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乔说:“不是有你们了吗?”
她这句话口气不大好,余文初也就不再纠缠于此,转而去和宋兆峰聊轻轨追尾的事。
余乔胸口闷着一股气,吃完饭就上楼。
到晚上九点多,宋兆峰上来敲她房门。
他进门之后没落座,就站在墙边,“刚跟伯父聊了很久。”
“他说什么了?”
宋兆峰说:“说等我们结婚,就把在会展中心和福民的两套房转给你,还有一笔现金。”
“多少钱?”
宋兆峰拿手指比了个数,“美金。”
余乔笑得无力,“吓到了?这点钱算什么?听说他在缅北深山有金库,里面都是实打实的金条。”
宋兆峰迟疑,“我是真没想过……伯父看起来,实在不像做那种事的。”
“谁会把坏人两个字写头顶上?”余乔心里难受,五味杂陈,“你没答应吧?”
“怎么可能?”宋兆峰一惊,“我没资格,有资格也不可能要这种钱。”
余乔说:“早点睡吧,明天我带你在附近逛逛,后天中午去火车站。”
宋兆峰没动,还站在原地,“你和那个谁,怎么样了?”
余乔笑,“打听我的事啊……”
“作为朋友,关心一下也不可以?”
“还行吧,走一步看一步。”
“余乔……”
“别劝我,真的。”她任性地说,“宋兆峰,你劝我我也不会听的。”
“你这头牛。”
“也别气我,我们还是朋友。”
“谁跟你是朋友?”他拉开门,要走,“就我这个心态,我们俩永远也成不了朋友。”
“那真遗憾。”
“不要紧。”他还有后话,却没说出口。
带上门时他想,不要紧,反正你们两个长不了。
第二天,陈继川一直没出现。听红姨说他去找朗昆谈事情,大概是什么挺隐秘的事,连电话都关机。
余乔做东,带着宋兆峰去了趟瑞丽市,在周边小景点逛了逛,尽量缓和前一天剑拔弩张的关系。
等晚上九点,余乔还是没能打通陈继川的电话。她决定独自去孟伟家,却遇到陈继川带着眼角的淤青替她开门。
余乔进门后仔细检查过他的脸,估计只是皮外伤,这才坐下来和他说话,“去哪儿了?今天一天都联系不上你。”
陈继川摸了摸下巴,没所谓地说:“就出门办点事。”
“去找朗昆了?”
“嗯。”
“打架了?”
“差不多吧。”他看看书桌,看看盆栽,就是不看她。
这场景像教导主任训话,就等家长来领孩子了。
余乔叹气,“能说为什么吗?”
陈继川说:“他弄我没关系,不能扯上你。”
“因为上次拦路抢劫的事?”
“不然你能倒霉到那份上?大清早被人抢?”他犹豫一会儿,接着说,“你也别太担心,打架这事儿我肯定吃不了亏。”
然而余乔只默默看着他,不说话。
他心里发虚,忍不住问:“怎么了?真生气了?”
余乔摇了摇头,语气里透着疲惫,“你没事就好。”
“真那么愁啊?”
“我明天就要走了,还是不放心你。”
他笑起来,顶着一张五颜六色的脸说:“我一男的,有什么好不放心?”
余乔不接陈继川的话,反而交代他,“过年来看我。”
他咧嘴笑,“放心,我一准去,我这都是服务到家,送货上门。”
但余乔笑不出来,她似乎藏了满肚子话要说,到嘴边却都咽了回去,说不上难过,只是无力,“我得走了,你的伤记得上药。”
到门口,他却突然拉住她,“余乔。”
“怎么?”
“今晚别走了。”
“我不好留宋兆峰一个人在家。”
陈继川心里拱火,“他算什么东西?”
余乔很冷静,站在门边问:“要吵架?”
他不答,抓住她肩膀一把按在墙上,再抬脚踹上门,将她困在身体与墙面之间。
他低头,盯着她,“生气了?”
“没有。”
“生闷气呢,我看出来了。”
“你放手——”
“不放。”他锁住她手臂,反而压得更紧。
她眼前就是他胸膛,几乎喘不过气来。
“陈继川!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想小蝴蝶了。”
“我不想——”
“你想不想无所谓,反正是我干活儿。”他的手正上上下下撩拨她,声音也哑得不行,“你不知道吧,男人打完架血还热着,就像干那个。”
“干什么?”
“干你呗。”
他一低头,吻住她,半强迫式地将她翻转过来,还是抵在墙上,从后面来,让她疼,却也让她舒展重生。
他喜欢在这种时候露出她的蝴蝶胎记,来来回回在指腹摩挲。
就这么一瞬,刚才的忐忑和不安全都消散,他仍然占有她,完完全全,彻彻底底。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