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街道上,沈不通优哉游哉地走着。
甚至路过暖香阁的时候,还感叹道:“要是没封多好,唉,要不去其他地儿寻个好货色?”
白云城近日出了魔道,这事儿虽然被压下,但身为金牌捕快的沈不通一定是知道消息的。
这大半夜,白云城可不算安全,沈不通应该是急匆匆往家赶才是。
还想着去玩女人。
脑子有病?
几个脑子有病的能坐稳金牌捕快这个位子的?
“嗯?”
隐约间,沈不通见看见前方不远似乎有人走来。
“哟,这不是沈大人吗?”
“你是?”
眼看着陈默走近,沈不通却谨慎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是?”
“我是陈默啊,镇灵司,陈默,上次在白桃县,咱俩还通过信的。”
听到这话,沈不通才松了口气。
镇灵司代司主陈默,白云城还有什么官是不知道他的么?
一开始,沈不通就通过样貌认出了陈默。
但易容之法对于魔道而言小事一桩,小心谨慎准没错。
不过魔道基本不可能知道沈不通和陈默曾经的书信。
证实了身份,沈不通自然要换个态度。
“原来是陈大人,下官还没恭喜陈大人高升,失礼失礼啊。”
陈默哈哈大笑:“哈哈,什么高升,承蒙司主大人看得起,诶,沈大人这是要到哪儿去?”
沈不通:“额,陈大人不是下令封了暖香阁么,下官呐,今夜就想换个地方乐呵乐呵。”
“嗨呀原来沈大人与本官一样,是性情中人,走走走,一起一起,上次的事儿,还没找机会感谢沈大人,这次就让本官坐庄!”
陈默的热络也让沈不通心中欣喜。
陈默现在可是张怀玉身边的大红人,之前在白桃县书信来往,看来是结了善缘。
“哪儿能让陈大人破费?让下官来,这必须让下官来!”
“那成,不勉强,本官知道有一处好地方,姑娘是少了些,但是啊......”
陈默凑近了些,用极为怪异的语气说道:
“很润!”
沈不通听得是火急火燎的。
“大人,请!”
陈默和沈不通一路有说有笑地往北走去,言语间充满了男人才懂的颜色。
沈不通:“诶,陈大人,这方位,是去北山庭吗?”
陈默理所当然道:“是啊,之前被抄的张家,不是做皮肉生意么?张家倒了,自然有新的商人想要试试水,就在北山庭弄了个地,用来训练嫔女。”
沈不通有些疑惑:“是吗,可是为什么额......”
在沈不通提问间,陈默一记手刀就把沈不通给打昏了过去。
“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
背上已经昏过去的沈不通,陈默火速往落野居奔去。
这沈不通,好歹也是个通脉境武修,若是不用点法子让其卸下防备,要想不发出动静就将其带走,怕是不可能的。
沈不通也的确没有料到陈默会这么果断,在他刚稍微有所疑惑,还不至于到“怀疑”的程度时,就动了手。
落野居内,古玄子拿着三枚铜钱,往八卦铜盘上丢。
看了会儿,又把铜钱拿起,再丢。
“唉,道法修得不到家啊,算不出,算不出!”
古玄子头疼得想要抓头发了。
这天演之术,大道之法,若是那么容易学会,这世上妖魔鬼怪早就被灭干净了。
“古道长,你看我把谁带回来了?”
不多时,陈默扛着沈不通进来。
“哟,衙门的金刀捕快?你把他带来干嘛?”
陈默把大牢内的情况说了一遍,甚至连严老严中涛的话也没漏掉。
古玄子回忆道:“阴槐功我倒是有所耳闻,的确有些邪乎,那刑老兴许是用了什么办法延了寿,或者半路转修了其他心法。”
陈默:“算算呗。”
古玄子苦笑:“算不了啊,近些日子贫道陷入了瓶颈,这卜算,吃力得很!刚刚我还在算幕后黑手呢,啥都算不出。”
“罢了,严刑二老的事儿暂且不谈,你先看看这珠子。”
陈默可是亲眼看到沈不通把这黄豆大的黑色珠子塞到地板缝里的,所以临走的时候,顺便也带了一颗出来。
“诶?这是什么?”
古玄子接过黑珠,打量了半天。
陈默问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古玄子:“难不成我就应该要知道吗?”
“这倒是。”
“别急,我算算。”
“你不是说你算不了么?”
“这东西就在我手里,若是连来历都算不出,那贫道不如自废道法算了。”
古玄子将黑珠仍在八卦铜盘上,站起身,手舞足蹈,开始跳大神。
“天地三清,道法无常!何方诡异,速速显象!”
八卦铜盘发出微微光芒,三个金字竟从铜盘内飘出:
纳魂珠!
“纳魂珠,什么玩意儿?”
古玄子嘟囔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