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等候着。大门打开,趁着管家带着佣人去拦住的空儿,开车出门。
绕了两条街,确定没有人跟着后,才去往新房。
唐宛贞收到短信等了好一会,实在耐不住睡着了。
傅泽陌进门,叫她坐在沙发上闭着眼,头一点一点的如同小鸡啄米般,双手环抱着腿,小小的缩成一团,就像只小仓鼠,在他看来,围绕着她的氛围好像出现了一个个粉色的泡泡。
这一幕让他的心止不住颤动柔软,如果可以他真想带着她一起去国外,可她还在上大学,小时候常年待在国外,对家人特别眷恋,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让她跟着他背井离乡。
黄昏踏着彩云,将万物渡上了一层金黄微红的光晕。
厨房里男子刀法利落,思绪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唐宛贞醒来是在床上,睡前她在沙发上,是他抱自己进来的。她连忙掀了被子下床,快步跑下楼。
经过客厅闻到一阵菜香,漫步走到厨房。只见那人系着围裙正认真的翻炒着菜。
怕打扰他,她的脚步很轻很慢,许久才走到他身后,抱住那结实的腰将脸贴到那宽阔的背上才心安了。
傅泽陌僵硬了下才放松身子,任她靠着。
离别在即,他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每一刻都让他特别珍惜,之所以没告诉她,就是怕她难过,他想在这越来越少的时间里记住她快乐的笑容。
两人就这么,维持着一个姿势,许久,一瞬间仿佛就是地久天长。
傅泽陌讨厌别离,生离也好,死别也罢,都是人生必然会经历的,只是独自行走的三十年看着最在意的人一个又一个地离开了自己,默默忍下所有的孤寂。这一次是他主动离开,学不会挥一挥手的潇洒。再次遇到在她最美的年华,却要让她忍住孤寂开始漫长的等待,他不忍也不愿,却又不得不去做。
唐宛贞在他背后,看不到那双眸中闪躲着的不忍,也看不到他的挣扎。此刻她只想记住他的气息,未来或许两人又是一个月两个月见不到一面,但她想把他的气息记在心里,想得厉害时偷偷拿出来思念。殊不知两人再次分别却不是一个月两个月。
两人吃了一顿饭,一起看了会电视。
唐宛贞打电话给了家里人说不回去,傅泽陌也无所事事被她劝着打了个电话给家人。
何潇来电话快九点,傅泽陌陪着她贴贴图。
接完电话后,唐宛贞第一次坏脾气的把墙上的贴纸都撕了下来。
傅泽陌自然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本来打算明天要告诉她的话,却在今天晚上被他人告知。
唐宛贞蹲在地上不去看他,“如果何潇不打电话给我,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傅泽陌蹲下身,平视着她,“明天,明天就告诉你。”
贴纸被捏成一团,“什么时候走?”
轻轻掰开手指,拿出那团贴纸,“你开学前天。”
唐宛贞并没有用力,只是跪坐着抬头,双眸盈盈如水,带着说不出的渴求,“一定要走吗?”
傅泽陌语塞,只是点点头。
唐宛贞突然很想哭,不,她是真的哭了,眼泪直流,连声音都有些哽咽,“为……什么,不是,不是自卫吗?到底……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因为救我才……”
傅泽陌伸手抵住她的唇,阻挡了她自责的话,“不是因为你,而是要作为傅氏合格的领头人需要的经历,正好过两年你就快毕业了,到时候我回来就来就娶你,你不知道我想了多久,”两人头贴着头,气息交缠,他柔声说,“你乖乖待着,好不好。”
唐宛贞又是摇头,又点头,天知道她多想说不好,却又不想为难他,只能抱着他大哭起来。
傅泽陌一下又一下拍着她的肩,安抚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褪去,只听到隐隐的抽泣,他缓缓抱起她,看着那尤带泪痕的脸,迷糊得哭着睡着了,这样的她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让他怎么放得下。
傅泽陌将她放到床上,打开台灯,关了电灯,走到她身侧躺下,看着那娇美带着几分稚气的容颜,低头吻了吻她的鬓角,低声说了句好梦。
第二天,她醒来时,那人已不再,贴纸好好的贴在墙上,早餐余温。没有给彼此一句再见的机会。
唐宛贞吃着早餐,突然大哭起来。突然发现,他还没离开,她就陷入了全所未有的迷茫,看着这个居住没多久,却充斥着他气息的房间,想着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去布置房间……她仿佛是失去了大树作为依托的藤蔓,狼狈得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等着风吹雨打,腐朽成泥。
这天上午她不知道去哪,如果去傅家会不会见到他,可见到了他能留下吗?答案自然是不能,所以她只能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直到走到疲惫无力才拦了辆车回家。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把自己关在家里,没有外出,也不愿听到他任何离开的消息。她想不透明明他们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被舆论送至风口浪尖被逼得不得不分开。更不明白为什么像他这样人也会有妥协的时候。但离别的钟声已敲响,时间不由自主地流走,距离便是隔海遥遥相望,也望不到对方的身影。
傅泽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