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阳:“是!”
“等等,赶快去牢里把老柯提出来,让他去顺朋会接替范鹏的位置!”宋秘书刚要转身,鲍文安又快速做出指示。
宋立阳呐呐的说不出话。
鲍文安不耐烦:“说!”
“郝……郝国盛已经接任了顺朋会的老大!”宋立阳舔了舔嘴唇。
鲍文安一愣,咬着牙点点头:“好,好啊!出手够快的!让老柯盯紧了郝国盛,看看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四十出头的鲍文安可不是白当这个县委书记的,分析能力相当之高,郝国盛跟在范鹏身边这么多年,要反主也不用等到现在,他背后一定有人操控。
“要不要,要不要把郝国盛抓过来刑讯?”宋立阳觉得这样得出结果会更快一些。
鲍文安眯眼摇了摇头:“你跟他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刑讯?他会松口吗?”
宋立阳一怔,想了想摇头。
与此同时,上等装修的大客厅内昏暗一片,月光透过蓝宝石玻璃窗打在冯建伟的侧脸上,他微微低头,举止谦恭的举着电话。
“你说范鹏在一周之前就死了?”沉稳雄厚且带着沙哑的男低音从听筒中传来,语气说不上很好。
冯建伟一抖,眼中闪过惊恐赶忙回话:“是,刚刚得到的消息!”
“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听说七窍流血,死相很惨!死之前好像还被人卸了四肢,下手的人……出手很重!”
“就是对凶手毫无头绪了?警察局那边怎么说?”
“尸体是被人仍到医院门口的,尸检得出结论,死亡时间六到七天之间,像是击中太阳穴而死,喉间和胳膊上有手指印,但,但是手很小,像小孩儿的手,警察怀疑是,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作案!”
“胡说!找不到凶手就说什么鬼神作案,一群没用的东西!”
冯建伟额头渗出汗:“是,是,我也认为这个可能性不大,他们在,在逃避责任!”
“顺朋会解散了?”
“说到这个也很奇怪,顺朋会这七天非但没解散还很有秩序,并没有因为范鹏的死而大乱一团,也没有人争抢老大的位置!”
“哦?这么说有人接替了范鹏?”
“郝国盛!”
冯建伟话音一落,电话那头陷入一片寂静。
良久,沙哑的声音再次想起:“郝国盛的背后有人,仔细调查清楚,想办法与他取得联系,争取时间,在鲍文安动作之前拉拢过来!”
“好的,”冯建伟皱眉,把怀疑已久的话问出,“会不会……会不会是鲍文安舍弃了一无是处的范鹏,把郝国盛推了出来?”
“还不是时候,范鹏有弱点,容易掌控,郝国盛可是没什么弱点,他不会那么傻!”
冯建伟点点头,“您放心,我尽快安排!”
“省里已经在运作,你再出搞点政绩,回市里指日可待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喜讯。
冯建伟眼中惊喜闪现,连忙回到:“您放心,上半年就让您看到成绩!”
挂断电话的冯建伟喜字当头,真想不到,自己无数次想尽办法要除掉的范鹏就这么死了!
这些年要不是他威胁着自己,只凭鲍文安那个毫无背景的蠢货也能爬到县委一把手?做梦去吧!
呵呵,是谁无意间替自己除去了这个大隐患?真要好好的谢谢他/她呀!
顾不上三更半夜,一个电话打到秘书林旭的住处:“赶快去查,郝国盛的背后靠的到底是什么人,查到了不要轻举妄动,马上跟我汇报!”
“是!”迷迷糊糊的林旭听到冯建伟的声音,马上清醒。
第二日清晨,初春的阳光普照大地,柳树迎风招摆,远眺望去,黄孤山被蒙上一层绿茸,给人的期盼带来一抹生机与希望。
戴梦华穿着酒红色呢子风衣,踩着棕色高跟鞋,脖上系的围巾迎风荡漾,面带张扬的微笑从宿舍出来,直奔供电所。
张贵友已经打电话过来催了好几次,让她赶快到局里签楼房认购书,办手续,她期盼已久的购房指标终于拿到了。
得到这个消息,她高兴的要跳起来,就算陪了老男人又怎么样?付出总会有回报的!
可供电所这边也确实很忙,她跟所长请了几次假,都被李所长以工作无人代替为由给挡了回来,后来她急了,李所长才勉强同意给她一天假。
明天就是周六了,她真迫不及待的飞回县城去,连走路都带着急切的风。
刚进供电所大门,看门大爷叫住了她。
“这里有一封所长的信,麻烦小戴送过去吧!”大爷和蔼的道。
要是平常,戴梦华是一定拒绝的,她又不是跑腿儿的,干嘛要做这种事情!
可今天她心情格外的好,而且能帮所长做事,就是递个东西也好,也让李所长明白,她戴梦华可从来不做这种事情的,他应该感到荣幸!
骄傲的接过厚厚的信封,戴梦华用眼角瞥了看门大爷一眼,道:“以后这种事就别让我干了,虽然你年纪大了点,但挣的就是这份儿钱,活儿都让别人干了,还要你干嘛?”
看门大爷本来和蔼的面色一僵,随后露出尴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