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去,我就去?应sir未免把我看太廉价.”
生活困难如明叔乡下阿妹,尚且会招待她吃饭,送她文丹,向来以不惧鬼神标榜的警署竟然想一毛不拔.
她并不一定要钱,求人办事,最起码有个态度.
贺喜怠懒理他,穿过小巷,往金鱼街拐.
“贺小姐,为港地治安尽力绵薄之力是市民分内之事,日前港督在圣诞庆典上才讲过.”应光德追上贺喜.
真会拿大义压她.贺喜站定,“既然这样,让麦港督来请我.”
她讲完便走.
“贺小姐,事后警署会为你发锦旗,对你来讲是种荣耀.”
“贺小姐,我请你冰室喝杯咖啡.”
“贺小姐,警署愿意给五百块劳务费.”
“五百块?”贺喜终于同他讲话,无不讽刺,“你们真清廉.”
应光德面上闪过尴尬,不过他到底经过人事历练,很快恢复常色,一本正经道,“警署每一笔公款.使用皆事出有因,不私用公.款是我们职责所在.”
贺喜点头,“让我去维港摆坛就是事出无因了?”
“贺小姐,你知道,警署第一诫是不信鬼神.”
贺喜扶额,无不讽刺,“不信还让我去,讲一套做一套,不愧是差人,犀利牛逼.”
贺喜决定无视他.
不两日,麦港督亲自登门,周警卫护送,礼盒摆满半个客厅.
贺喜膛目.
粱美凤沏茶招待,时不时偷看一眼英俊帅气的洋人港督.
麦港督示意周警卫开箱,满箱大金牛,灯光下晃人眼.
“贺大师,这里是五十万,烦请你去趟维港公园收服女鬼,为港地治安出份力.“
贺喜手按行李箱,合上盖,不客气收下,转交给粱美凤,“阿妈,明日捐去给福利院和姑姑婆屋,他们更需要这笔钱.”
“有意思.”麦港督不怒反笑,“早听讲贺大师脾气怪,果然.本来我以为你是要钱,现在看来不是.”
他道,“能讲原因吗?”
“原因很简单,请人办事要有态度,哪怕是港府,哪怕是警署.”
既然礼到钱到,礼数也到,贺喜不再多讲,“麦港督,走吧,送我去维港公园.”
以往贺喜习惯单打独斗,有了徒弟之后,小徒弟必然也要跟上.
车停高士威道街口,有差人过来接应,麦港督好奇想进去,却被贺喜拦住,“港督还是回吧,这里煞气重,不小心冲到煞,即使不丧命也会大病一场.”
关于鬼神之说,麦港督将信将疑,港督府脚步声他仍旧心有余悸,眼下听贺喜这样讲,他忙乘车离开.
“仔仔怕不怕?”贺喜拍他肩.
仔仔摇头,“不怕,肯定不会尿裤裆给阿姑丢脸.”
贺喜忍不住笑,一手提藤香,一手拉他,跟随差人去案发现场.
网球场一侧的男公厕里,已经连续死亡三个男人.
“死者生前无打斗痕迹,验尸报告已出,三位死者脑细胞死亡超百分之九十,基本可以断定因为窒息死亡.”应光德过来跟贺喜讲情况.
“他们都是轮.奸案凶手?”贺喜反问.
“从女性死者身上遗留精.液毛发对比来看,目前可以结案.”
贺喜点头,“应sir我要摆坛,请你站警戒线外.”
应光德面带犹豫,还是道,“有事喊我们.”
驱赶走闲杂人,贺喜低头问仔仔,“我交代你的东西,都有学会?”
“阿姑放心,我会!”拍胸脯保证完,仔仔开藤香取香炉法器.
贺喜点燃香烛,独身一人进男公厕,四下观望,最终将视线落在洗手台的玻璃镜上.
她凝神看去,忽然吹起一阵冷风,镜面连续闪现模糊影像,依稀伴有女人绝望的惨叫.
贺喜微撇开脸,没办法把轮.奸当做电影来看.
没几时,镜中站着被强.奸犯施暴的女人,她满脸是血,盯着贺喜看,眼神愤怒哀伤.
贺喜举香烛朝她祭拜,“今日我无意害你,过来只想为你祈福,希望你来世福禄寿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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