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能感受到云正沧在被子底下的大手已经搭上腰际……
“正沧,我很害怕,我们真的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了吗?”背对着身后的人,轻颤的声音低低的询问。
揽住她的大手停下来,好像在下一个决心,良久之后缓缓开口:“我们都要给彼此机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一句“相信我!”很有力量,叫人听了莫名的感到心安。
这是她多久没听过的话了,结婚之后所有事情都被颠覆,孱弱的心脏承受了太多不应有的痛苦。
今天却意外的听到了这句“相信我!”岳知画突然就真的有些信了。
好像是对她做出的承诺,男人炙热的身体再次微微移近一点儿。
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抱住,隔着睡衣用身体描摹她的曲线:“知画……”低喃那么深沉,喑哑的带着一抹无法抗拒的诱惑。
所有关于大学时期的回忆都出现了,在脑海里像电影一样一帧帧闪过。
那些她用以撑过五年的记忆,也许在这个夜晚之后,就会真的变成回忆,再不用想起也能品味人间的甜蜜吧?
她感受到正在解开睡衣的大手也不淡定,和她的心一样正发抖得厉害。当他要退去真丝的睡裤时,突然有什么东西卡住了。
双层棉被的保暖效果超好,瞬间使云正沧热出一头细汗:“那是什么?”他低声问着,伸手摸了下去。
岳知画一时没想起会有什么挡住了睡衣,还在努力回忆自己的睡衣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修长的指尖触到一条细细的链子在她脚上,冰冷而温润,好像有一颗一颗的珠子……
——冷烨!
云正沧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那个邪肆男人狂妄的眼神,好像在看着一个超级大笑话,正万分鄙夷的盯住他的动作。
他想起了夏威夷的那场拍卖会,冷烨拍去的不就是一条价值千万美金的龙珠手链吗?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他忽然从被子底下钻出来,直接开亮了房间里的灯,当明晃晃的吸顶灯照在细瘦的脚踝上时,那条散发着金光的龙珠就像毒箭,直接射穿了男人狭长的黑眸。
“这个怎么会在你脚上?你戴上它给我看?啊?!”
面对这个现实,云正沧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嫉妒,大手死死握住那只小脚,将她的腿扭到眼前恶狠狠的质问。
“不是那样的……”岳知画小心翼翼的想要收回脚,试着用了一下力,却被他攥得更紧。
“不是你为什么要戴在身上,想向我证明什么?你不止把身子给了他,就连你的心也给他了吗?!”
“正沧?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放开我好吗?”
岳知画开始害怕,这样的他很具有攻击性,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从没见过阴郁的他像现在这么怒视自己,小身子也吓得哆嗦起来。
她的恐惧就像一声惊雷,突然在云正沧脑子里炸开,令他全身一机灵。
定睛看她吃痛的表情,想起在巴黎时亲眼看着她走向马路的刹那,那时他最怕的就是她会像一缕轻烟那般消失在自己眼前,可是她回来了,而自己却控制不住满心的怒意……
一股深深的自责涌上心头。
“对不起……知画,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捏住她的大手松开,颀长的身形半跪在床上,阴沉的眸里自责而痛苦的望着苍白的小脸儿。
“……”没有说话,水眸里噙着泪缓慢摇头,恐惧的样子已经不需要说明。
小身子还在轻轻颤抖着,微微向后缩去。
她记忆里的云正沧虽然五年来一直都不温柔了,可是却没有像刚才那般眼神狠戾,如铁钳般扣住自己的时候,她以为他会发疯般让她香消玉陨……
见到她在慢慢后退,好像躲避一个巨大的危险似的躲着自己,云正沧心头蓦地一阵揪痛。
大手伸出,跪在床上的双腿跟着向前移动两步,紧紧抱住那具瘦弱的小身子死死的搂进怀里,语气温柔而低沉:“知画不怕,是我不好吓到你了,不怕,我会等的,我们一定能回到过去。”
有力的手臂拥着她,心里在狠狠的责怪自己刚刚太过冲动,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小女人,不到一天的时间,竟然把她吓得这么可怜。
被他紧抱在怀里的岳知画内心震撼,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样的时候开口向自己道谦,要知道,这可是几年来都不曾有过的现象。况且,他刚才那个暴怒的样子,也是从未有过的可怕……
“正沧……这条链子真的不是我要的,他不理会我的反对……”小女人缩在结实的怀里想要跟他解释。
“不要再说了,我们都忘记吧,什么都忘记!我们一定会回到过去的。”大手再次用力,越抱越紧,就像是那样便可以把她揉进身体里,再也不会失去般。
他不想听她的解释,在他心里根本没法忍受从她嘴里说起冷烨,他永远不能忘记那个男人当众吻她时的样子。
在那个飘着冬雪的巴黎之夜,他一个人站在阴冷的角落,亲眼看着他们热烈的拥吻……
云正沧痛苦的闭上眼睛,命令自己不去回忆那些令他心碎的画面,拥着娇小的人儿在床面上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