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转身:“干嘛呢,来都来了,过来帮我一下。”
海百合这才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怏怏不乐地走过去拿毛巾。
梁霄好笑极了:“干嘛偷看?”
“偷窥才刺激嘛。”海百合振振有词,“生活需要情趣。”
梁霄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说:“那你以后别正大光明看了。”
海百合又不同意了:“我男朋友我还不能正大光明看了?”她去拉他的裤链,“来吧我帮你擦,病人就不要乱动了。”
他身上还有纱布和绷带,不适合淋浴,只能用湿毛巾擦,海百合把毛巾浸了热水再拧干,然后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是先擦脸还是先擦胸腹还是从后背开始?
鸳鸯浴常洗,帮人擦身没干过啊!
梁霄忍笑:“我算是看出来了,我是第一个有这待遇的。”他从她手里接过毛巾,“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勉强给自己擦了身,觉得松快了不少,等准备擦下半身的时候海百合就夺下了毛巾:“来来还是我来吧,你弯腰多不方便啊。”
医院里人多眼杂,护理的工作还有专人来做不让她插手,到现在才总算可以仔细检查一下自己的所有物了。
梁霄比从前更消瘦了一些,但这无损于他的魅力,甚至因为那些伤痕,他比过去看起来更容易令人产生征服欲。
海百合摸着他身上刚刚愈合的疤痕,几乎可以想象出当时瓦妮莎对他所做的一切,她用手指轻轻摩挲那狰狞的伤痕,肉痛极了:“怎么这里也有,鞭子打的?”
梁霄张开手臂任由她检查:“是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打哪儿了,哪都痛。”刀伤都集中在胸腹背,可鞭伤遍布就广泛多了,全身都有,还有好几处电击导致的烧伤。
“哎呀我应该在那个女人脸上划伤几刀。”海百合追悔莫及,“我当时怎么就一时冲动把人弄死了呢,我应该带回来关在地牢里闲着没事就去揍她一顿出气。”
梁霄拥抱她:“你已经为我报仇了,谢谢你。”如果瓦妮莎没有当场毙命,他现在恐怕不仅仅是会做噩梦那么简单,多半是要发展成PTSD,要去和狄雅作伴了。
“真的要谢我,就好好休息,好好吃饭,把我的梁霄还给我。”海百合想起粥,差点跳起来,“对了,粥要冷了,快去吃。”
梁霄苦笑:“你倒是把我衣服拿来给我啊。”
“在家里穿什么衣服,把我的粉红色浴巾借你挡挡。”海百合利落地扯下自己的浴巾给他围在腰上,拉他出去喝粥。
在他进食的同时,她把那份文件倒出来了:“你看看,这英文看得我太吃力了。”
梁霄一目十行把前面的资料都过了一遍,意外非常:“蜥蜴人……我一直觉得这只是个传说,尼斯湖水怪那种,只有一些阴谋论的人会觉得这是苏联的秘密武器之类的,没想到真的存在,而这份实验报告……”他翻到最后看了一下落款,笑了,“看来猜的没错,这里写的是艾提律蛱蝶,应该是黑蝶内部的一个代号。”
“所以这份实验报告就是关于蜥蜴人的,他们把它解剖了?”海百合好奇地追问。
梁霄做了个稍等的动作,一边喝粥一边把报告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才开始叙述来龙去脉:“1988年那个蜥蜴人,是黑蝶的实验产品,最开始,艾提律只是想通过了解蜥蜴断尾再生的能力使得人类的断肢也可以再生——他的妻子在车祸中失去了双腿,所以他才开始研究这个课题,希望可以让她重新站起来,为此,他放弃了当时自己所有的地位和荣誉,以艾提律蛱蝶的代号加入了黑蝶。
“然而,蜥蜴人的诞生是完全超出艾提律的预料,作为实验品的一个残疾人身上突然开始长出绿色的鳞片,他的断腿不仅重生了,还多长了一条巨大的尾巴,人脸也开始变化,通过化验他的血液,艾提律发现它不仅拥有蜥蜴的特性,还依旧保留着人类的智慧,正因为如此,它在转移途中逃跑了。
“黑蝶花费了巨大的代价寻找它,蜥蜴人展开了激烈的反抗,不得以之下,将它击毙后带回了基地,制作成了标本,艾提律试图再制造出一个蜥蜴人,可是再也没有成功过,没多久就郁郁而终了。
“艾提律死后,黑蝶的人又断断续续进行过尝试,然而始终没有成功,这后面都是每次实验的记录,太专业了,我也不是很懂。”
海百合托着腮:“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再也没有成功过,我们看到的那玩意儿是什么?”
“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了。”梁霄说,“而且,红月,或许……你这两次进的是同一个世界。”
海百合非常赞同:“对啊,都是有奇奇怪怪的怪物,都是红月,很有可能。”
“胡杨乡和学校里有可能是一个世界,红月坡和这次医院又像是一个世界,”梁霄和她说,“完整的世界。”
海百合咬着手指:“所以说,你觉得是平行空间的可能性很大咯?”
梁霄耸耸肩:“老实说,猜不出来。”
“好吧那就不想了。”海百合把资料收拢塞进抽屉里,“你继续回床上躺着,我去给我爸再打打电话。”
梁霄看着她:“不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