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笑了:“你怕什么,在担心我?”
“……”
池西西觉得一定一定是自己眼花了,都被盗窃犯集团围攻了,傅川看着居然还挺高兴的。
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傅川不急不缓地脱下羽绒服放到池西西手里,把她往边上一推,独自迎了上去。
片刻后,池西西目瞪口呆地想,老板原来是骗人的。
什么半分钟,最多十秒,一人一脚就都倒了。
瞪池西西的那个人已经趴地上了,又被傅川照肚子补了一脚。
这一脚踢的,池西西光看着小腹就跟着疼。
比他想象中更弱,还没来得及展示武力值呢。
傅川不无遗憾地回头看向池西西,她正愣愣地看着自己,片刻前的关切不见了,还多了些别的东西。
那点因为方才她担忧自己而生出的雀跃感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大概能猜到池西西为什么发愣,不外乎就是想起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傅川沉着脸和池西西对视的几秒间,个子最高、最先被他踹倒的那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抄起旁边小摊上支遮阳棚的一根碗口粗的竹竿,全速冲了过来。
傅川不知在想什么,也不出手,转过身去,目光淡淡地看着那人。
那人被他看懵了,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举起竹竿往他身上砸。
傅川看了眼竹竿,冲他扬了下眉,见他傻站着不动,不耐烦地低声说:“你倒是砸啊……你砸不砸?你不砸,我砸你了啊。”
178彻底傻了,这人……这人是疯子吧。
傅川耐心耗尽,抬起脚虚晃了一下,178一慌,下意识举起竹竿就劈了下来。
傅川就等着这下呢,他用胳膊挡了一下,减缓了下落的趋势,而后把左腿伸了过去。
小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疼,是真的疼,傅川半跪了下来,皱眉瞪向178。
178以为遇到了神经病,本就吓着了,又听到池西西边往这儿跑边喊什么报警了,拉起缓过劲的两个同伴,一起逃走了。
池西西跑到傅川面前,搀起他的胳膊:“你没事儿吧?还能站起来吗?”
“不能,骨头断了。”
看到傅川疼到额头冒冷汗,池西西快哭了:“那么粗的竹竿,你怎么不躲躲啊。”
“我看到竹竿吓着了,我又没怎么打过架,哪见过拿凶器的坏人。”
……你不就是坏人吗。
“你还好吧,要不要打120?”
“不怎么好,快疼死了,可能撑不到救护车来,你拦辆出租车直接送我去医院吧。”
傅川好多年没受过伤了,上一次这么疼还是十四岁的时候——傅渡江强行把他送进一个英语夏令营,他只呆了一天就快疯了,想翻墙出去,没看清围墙上有碎玻璃,跨过去的时候扎伤了大腿。
被爷爷奶奶惯着长大,其实他从小就挺娇气的,一点疼都受不了,以前打架也全是他打别人,发现没胜算就撒腿跑,哪儿吃过这样的亏。
长这么大,傅川也就挨过傅渡江的揍,但再暴跳如雷他也是亲爹,手上脚上有成算。
眼下傅川因为疼,气得发誓一定要把刚刚那人抓回来再打两拳,出手也没个轻重,这脑子,果然只能靠小偷小摸、欺负女人活。
可看清池西西脸上的焦急,身体上虽然受了苦,傅川却在心理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池西西小心翼翼地把傅川扶到路牙石边,让他坐下。
打架前脱了羽绒服,眼下他上身就只剩下一件衬衣了,池西西怕他感冒,动作轻缓地替他把羽绒服穿回去,而后跑到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拦出租。
傅川望着她的背影,脑子里蹦出了两个字——值了。
……
傅川让司机把车开到了一家私立医院。
“还能走吗?”出租一开走,池西西就问。
“不大能,不动都疼,站也站不住。”傅川说着就往池西西身上歪。
池西西没躲,任由他靠,可他再瘦也是个大男人,她根本扶不住。
“宁御走了吗?没走的话我叫他来吧。”
等下还要做检查,傅川都这样了,她一个人哪行。
“谁知道他,走了吧。”
……
池西西和护士一起把傅川扶上轮椅。
看到池西西拿钱包准备去缴费,傅川才想起这间不用排队、环境好、服务好、医生水平好的私立医院看个发烧感冒拉肚子都得五千朝上,就把她叫了回来。
“这医院是宁御亲戚开的,不收我钱,我给他打个电话,他好像明天才走。”
宁御住得近,很快就到了。
“才三个人就把他打得坐上轮椅了?”
听完池西西的描述,宁御反问了一句,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深深地看了傅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