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注重并非是丈夫的宠爱,而是贤淑良德的美名,即便心里对妾室不高兴,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身份和地位对她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而非丈夫的专情。”
陈昭说完瞧着赵真皱着眉头一脸难以理解的样子,叹口气道:“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哪里是需要委曲求全博美名的人?旁人若是想讨你喜欢,还要先紧紧巴着你呢,要不然早被你忘到九霄云外去,哪还有心思左拥右抱?”
赵真闻言瞪瞪眼睛:“你这是对我不满?”
陈昭连忙摆手:“我哪里敢,我就是说,儿媳对妾室宽容,也并非没有可能的。只是……”他说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继续道,“我这几日也算有些进展,派人紧盯秦府以后,我发现儿媳与秦家有书信往来,经手的人是宫中的老人,做事非常隐秘,看样子不像是第一次了,应该不是单纯的家书,不然没必要这么引人耳目,而且我怀疑这事儿子也知道,而且故意帮着儿媳遮掩,这就让我也有些理不清头绪了。”
赵真一听也是理不清头绪,儿媳暗中与母家往来,可儿子却纵容她,这是为何?
她蹙眉道:“若是如此,我更要进宫去了,总要弄清楚儿子与儿媳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成亲那会儿我便奇怪,明明一开始相看两厌,怎么突然就一个愿娶一个愿嫁了?”
陈昭却不愿她这么进宫去,她的性子也不像是能办好这件事的人:“这事我会继续查,你没必要为此委屈自己进宫去。”
赵真摇摇头:“我这不是委屈,是担心,你和我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做父母的怎么能不操心一些?儿子也说了,我进宫以后不必拘着,仍旧能自由出入后宫,与你里应外合岂不更为方便?而且我守在儿子身边,也能放心一些,省得日日但心他那里出什么问题。”
以前她觉得有儿媳分忧能放心些,可现下得知儿媳并不可靠,难免放心不下儿子了,总要自己盯着他才能放心些。
陈昭眼下有些后悔将这些事情告诉赵真了,告诉了她,她也一起跟着操心,但是不告诉,又怕她日后埋怨,也是为难。
陈昭想了想,劝慰她道:“你先别答应,拖延几日,就算要进宫也不能这么冒然进去,总要给我些时间帮你打点一下,疏通疏通人脉,到了宫里有个得力的帮手才行。”他说着,见她有些不以为然,苦口婆心道:“你之前是皇后,又没有其他嫔妃争宠,宫中的人只需要巴结你一人,可现下后宫却有了两人,宫中那些奴才的心思便会活分起来了,即便你与皇后无心,也会有人刻意挑拨的。”他虽是皇子,却也是后宫争斗中的一分子,对这些自然是了解的。
而赵真,别看她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后,对后宫争宠是真的不理解,她在位之时,后宫没有太后,那些太妃都怕她,掀不起什么风浪,陈昭又不纳新人,也没妃子和她争宠,她自然从不操心这些事了。
赵真思琢片刻,点点头:“那行吧,我先拖些日子。”其实她是真不想回后宫,可又放心不下儿子,硬着头皮也要回去。
夫妻俩谈完了正事,便没了心思胡来,小憩了一会儿,晚上女儿派人过来叫他们一起去吃团圆饭。
赵真和陈昭一起过去,院中的下人都回避了出去,没留人伺候,赵真一进正厅,外孙女便飞奔过来抱住她,忏悔道:“外祖母!之前都是萱萱不懂事,惹外祖母生气了!”而后小声在她耳边求道,“求皇祖母别说云轩哥哥的事……”
赵真瞧着她这个样子有些好笑的捏了捏外孙女水嫩的小脸:“行了,你什么性子外祖母还不知道吗?没生你的气。”说罢还关心她道,“身子好利索了?”便也真没提魏云轩。
付凝萱见此松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道:“早利索了,是我娇气,在家偷懒呢。”
赵真敲了下她的额头:“明日再休息一日,回到神龙卫以后要好好操练,不许再偷懒了,外祖母会盯着你的。”
付凝萱撅着嘴,老实点点头:“萱萱知道了。”
赵真拉她落座了:“行了,都吃饭吧。”
陈昭随她坐下,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她盘中,众人这才开始动筷子。
桌前就他们一家人,无需遮遮掩掩,畅所欲言,一顿饭吃的是和和睦睦,喜气洋洋,可有的地方却是暗流涌动……
齐国公府。
夜色已深,方氏院里服侍的大丫鬟替正绣花的方氏又点了一盏灯,有些不平道:“夫人,今日该是老爷到您这里歇息的日子,冯氏那个狐媚子又将老爷勾引走了,您该给她点颜色瞧瞧,不然她该不知天高地厚了,您对妾室也太宽宏大量了……”
方氏闻言冷笑了一声,慢条斯理的绣着手中的锦帕:“别急,爬得越高,才摔得越疼呢……”
这时外面有小厮来报,说沈大将军派了人来给夫人送东西。
方氏听完有些奇怪了,沈桀自回府以后,从没和他们这院来往过,怎么突然送东西过来了?
但沈桀的人也不好赶走,她便摆手道:“让人进来吧。”
不过多时有人被小厮引了进来,来人身披甲胄,身高马大,一看便是军中之人,这人方氏还见过,是沈桀的副将,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竟替沈桀到她这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