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死了人是要偿命的。”林青云从这个王会长出来,就有点懵,这会儿好容易缓过来,就听着这话,连忙拉人。
“那怎么办?”王会长看向欢喜。
“事情已经闹出来了。”欢喜轻叹,“地方,让他们住。只是,天下没有白吃的饭菜,咱们学校每年也要整治屋舍,添加教具。能少给国家添麻烦,就都自立更生罢。”租和借,自然是不同的。而此时大学生住校舍,都是不用另交费的。住在他们自己校区的人不用交钱,住出来的人却要交钱。不管这钱是谁来交,矛盾就都转到他们学校里去了。而最主要的还是长久的问题,但那个问题,真不是学生管的。甚至于,连校方也使不上多大的力。那是百年大计,是大方针。只是这些话,却不必跟她们细说。
“哈,我懂了,这也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时间一长,他们自己就要闹起来。高,实在是高。真没看出来,罗同学居然是位女诸葛。”
“不行,我得快点去跟他们说去。”王会长猛的站起了起来,火急火燎的跑了。
欢喜有些懵,这人到真是急性子。
林青云等人跑了,兀自想了半晌,才终于想明白:“我明白了。”
欢喜这会儿也没心思看书了,便跟林青云一起出来,“明白就好。”望了望天:“眼看着要下雨了,一下雨屋里必然潮湿,地面泥泞,脏污不堪,便是想打地铺,都没办法打了。”
所以,他们更加需要干净清爽的床铺。就算付钱,隔壁学院也是会愿意的。
“要下雨了么?”林青云显然并未理解她话里的深意,欢喜也没准备再解释,只叮嘱她:“这件事估计还有得闹,以后再要动手的时候,你离得远点,别再误伤了。”她一个富庶人家养大的小姑娘,哪里会打架?
林青云先是憨憨的嘿嘿一笑,随即又道:“我那是一时没控制住。一般情况下,打架都是男生上。不过,真碰上那样的气氛,我都捆不住我的手脚。也不知道怎么了,热血上了脑子,就想往前冲。”
欢喜瞪她一眼:“你记着就好。”但她也知道,真被人挑起来,热血一上头,还真就控制不住。最主要的,还是这事儿得快点解决。
美院不是挑头争尖的人,只要保住原来的地方就行。所以,解决的问题的根本,还在隔壁学院。
晚上跟李青阳回去,她便说到这个问题。
李青阳直言:“不急,这事儿早有说法。”
欢喜愕然,“怎么个说法?”
李青阳却一直不说。但他的态度又明摆着,不是不能说,就是吊着她。赤果果的摆出一逼:“你来哄我,把我哄高兴了,我就告诉你。”的模样。惹得她一晚上想尽办去磨他,结果磨出火来,被他拉到屋,这样那样折腾一翻才告诉她:“规化局那边已有规划,土地要重新规划,各方建设也要重新规化,文化教育,以及下属院校也必然是要重新规划的。而且,一切都从京都开始,从各个大城市,往周边地区扩展。京都这的些院校,许都都是要动一动的。”他亲了亲她的唇:“美院不会有事。”
这事儿也实在不算什么机密事,有那消息灵通的,都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越越欲试的准备大干一场,抓住这场机会。至于院校这边?有些要停办的,刚好卡着暑假两个月。毕业生已毕业,分配下去,根本不会回校。大三生变成大四生,也被安排去各处实习。新生不再招生。便只剩下两届的学生在学校……即时,剩下的人少,闹不起来。便是闹,连生源都没有了,也是后继无人。到时再许之以利,便可以轻松解决。
“他们不过是鼻子尖,提前嗅到了点味儿,心有不甘罢了。”学生其实比老师更好安排。学生只要有课上,将来有工作安排,便没有问题。可教师却关系到地位和工资,在原来的学校里,可能是校长,可能是系主任。重新给他们安排的工作,却未必比得上现在的地位。心有不甘,那是必然的。
且,除非能一步登天,否则,多的是人安于现状,且不舍原来的工作环境。时间久了,总是难免会有感情。对于很多校工来说,学校就是他们的家,取谛学校,不谛于拆他们的家,怎么能甘心?
可大趋势如此,无法改变。
欢喜翻身趴他身上:“隔壁的学院要停办了?”
“恩。”李青阳笑着搂了这自投罗网的美人,自然又是一翻缠绵。欢喜接下来就没时间再想这些事儿,直到第二天到了学校,看到那紧闭的大门,以及一侧开,却有人守着的小门时,才又想起来。
看来,价钱没谈妥啊!
进了学院,给发了个卡片。上面写着姓名,班级,还盖着大印。
一路到了教室里,才跟林青云碰了头。她正站教室中央,激昂的道:“……同学样,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守护我们的学校。”
“林同学说得太好了。”
“学校是我们的家,谁的家里希望长期住着欺负主人的恶客?”
“就是,再好客也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必须坚持下去。”
当然,也偶有不同的声音:“可是他们好可怜啊!昨天晚上下雨,他们就缩在教室里打地铺,好多人都冻感冒了。我觉得我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