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向她走过去:“我猜也知道你要做什么了,易容的东西备好了吗?”
赵真听完更不可思议了,觉得陈昭简直聪明的可怕,她当年到底怎么把这个可怕的男人拿下的?
她呆愣愣回道;“一会儿邵欣宜就到。”
陈昭嗯了一声,绕着她看了一圈:“伤到了吗?”
赵真摇摇头:“就那几个护院跟捏死几只蚂蚁差不多,我没事。”
陈昭点点头,看了眼外面摞成人山的六个高壮的护院,暗想:我媳妇真可怕。
邵欣宜和邵成鹏很快就来了,已经将王府的人都控制住了,邵欣宜立刻给陈昭与陈启威易容,赵真在旁边左右乱看,还评点道:“这假皮就是没真皮好,皮肤都不通透,美的没有灵魂。”说完还捅了捅陈昭刚粘好的脸。
邵欣宜惊叫道:“小姐!您别乱摸,还没粘牢呢!”
赵真不大好意思的收了手:“粘的啊?那揭下来的会不会疼啊?会不会把我男人的脸贴红啊?”
陈昭都受不了她的聒噪了:“你安静一会儿,这东西醋洗就会掉了,不会伤了皮肤的。”
赵真瘪瘪嘴,凶什么凶啊?她不就是好奇吗!
赵真安静了一会儿,见邵欣宜往陈昭脸上涂了什么,他的假皮便通透了许多,光彩照人起来,不禁又道:“这东西好做吗?多做几个的话费不费工夫啊?”如果能每日给她男人换张脸,想想都刺激。
陈昭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没想好事,给邵欣宜使了个眼色,邵欣宜心领神会道:“费工夫,而且原料很难找,这次做完很长时间都做不了新的了。”
赵真闻言有点失望的点了点头:“这样啊,那算了吧。”
等陈昭和陈启威都易容好,陈启威悠悠转醒了,赵真封了他的武功,点了他的哑穴,拿黑布将他的头罩了起来,继而叹了口气:“其实是个好孩子,可惜没生对人家。”
陈昭在一旁哼了一声:“是啊,若是早生的几十年,说不定就能入赘个好人家去了。”
赵真一听这醋意浓重的话,不敢再瞎感叹了,免得掉醋缸里。
宫中仪式已经开始。
一系列反复的流程过后,装着玉玺的锦盒终于被被呈了上来,今日明明是钦天监算的好日子,天色却有些阴沉下来,似是要下雪的样子,陈勍皱了皱眉头,用太监端上来的无根水净了手,在百官瞩目下将盒子打开,登时面色大变,一旁的太监尖叫一声:“玉玺不见了!”
羽林卫立刻拔剑护卫,将接触过玉玺的相关人等都控制了起来,阶下的百官也被层层羽林卫围了起来,铜墙铁壁一般,每个人的脸上顿时都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恍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尚符玺郎!你是如何看管玉玺的!”
尚符玺郎跪到御前,哆哆嗦嗦道:“微臣罪该万死!可……明明昨夜玉玺还在,只有皇后娘娘来过一次……”
陈勍面色一冷:“皇后?去把皇后给朕找来!”
不过多时皇后秦如嫣便被身披铠甲的羽林卫送了过来,面色苍白的站到陈勍面前。
陈勍对她厉声道:“昨夜你去存放玉玺的宝阁做什么!”
秦如嫣脸上露出一抹哀色,冷笑了一声道:“陛下弑父杀母,囚禁长公主还不够,连臣妾都不放过吗?”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帝后不和许久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却没人能想到皇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来。
陈勍脸色一变,龙颜大怒,扬手给了秦如嫣一巴掌:“放肆!你可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秦如嫣被打倒在地,捂住了肚子,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身下的白玉砖渐渐被染上一层血色,秦如嫣强撑起身子,泪流满面嘶吼道:“陛下!你连你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吗?”
阶下的秦太师不顾礼数匆忙跑上来,跪在秦如嫣身旁扶住她,悲痛道:“娘娘!”
秦如嫣泪水涟涟:“父亲……”
此时,细白的雪花纷纷扬扬飘落下来,落在血水里不见了踪影,此情此景格外凄惨悲凉。
秦太师满脸怒容,指着当今圣上道:“陈勍!你妄为一国之君!杀父弑母,囚禁长公主残害忠臣!罪大恶极!”
陈勍气急败坏道:“一派胡言!来人,把秦太师拖下去!杖责一百!”
杖责一百这是要了秦太师的命啊!
有皇帝亲卫上前要拖走秦太师,却被羽林卫拦住了,秦太师冷笑一声站起身,大声道:“陈勍,你骗得了天下人,骗不了我!”说罢对着阶下的文武百官道,“诸位同僚想必已早有耳闻,先帝与先太后根本就不是无故失踪,而是当今圣上弑父杀母!”
“满口胡言!”陈勍要上前,本是宫中禁军的羽林卫却拦住了他,陈勍似乎才回过味来,大喝道:“秦太师!你要造反!”
秦太师回过身来?讥笑一声:“造反?臣是要为先帝讨回公道,为这天下的百姓讨伐你这个残暴无能的昏君!”
陈勍气的呼哧呼哧的:朕好气啊,父皇你再不来,皇儿就忍不住皇儿身体里的洪荒之力了!好想手撕了秦太师啊!
这时德高望重的向丞相站了出来:“秦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