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过去了,时任的刑部尚书一筹莫展,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指认可疑之人。皇上怒极,又有柳丞相的挑衅,皇上斥责时任的刑部尚书无能,将其罢免,全家流放。
皇上又将此案交给刑部侍郎审查,那刑部侍郎刚接到圣旨后就吓得自杀了。此后,再无人敢提这件事,据说皇上仍旧在派人暗查,但一直没有定论。
在高文妃被杀后不久,庄文妃被册封为文妃。
时任的刑部尚书在流放途中自缢,经柳丞相的举荐,柳贵妃的妹婿成为了刑部尚书。
坊间当时流传是柳家派人暗杀高氏一家,也不过是流传而已,并没有证据。
阮清微拧眉,双钩铁链弯刀第三次出现了,难道是打算屠杀珺瑶公主及随从,不料珺瑶公主的随从身手极强?她不禁看了一眼慕径偲,发现他并没有觉得惊讶,在沉思着什么。
庄文妃因受惊而瑟瑟发抖,骇道:“现在我们身处险境啊!”
阮清微问道:“何出此言?”
“平宛公主被刺杀,皇上杀了负责操办和亲的方淑妃;高文妃全家被杀,皇上流放了负责调查的刑部尚书。”庄文妃惊恐的面色苍白,“如今,珺瑶公主遇刺,太子负责调查,我负责操办……”
顿时,正殿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难道有人要借此害他们?
“太子,”庄文妃望向不动声色的慕径偲,沉声道:“当务之急,我们要尽快找出幕后主谋啊!”
慕径偲平静的道:“你不必太过担心。”
庄文妃连忙身子前倾的问:“你有找出幕后主谋的办法了?”
慕径偲平静的摇摇头。
庄文妃失望的叹气,黯然神伤的道:“这三次行刺谁最得利?”
阮清微想了想,谁最得利?
平宛公主被刺杀挑起了战乱,谁得利?好像无人得利,若要论谁因此风生水起,那应该是魏家。魏家屡获战功,厚禄加爵,还出了一个淑妃。
高文妃及高大人被惨杀,谁得利?好像是柳家,高大人是柳丞相的眼中钉,高文妃跟柳贵妃不合,柳贵妃的妹婿因此成为了一品的刑部尚书。
珺瑶公主遇刺,谁得利?柳家主张通婚,应该不至于挑起事端,徜若珺瑶公主遇刺身亡,两国之间免不了又是一场战争。如果有了战争,魏家将再次受到重用。
依阮清微对魏家的了解,魏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倒是柳家的权势始终很稳固,且逐渐强大。
那么,刺客的背后主使是谁?
仔细想想,庄文妃的话绝非危言耸听,要未雨绸缪。
阮清微轻哼道:“依我看,刺客的背后主谋就是当朝皇上。”
庄文妃忙四下看看,大惊失色的骇道:“千万不可妄言,皇上怎会是主谋?!当年,他与大瑞国无怨无仇,接受了父皇的提议和亲,怎会故意杀人引起战乱。而高文妃深受皇上的宠爱,高大人为人刚正,可谓是难得的谏臣。他更没有理由刺杀珺瑶公主,在大越国的大将军阵亡时,让魏晏大将军继续攻打即可,何必多此一举。”
沉思了片刻,阮清微道:“我知道这次的幕后主谋是谁了。“
庄文妃低声问道:“可是柳家?”
阮清微道:“不能是柳家。”
庄文妃略有遗憾,道:“是谁?”
阮清微很轻的说了一个名字。
“怎么可能是她?!”庄文妃摇头道:“单从刺客所持的凶器上也可得知,这三次行刺的背后主谋应是一人,前两次的刺杀与她毫无关系。”
阮清微笃定的道:“这次行刺珺瑶公主的背后主谋,只能是她了。”
庄文妃一时不明白阮清微的用意,问道:“为何不能是柳家?”
阮清微耸耸肩,“无凭无据。”
庄文妃轻问:“难道不能制造证据?”
阮清微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庄文妃,发现庄文妃急于想要攀陷柳家,便说道:“如今,身陷险境,全身而退是最为重要的事。如果你想趁机设计加害别人,那我就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庄文妃赶紧道:“你说的有理,我不该随口一提。”
阮清微看向慕径偲问道:“你觉得呢?”
“我不觉得是她,”慕径偲道:“但我同意你。”
阮清微环抱着胳膊,倚着屏风,慢条斯理的道:“那就要看你知不知趣。”
珺瑶公主的唇角染上寒意,道:“说吧,有什么胜券在握的事,会让你如此目中无人。”
阮清微挑眉,笑了笑,道:“我们已经查明昨晚行刺你的幕后主谋了。”
“是谁?”
“大越国的庄贵妃。”
珺瑶公主的手一顿,很鄙夷的冷笑道:“说来听听,你们为何要陷害于她?”
阮清微缓缓地道:“因为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大越国的庄贵妃是谁?
她是庄文妃同父异母的姐姐,也是大瑞国的公主。十三年前,大慕国与大瑞国正在交战,大瑞国为了拉拢大越国的支持,便备了丰盛的嫁妆将最貌美的公主嫁到大越国通姻。
庄贵妃使出浑身解数的取悦皇上,盼得皇上能出兵援助大瑞国。当时,皇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