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老丈人家门口,看见他隔壁家的婆娘抱着猪猪匆匆进去了,但我媳妇儿非说我看错了,那孩子是他们亲戚家的。”
铁柱被他严肃的样子弄愣了,难道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猪猪真的被人偷走了?
“快点带路,我们去看看。”
朱爱党一听就觉得十有八九了,不然不会这么巧,铁柱昨天还见过猪猪呢,还给他买了见面礼,怎么可能轻易的认错。
铁柱听了,也不犹豫了,抬脚就往老丈人家的方向跑去,朱爱党跟在后面,留下了后面面目狰狞的铁柱媳妇。
两人飞快的到了铁柱老丈人家门口,铁柱之前就是在他们隔壁见着那孩子的,还被他们家婆娘抱着喂奶粉呢?
朱爱党刚要进去,就被铁柱拉住了。
“你看这是不是人贩子同伙?”
朱爱党抬头看去,见一排五个壮汉过来了,看着有些眼熟,像是胡彪家的亲戚。
“兄弟,我们是彪子家的兄弟,这孩子我看没在镇上,我们这都快把镇上翻了个遍了,也没看见陌生孩子,也没听见谁家有孩子哭。”
领头和人摇头叹气,既然丢了再想找回来就难了。
“这家有孩子吗?”
朱爱党指了指铁柱说看见孩子的那家。
“这家夫妻结婚十几年了,也没个孩子。”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朱爱党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那他们家亲戚有几个月大的孩子吗?”
朱爱党继续问。
“男人是个倒插门,女人是个孤女,哪有什么亲戚。”
他又摇摇头。
朱爱党听了,二话不说,就去敲门。
他敲了两分钟,也没见有人开门,可是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这么明显的不对劲,其他人也都怀疑了。
就在朱爱党要破门而入的时候,大门打开了。
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颤魏巍的开了门,看到门口一溜的壮汉,还有朱爱党阴沉的脸色,吓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朱爱党大踏一步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男人吓得站不起来,他哆嗦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孩子呢!”
“不,不是我,孩子不是我偷的。”
朱爱党猛的抬起脚,朝他脚踝踢了过去,不理他的鬼哭狼嚎,大跨步就往屋子里走去。
屋子里椅子上坐着个中年女人,见朱爱党带了一群人过来,站起来就冲他身后的胡家兄弟喊。
“胡家兄弟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欺负我个孤女没人撑腰是不是?大白天的就破门而入,还有没有王法了。”
后面的胡家兄弟知道这事肯定和这女人脱不了干系,都沉默着不说话。
“麻烦兄弟们看看哪里能藏孩子。”
朱爱党也不理她,看屋子里没有孩子,但有一袋奶粉,就让跟来和胡家五兄弟帮忙找。
可是屋子里一目了然,根本就藏不了人,他们又去了院子里,连鸡窝和柴火跺都找了,也没有找着人。
“哼,你们擅闯民宅,还打伤了我男人,就算你家兄弟是公安,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见他们找不着人,那女人又开始神气起来。
朱爱党不理她,他们在这无亲无故的,肯定没有人愿意帮她窝藏孩子,所以孩子肯定就在这里。
他四处看了看,接开屋后的地窖盖子就要下去。
那女人这会儿也顾不得害怕了,慌忙就拦住他。
“你干什么?这里边可是我们家全部家当,你不能下去。”
朱爱党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更何况这女人还疑似偷了他儿子。
他一把把人推开两步,就下了地窖。
不知道是不是推的太重,那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朱爱党下了地窖就觉得一股凉气袭来,他的心也一下子凉了下去。
他急切的往下爬着,地窖并不深,头顶的亮光照下来,能看到隐约的轮廓。
接近地窖底部,他就看到下边一床棉被。
小心的挨着墙跟下来,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昏暗的环境。
一床被子堆在地窖正中,孩子的腿放在被子上边,上半身在地窖底挖出的洞里。
朱爱党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他僵硬着双手,缓缓的摸到了孩子的脚,天气还热着,孩子穿着长袖长裤,没有鞋子。
双手在颤抖,他不知道孩子还有没有脉搏,只是觉得手里的小脚丫又凉又硬,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冷了。
颤魏巍的用被子抱着孩子,软着腿爬上了地面。
铁柱和胡家兄弟见他抱着的被子里露出孩子的头,都松了口气。
铁柱上去要接过孩子,被朱爱党更加阴沉的双眼吓的住了脚。
朱爱党把手放在孩子鼻子下边,颤抖的手在哆嗦,试了好几次,也没有感觉到他的呼吸。
他慌忙把脸贴上去,这才感觉到了微弱的热气。
仿佛突然找回了力气,朱爱党也顾不得他们了,抱着孩子就往卫生所跑。
卫生所只有一个赤脚医生,见了赶紧做了急救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