是能自己生,也可以抱养的,以前没侧福晋,所以她也没有提孩子谁养。
可是如今越来越多女人进府了,下个月还有舒舒觉罗氏,所以这些规定便要现在就说出来了,这话,就是放爷那里,她也是占理的。
而且还给其它没有孩子的妾们画了个大饼,只要生下孩子就提位份,这不就是稳了众人的心也有挑起众人争斗的心。
而且侍候爷的老人不就指张氏武氏还有几个侍妾,表现好了位份提上去了,以后没有孩子还可以抱养身份低的妾生下的孩子。
李氏听了这话,可是心里膈应得不行,虽然面上还是一副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