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折腾。”
沈清梅也笑笑,将画像搁在手畔,望向老太太。
老太太忽然咳嗽起来,急得一旁的秀云给她拍背顺气许久,才缓了过来,有些疲倦地提了提眼皮,摆手道:“老婆子不懂,她年纪还小,老婆子舍不得她走。”
老太太似乎闹了脾气,沈清梅也顺势上前安抚老太太:“阿家,你别着急,留着大娘子,留着她陪您。”
季兰芝看老太婆使手段,心头急了急,嘴上又道:“海棠也大了,总不能一直陪着阿娘吧,再说二郎也想调回长安,趁着咱们那头还能使得上力,把二郎调回长安不好么?”
就算老太太再看不惯她,为了季嘉文的官途,也得把季海棠拱手送上,季兰芝就不信老太太不动心。
老太太盯了季吴氏一眼:“她才多大点年纪?老太婆我就舍不得我的乖乖海棠,这事老太婆要辜负你了。二郎做官是二郎的事,他本事不成就别想做大官。”
老太太一副硬骨头做派,季兰芝连个吓嘴的地儿也没有,只能涨红着一张脸坐在那儿干瞪眼。
沈清梅安抚季兰芝:“别说那些惹阿家不悦,咱们说些长安的事儿,我也许久没回长安了。”
季兰芝哪有心情再吹长安城,跟着糊弄了两句,就告辞去了,连同郑月也急急忙忙告退而去。
季兰芝一走,老太太脸上的疲倦就散了一半儿,端着茶水喝,慢悠悠说道:“前些日子差人打听了一下,这何雨亭的确不错,若不是怕海棠过去了受季兰芝打压,也是合适的。”
沈清梅端坐在一头,轻轻打着团扇:“海棠的性子机灵,不会受她打压,只是何雨亭不是何夫人的生生儿子,海棠又是何夫人的侄女儿,摆明了去是钳制何雨亭的,若是真成了,夫妻之间也难免生嫌隙。”
归根结底是想得深远了去,不怕恶婆婆,就怕狠心丈夫。
老太太点了点头,赞同道:“这倒也是。”旋即又问道:“海棠知晓此事么?”
沈清梅道:“知道,她不想去,按阿郎的意思,也不想让女儿们去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