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端上一杯茶,缓缓走到慕容安意面前,却突然失手将茶泼向慕容安意,慕容安意躲的很快,却还是湿了衣襟,且位置也好巧不巧的在胸前部位。
慕容安意冷眼看着彩儿慌慌张张的表情,杏眸一层雾气,让人看不出真实情绪。
她才不相信这个彩儿是一时失手,太子妃身边的大丫鬟岂会是毛躁之人,她姑且看看太子妃要玩什么把戏。
“彩儿,还不快跪下,向敏慧请罪。”
彩儿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向慕容安意磕头,“郡媛恕罪,奴婢一时手滑,弄湿了郡媛的衣裳,请郡媛恕罪。”
慕容安意笑着扶起彩儿,声音温柔,“无妨,我回去换一身就好了。”
太子妃歉意的看着慕容安意,“都是本宫管教无方。”
“娘娘言重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慕容安意十分深明大义。
“敏慧如此深明大义,本宫更是不好意思了,彩儿,还不快带郡媛去房内换一身。”
彩儿领命过来扶慕容安意,慕容安意不着痕迹的避开,“谢娘娘好意,只是敏慧岂敢穿娘娘的衣服,回府换一身便是了。”
太子妃岂会让慕容安意走,“敏慧莫不是嫌弃,本宫今年新做了两身还没穿。”
慕容安意没想到太子妃如此执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子妃,“娘娘想多了,无关嫌弃,只是敏慧从来没有夺别人之物的习惯。”慕容安意这话不可谓不明显,你老公我不稀罕。
然而太子妃是铁了心的不放过慕容安意,“敏慧太见外了,彩儿,还不快扶郡媛进去,若是郡媛着凉,本宫一定重重罚你。”
彩儿闻言赶紧过来扶着慕容安意的手臂,却被慕容安意强行抽了出来。
“敏慧,你这是何意,本宫一片好意…”
慕容安意嗤笑一声,打断太子妃的话,“汝之蜜糖我之砒霜,安意福薄,消受不起娘娘的好意。”
太子妃眼里闪过一丝恼意,“你这是何意,本宫只不过让你去房内换身衣裳,怎么就成砒霜了?”
话说到这份上,慕容安意也懒的跟太子妃玩什么话里有话的把戏,灿烂的笑了起来,“娘娘,安意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可也不是傻子,房内是您和太子的卧室,太子若是出现在房内再正常不过,我若进去,出了什么事,可不就是百口莫辩。别人不会说太子怎么样,只会说是我不矜持。”
今日慕容安意来的时候,太子妃正在歇午觉,下人就将慕容安意带到卧房旁边的偏厅,眼下太子妃指的房内自然就是她和太子的卧房。
太子妃听了慕容安意的说辞,脸色由白到青,显然是动怒了,其实太子妃的心情也很复杂。
她既不希望慕容安意真的欢天喜地的嫁给太子,可是慕容安意真十分不情愿时,她又觉得慕容安意凭什么看不上太子,太子是她的夫君,在她眼里太子,便是天一样的存在。
呵,若是慕容安意知道太子妃的想法,一定会十分无语,蛇精病有木有!
果然,太子妃见慕容安意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十分生气,“不错,皇后娘娘和太子有意纳你做太子侧妃,这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有什么可挑剔?”
慕容安意表示这简直是日了狗了,太子妃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种事躲还来不及,她倒好,上赶子给自己老公纳妾。还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呸,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慕容安意表示十分火大。
“太子妃娘娘,做人可不要太自以为是,你觉得好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觉得好,再说了,如果有人告诉太子妃娘娘谁谁要纳你做侧妃做妾,太子妃娘娘也认为自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吗?”
“你放肆,胆敢跟本宫这么说话。”太子妃没想到慕容安意竟然敢公然顶撞她,气的脸色一白。
慕容安意冷凝了一双凤眸,“我只是就事论事,太子妃娘娘哪来的自信,觉得这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是翟家入了族谱的小姐,我义父我兄长前途无量,我就是嫁进高门做个正室夫人也不是难事,我为何放着正室不做去做妾,只要不是脑子进水的人想必都明白这个道理。”
“那些人怎么能跟殿下比?”
“有什么不能比,难道太子比别人多只眼睛或者多只耳朵,一样都是人,太子妃凭什么以为太子的脸就比别人大。”
“你…你…”太子妃一向雍容端庄,如果是绵里藏针,她倒能应付的很好,像慕容安意这种针锋相对的她一时倒不知道怎么办了。
慕容安意不理会她太子妃,接着道:“而且,我真不明白娘娘怎么想的,我可跟娘娘认识的那些贵女不一样,娘娘想拿捏我,那是做梦,而且娘娘也听到我的作为了,不知道怎么还敢打我的主意,要知道,我会动手打人可不是说说而已,太子妃娘娘,不瞒您说,我这人心情不好,肯定就要作点妖出来,娘娘若不想到时府内鸡飞狗跳,成日不得安宁的话倒是可以一意孤行。”
慕容安意这番话明着是对太子妃说,实则更是说给暗处的齐锐,慕容安意明白,齐锐自然也明白。
太子妃明显不是慕容安意的对手,戏看的差不多了,自己也该现身了。
“你们下去吧。思儿,你也先出去