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想了想,摸着下巴盯着余乔说,“人留下,你开车走,取好钱再来。两万,一分钱不能少。”
“人不能给你。”
“我他妈跟你商量了吗?”
狠话还没说完,陈继川的拳头已经冲上他眼眶。
卷毛被打得眼冒金星,一连后退。
就这么一小会儿,马仔都缓过神冲上来,只有两个来扒车门,企图把余乔从车里抓出来。
陈继川再能打,一对三还是吃亏,更何况对方已经亮匕首,还有一个小矮个学港台电影拿西瓜刀预备冲锋。
只两个来回,拿西瓜刀的小子已经被陈继川卸了右手,疼得在地上打滚。
卷毛不服,趁他和另一个高个儿缠斗的档口,拿起匕首就要往他腰上刺。
这时候光听见汽车引擎狂怒,再一道尖利的刹车声,卷毛就让撞飞到小坡下面,想爬爬不起来。
陈继川把腰上的东西再塞回去,没等他出手,其余几个都跑了,什么拜把兄弟,一出事跑得比谁都快。
余乔一脸煞白从车上下来,落地不稳,手软脚也软。
陈继川把剩下的三个人都绑了,扔在路边绿化带上。他看余乔下车,抬头冲她竖起大拇指,再笑起来,根本没当回事。
她看着国道上蹭出的刹车印和卷毛头上的血,努力稳住自己。
路上偶尔有车来,满地的废钉子拦住路,一辆面包车停下来,不敢下车,司机偷偷报了警。
陈继川走上来,扶住余乔,“害怕了?”
她摇了摇头,等一等,又点头。
“陈继川……”
“嗯?”
“给我根烟。”
陈继川从驾驶座掏出一盒崭新的三五烟,点燃了地给她。
余乔接烟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浑身都在抖,从手指到嘴唇,无一幸免。
烟未过半,陈继川忽然走到绿化带,把腰上别着的玩意儿藏在花坛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